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纯杰看都没看他一眼,绕过去,一瘸一拐地往会场走去。
“,逞什么强啊?”孔义早料到这个结果,连忙追上去,一把抓住他,“现在你在我手里,跑不了的,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老老实实让我背着去看医生,要么我抱你过去,当着所有
的面,公主抱!”
康纯杰气得嘴唇发白。
孔义再次蹲下,“选吧。”
康纯杰咬着嘴唇不说话。
孔义等了半天没有反应,回一看,整颗心都融化了,这小媳
含羞带愤还要硬装坚强的样子实在是太带劲儿了!
叹一声气,走过去搂住他,吻一下他的耳尖,发上熟悉的味道当他内心柔软,低声道,“阿纯,我知道我伤了你的心,你不肯原谅我,但你不要折磨自己好吗?让我将功补过,不要拒绝我的帮助,好吗?”
康纯杰冷冷地看他一眼,哑声,“谁允许你吻我的?蹲下!”
孔义刷的蹲了下来。
康纯杰爬到他的背上,“起来。”
“遵命,”孔义稳稳地背起康纯杰,嘴角露出掩饰不住的笑容,“我的老婆大。”
“闭嘴!”
“……”
、73·新锐拍卖师
什么叫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缝?康纯杰就是个典型,小钢炮一样撞别一个
墩,结果
家没事儿,自己把脚扭了。
从医生那里出来,孔义皱眉看着他的脚,“回家去歇着吧,拍卖别参加了,反正以你的手艺,想要什么样的自己烧不出啦啊?”
康纯杰执拗,“我不是来竞拍的,潘南华的拍品中有三成陶瓷是我的仿品。”
“卧槽!”孔义大骂,“太特么嚣张了!还慈善拍卖会,他爷爷的,慈善好好的词儿就是给这帮孙子黑成翔的!”
“我想尽我的可能挽救一些,”康纯杰看他一眼,淡淡道,“蹲下。”
孔义刷的蹲在他的面前。
康纯杰爬上后背,“去会场。”
孔义轻松背着他,穿过满园盛开的合欢花往会场走,一路嘟嘟囔囔,“媳啊,你变轻了呢,
上也没多少
了,没有以前圆润了……”
“闭嘴!”
“给个说话的机会啦,”孔义在他上拍一
掌,嘿嘿笑道,“我真没想到,居然今天能再遇到你,媳
,你说这是不是上天被我的真
感动了?”
“闭嘴!”
“矮油别害羞嘛,”孔义背着他欢快地又跑又跳,跟只撒欢的大型犬似的,“我真高兴,你其实也很高兴吧?你看你刚才躲在假山后面还默念我的名字,你一定对我根
种,
得死去活来……唔唔……”
康纯杰一把捂住他的嘴,咬牙切齿,“再啰嗦,我撕了你的嘴。”
孔义眼泪哗哗流。
康纯杰满意地松开手,孔义一歪,在他手上吻一下,“媳
,这么热的天你怎么还带着手套?”
“跟你没关系。”
“你好傲娇哦。”
“闭嘴!”
回到会场中,孔义扶着康纯杰到沙发边坐下,颠
颠给他端了杯果汁来,自己蹲在旁边,“媳
,你这段时间都在哪儿呀?”
“我一直在南京。”
“卧槽!”孔义大叫,“我派天南地北地找,你居然在南京?艾玛传说中的灯下黑啊!”
康纯杰轻抿一果汁,轻飘飘抬眼看他,“你觉得我不可能在南京?”
孔义突然忸怩起来,小声道,“那个……我当年伤害了你么,我觉得你可能不会喜欢南京这座伤城……”
“呵呵。”
孔义倒吸一冷气,瞪着康纯杰,颤声,“媳
,你现在气场好诡异,你你你……你不会变成
王了吧?不要啊,我不是m啊……”
“你不是m谁是m?”一声戏谑,孔信端着酒杯走过来,和康纯杰碰了下杯,“好久不见,官窑王大。”
康纯杰眸色黯了黯,“官窑王已经死了,我只是康纯杰。”
“你还是我媳,”孔义小声补充,“孔康氏。”
康纯杰一脚把他蹬翻。
孔义叽里咕噜滚了出去,嬉皮笑脸地滚了回来,“别这么热嘛,
家会害羞的。”
“阿纯,”孔信笑道,“我支持你好好修理一下这小二百五。”
康纯杰眼中滑过一丝不悦,“他不是二百五,他只是真。”
“……”孔信瞪眼,“你不会这么快就被拿下了吧?”
“什么拿下不拿下?”康纯杰生硬道,“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我讨厌他,但我不会诋毁他。”
孔义眼里含了一包泪,扁嘴,“纯纯,不要讨厌我……”
孔信摇摇,戳着孔义脑门,“几辈子修来福气啊,世界真特么不公平,我这么惊采绝艳的好男
还要被抛弃,你一个渣攻怎么就
路这么顺畅?”
“谁渣攻啊?”孔义嚷嚷,一扭,千娇百媚地趴在康纯杰的膝盖上,“
家对纯纯是痴心一片,再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
路顺畅的?明明都坎坷得一脸血了好么?”
孔信叹气,“说真的,我们是兄弟,但你比我幸运多了。”
“扯!”孔义反驳,“你的所有不幸都是自己作出来的,都弄了些什么事儿啊,我要是子庚我就揍你!扒了裤子啪啪啪,揍到你再也不敢偷汉子!”
“卧槽!”孔信瞪眼。
还没来得及力只见一只拳
光速砸在了孔义的眼睛上,孔义嗷地一声眼泪哗哗地下来了,“纯纯……”
康纯杰淡定地收回拳,优雅地坐在沙发上,眼睛斜下去看他一眼,“你还敢怂恿别
打老婆?”
孔义立刻狠抽自己一掌,感
无比澎湃地忏悔,“这贱嘴!该打!打死算了,老婆是要好好疼的,麻痹谁打老婆谁注定孤独一生!”
孔信哈哈大笑。
罗子庚走过来,看向康纯杰,“确定有多少仿品?”
“玉器家具什么的我不擅长,”康纯杰道,“光瓷器来说,有至少四成是仿品,其中三成是我做的,还有其他几个高仿,不知道潘南华从哪里得到。”
说着他掀开预展图册,“我已经做过标记,如果你要竞拍,记得绕过这些。”
罗子庚飞快地扫一眼,“跟我鉴定的差不多。”
孔义凑在他们之间,目瞪呆,“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是仿品?
他爷爷个腿啊,拿这个拍卖,再把拍卖所得的钱捐出去做慈善?这不是空手套白狼吗?”
“现在我还怀疑潘南华所谓做慈善只是个幌子,他虽然名声,但显然更
钱财,”孔信冷笑两声,“做慈善能赚个好名声,但如果要用这么多钱去买,我觉得他会很舍不得。”
罗子庚吃了一惊,“他可能以慈善为幌子在洗钱?”
“我只是个推测,没有证据。”
“我会留意这方面的,”罗子庚想了想,对康纯杰道,“待会就算仿品拍出了天价,你也要稳住,不能让别知道这些仿品是你做的。”
康纯杰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现在相信命是最重要的,自然会保护好自己。”
暖场结束,潘南华走上台,他穿着中式的对襟褂子,上的白发没有染色,灯光下两鬓花白,带着老式的眼镜,显得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