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略显勤快。
于是崔容的冷淡,被自动自发地理解为年轻面
的缘故。
一切看似四平八稳,但最近的一次觐见,却让崔容敏感地觉察到有什么事发生了。
相比前段子,承乾帝脸上的喜悦色似乎透着几分勉强之意,眼底也埋着
的疲惫,整个
恹恹,以至于显出几分病容。
而且出宫廷时,崔容也觉得异常安静,小宫
们也不见聚在一起嬉戏,一个个低
,摆出一副谨言慎行地模样。
崔容想这形不像是因为朝堂之事,估计根源还在内宫。
他本不欲多加关注,但出宫之时,那个名叫四喜的小太监趁不备,往崔容手里塞了一张纸条。
崔容不动声色地握紧了,拢在袖中,等回了府,他才挥退身边服侍的婢,将那纸条展开。
纸条上说,有以巫蛊之术加害杨进,四喜无意间得了些物证,觉得事关重大,想按照杨进临行前的吩咐转
给崔容。
崔容阅罢,吹亮火折子将纸条烧成一撮灰烬,脸上浮现出思的色。
巫蛊之事向来是宫廷大忌,难怪宫中诸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何况此时杨进正在边关殊死征战,那
竟不顾国体安危对他下手,其心实在可诛。
倘若一旦查实,那将再无翻身之
,正是扫清道路的大好机会。
可惜崔容势力单薄,尚不清楚宫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最后还是从张仪哪儿听了一点消息。
数前,确实在宫内发现了写着杨进生辰八字的布偶,承乾帝震怒,下令封锁消息暗中严查,一连十数
却查不出结果。
虽然诸多细节崔容不得而知,但巫蛊事件应该是错不了的。
于是再宫的时候,他如法炮制,将写着时间地点的纸条递给了小太监四喜。
五后,
了夜,崔容却没有像往常一般
睡。
这是他与小太监四喜约定见面的子,按照纸条上所说,崔容将于子时在平康坊百花楼的雅间等他。
雅间已经订好,但崔容身上却依旧穿着薄薄的亵衣,并不是要出门的模样。
“少爷,你怎么站在窗边,小心着凉。”
宝儿进来,见崔容大开着窗户出,浑然不觉夜风将他衣襟吹的散了,便出言提醒。
崔容回笑了笑:“无妨,这就睡了。”
说罢,他当真返回床榻躺了上去。
宝儿一边走过去关窗户,一遍在心里回放崔容方才的笑容。他只觉得少爷笑得别有意,竟是他从未见过的。
****
第二,崔容照常去大理寺,听见几位同僚聚在一起议论。
“昨夜有件闻,诸位听说了吗?”张寺丞问道。
孟晗之一脸唏嘘地凑过来:“张兄说的可是百花楼的事?听说昨夜刑部派抄了百花楼,抓住了两个要犯,也不知是什么
物?”
“正是此事!”张寺丞压低了声音:“我有朋友那恰好在百花楼,说刑部的
从那两名
犯身上搜出了巫蛊之物……”
孟晗之轻声惊叫,他当然知道这事有多么严重,末了摇道:“唉,可惜了百花楼的姑娘。”
张寺丞并不关心这些教坊子,犹自感慨:“也不知道刑部从哪里得了消息,这般灵通,可惜叫他们把案子抢了去。”
听至此处,崔容面上若无其事,心中却忍不住笑了笑。
百花楼是一个局,他并不是布局之,却不防借此局用一用。
若崔容当真赴昨之约,想必此时被刑部拿下的
就多了他一个。
都知道崔府与二皇子
好,到时候不仅能将二皇子拖下水,还能顺手打击杨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