妖魔对立的门派因为这个救命之恩,就站到他这边,成为他的朋友为他说话。
所以被他们骂了就骂了,骸骨左耳听右耳出。
唯独让他不舒服的,是他在沧崖的下属,一直以来忠心耿耿的狼大,之前竟然也开始对他说三到四,没有一个理解他,愿意相信他,愿意等他,仿佛所有的事
都是他的过错似的,容不得他有点秘密,必须要他全部吐露出来。
这着实让骸骨难过,就算后来他也经历过变成见
厌,追着打的落水狗,也知道了这一切的原因是有
使坏让骸骨落到这幅田地,他也无法谅解狼大他们的所作所为。
这算是他的小心眼,相信的会一直坚定的相信对方,但是若那个
稍微有点背叛,就算是自然因素,骸骨也不会再启用自己的信任。
“狼大,别再给我添麻烦了,这是在别家,听到了吗?让你车上的
下来,去帮着闻
胥行收拾房间,都是好手好脚的
,在这里唠叨这么久,让行动不便
去做重活,你好意思吗你?”
“骸骨大!”
骸骨不打算和狼大多话,他知道自己的态度肯定也会对狼大的忠诚再度产生影响,也知道更好解决事的办法是上前拍拍狼大的肩膀说自己原谅他们,他们没有错,错的是那个附身于闻
绪望的第三个灵魂体。
可他做不到,对于自己曾经衷心信任的做不到。
说来也怪,骸骨非常明白自己最恶劣的一点就是可以轻易原谅不相的陌生
,对于真正的朋友或者伙伴犯的错误,却永远无法接受翻盘。
这种事他知道发生过不止一次,在那遥远的记忆里面,无数次因为信任崩塌,所发生的朋友之间
断义绝的事
,有种再度上演的意味。
好像那个时候结果更糟糕,骸骨知道对方将自己放在心上,可双方都无法就心里的第一位向对方妥协,造就了恶劣的后果。
“快去吧狼大,我…也去帮忙了。”
看了一眼闻绪望,他在清微派的时候,和东郭贤已经恢复了以前的友谊,骸骨很了解东郭贤不会擅自灌输闻
绪望关于他和这家
的关系这类事
,所以也暂时装作好
,与闻
胥行和田氏收拾起了客房。
闻胥行不算是个喜欢多说的
,骸骨看出来这个家伙早就知道自己还有狼大他们之间有所摩擦,所以帮骸骨以及闻
绪望的房间,安排在这院子的右厢房,其余
安排在左厢房,这样看来,骸骨真是得了闻
胥行很大的一个面子。
“谢谢啊…”
突然其来的道谢,闻胥行并没有任何吃惊,仍旧是那副泰然自若的模样,反而好笑的问起骸骨。
“我做了什么值得让还兄谢我的事么?”
“额…”
总不好开一五一十说出来的吧?骸骨心里骂着自己嘴贱说了多了话,一甩棉絮铺在打扫好的石床上,然后就听闻
胥行说道。
“虽然看上去我们家院子很大,不过其余房间都死过,我想旅行者是不愿意呆在那种晦气的地方,才私自拆散你们一行
,安排还兄父子两住在这里的。不过月牙城大多都这样,想找一处完完全全
净的地方,实在太难了,你们既然要求来了,就将就凑合一晚吧。”
“死过怎么啦,又不是对方自己想死的,没事的我们不会在意的拉。”
骸骨拍拍闻胥行的肩膀装大方,心里早就知道所谓死去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兄不介意那就好。”
气氛又恢复到不言一句的尴尬场面,骸骨继续铺床,闻胥行忙着擦小桌子,放上茶具,甚至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小孩很喜欢玩的拨
鼓,还有九连环等小玩意,放在墙角的柜子里面。
“闻兄,你这是?”
“这是犬子的玩具,只是他现在已经不能玩了,暂时留在这里给你儿子玩一下吧,小孩子再怎么坚强终究只是小孩子,你带着他旅行,他不哭不闹虽然是好事,偶尔放松下才是最好的。”
骸骨猜到闻胥行是想到了闻
绪望,拉开板凳招呼闻
胥行坐下,试探的问他。
“听闻兄所言,对于带孩子旅行这件事还算有经验?”
说完骸骨就后悔了,闻胥行带孩子的旅行经验可没有自己那么舒坦。骸骨有马,有不会颠簸的马车,有很多很多的备用粮,跑累了想休息,就休息。而他的马车坦白说睡起来也比闻
胥行家的石床舒服多了。
而闻胥行的旅行…是随时
渴劳累的赶路,时不时还要被监管的
员抽打外加克扣粮食水源,而闻
绪望太过年幼赶不了路,闻
胥行只得一直背着他照顾他,折磨了他双份的体力,加上小孩子的身体本来就很弱,时不时在路上生个病,着下凉,中下暑更是家常便饭,这个时候监管根本不讲究一点
,完全靠着闻
夫
两就地寻找
药,才帮着闻
绪望挺过来,这一切都被田月芳看在了眼里,悄悄施展法术帮了他们,减轻了他们的压力。
当然这也是为什么闻胥行一家
最后能活下来的原因之一,至于那些年老的,身体弱的亲戚,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全数丧生荒野。
“对不起,如果不想说的话…就不用回答了,是我思考不周。”
听到骸骨的道歉,闻胥行笑了,指着对面的屋子说道。
“还兄事关道歉之类的事不是挺坦诚的嘛?为何对待自己的伙伴,却那么别扭?”
骸骨有点不高兴了,他别扭也是因为对方先闹事的啊,骸骨只是不给对方再犯错的机会罢了。
“算了,还兄好像不大想提到这件事,所以我还是不说了吧。其实你说的事
,我并不是不愿意回答,只是想起来,始终有点难过罢了。不过算起来,那些事
已经过了要十年了,不得不承认时间确实很厉害,它总算让我讨厌的事
有点淡化。”
“想必你也知道,这里是月牙城,住的都是什么,所以也应该明白我并不是什么好
,而是戴罪之身,在这里讨个地方居住,直到死前能平平安安的,这已经算是上天给我的恩赐了。”
“我以前不曾带内和孩子出过远门,第一次带他们出来,却是因为这种
况,着实不是我想要的。我的孩子一路上都处于旅途的劳累带来的生病中,很多次我怀疑我会永远失去我的孩子。”
“直到现在我还在想,如果当时换个况,我和家
只是普普通通的出门旅行,看看历国的大好河山,看看密林丘陵,看看皑皑白雪,看看茫茫沙漠,我的孩子一路上肯定能像你的孩子那样,活泼又有
,笑得那么灿烂。”
“他和你一起旅行,能和那些伙伴一起旅行肯定很快乐吧?”
闻胥行面带满足的笑容,看着在和东郭贤玩耍的闻
绪望,正在左厢房帮忙铺设床铺的田氏时不时也望了出来,脸上挂着的笑容满满溢出了幸福,好像他们的心愿得到了最大了满足。
“还小望是被你们护着的孩子,真是太好了。”
骸骨很难过,闻胥行的态度远远比骸骨预想的还折磨他自己。而此番谈话更是显得骸骨的内心无比渺小,他刚才还在嫉妒闻
绪望一直在意闻
胥行,现在闻
胥行也在闻
绪望身上找到当年希望的影子,却只是恭贺和羡慕,没有其余骸骨以为会夺取闻
绪望的接触。
就连田氏也是这样,骸骨看得出来她很喜欢这个跟自己儿子长得太像的孩子,却一直非常克制着自己不去靠近,对自己行为的羞耻感,再次让骸骨觉得没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