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边是落满灰尘的易拉罐,年念念一踩下去,看着靠坐在墙边休憩的被刺耳的声音吵醒,不耐烦的睁开眼。
“走光了。”年念念扔过去一包烟盒,也坐到用旧书垫着的角落。
旧的天台,秋天的风除了吹起裙摆,也吹起了满地的灰尘与狼藉。
岁一宴把烟盒打开,里面是几粒水果糖。她剥开糖纸,含进嘴里。“这楼月底就动工拆了,你看那片教学楼,连天台都没有。”
“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要复读?可别说是陪我。”年念念看向身边的岁一宴。
年念念去年高考因故缺席只能复读一年,岁一宴倒是考了,成绩依旧倒数。
“宋士嫌丢
,非得复读考个大学她才愿意继续养我。真是麻烦。”岁一宴起身,风吹起她的长发,耳后的数字纹身清晰的露出来。
宋士是岁一宴的母亲,一个被男
养在别院的金丝雀。美丽,优雅,
致。
年念念笑出声“宋士是要
死你么?考大学哈哈哈哈。咱俩能考个专科就谢天谢地了。”
“那就考呗,上哪都随便。走么?”岁一宴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逆着光看向披着外套抽烟的年念念。
年念念把烟蒂踩灭,两个下楼走出了旧教学楼。
整齐划一的号结束,当天军训结束的新生从
场的另一边绕过旧教学楼回寝室。
“这栋教学楼早该拆了,旧得像鬼屋一样可怕。”
“是啊,别的教学楼都是新的,这栋也太格格不了吧。”
新生都穿着军训服,群里穿着校服的岁一宴和年念念就很显眼了。
“那个齐刘海背的是cele新款么?这期杂志刚推荐过。”
“旁边长卷发的外套还是prd秀款?我妈说要排队买,她现在就穿着了。”
“不过,长得这么好看,这些不一定是家里给买的噢。”
岁一宴这包确实是她从宋士那里偷的。宋
士也不记得买过这个包。
而年念念脾气不好。拎着包直接砸到讲话的生
上。
“你敢打我?!”生痛得眼泪瞬间流出来。
“再让我听见这话,还敢打。”年念念的脸比较有欺骗,
畜通吃的长相,生气的时候又纯又欲。
生的朋友想要还手,只觉得膝盖一痛,直接跌坐在地上。
齐刘海长黑发的岁一宴抱歉笑着。“学妹,学第一课,虚心学。”
晚走的军训生里,有走过来把摔在地上的
生拉起来。“抱歉,新生不认识两位学姐,我们马上走了。”
手机铃声像催命符响起,岁一宴没理来,对着年念念晃了一下手机,快步走向半个校区外的侧门。
“乖啦,学姐喜欢懂事的。”年念念把长发拨至耳后,对着来扯出一抹笑。“原来是你啊,周梓钰。”
侧门外,黑色的迈赫停在路边,司机给岁一宴打开车门。
“啧,在学校闹这么久么?”
岁一宴脸色瞬间很难看,任何事都躲不过眼前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