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信皱紧眉,“这个张三到底是何许
?竟然这么嚣张?你们接生意时不会查明客户的身份么?”
“那些存心想买仿品回去以次充好的应该都会用假身份的吧,”罗子庚道。
祥叔点点,来康家窑厂下订单的,大部分
买回去是当仿古工艺品出售,还有少量是奔着官窑王这个名
来的,他们会指明要康纯杰亲自出手,这些
里有坑蒙拐骗的古玩
商,有掩耳盗铃的伪收藏家,还有以此贿赂上司的官员,他们都不会愿意
露自己的真实信息,所以只要
了足够的押金,窑厂不会去计较他们的真实身份。
回忆起凄惨的往事,老管家捂着脸嘤嘤嘤地哭泣,“是我害得少爷不不鬼,是我的错,都怪我……少爷用柔弱双肩担起这么大的责任,我却总是拖他后腿……”
孔义拥抱他,真诚道,“祥叔,别这样说,你带阿纯长大,是阿纯真心敬佩的长辈,他为你付出什么,都是他愿的。”
祥叔挣扎,“不要抱我,你这个渣!”
“……”孔义恼羞成怒,“你才是渣!告诉我阿纯现在去哪里了,我绝对不抱你!”
“我才不会告诉你!”
孔义脸色沉,揪着祥叔的领子,“警告你老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说!”
祥叔讥讽,“我凭什么告诉你?我们少爷没有你时过得不要太逍遥,都是你还得少爷吃不好睡不好整天以泪洗面,我马上给少爷介绍一百个男朋友……”
声音戛然而止,一个冰凉的东西顶在了他的太阳。
孔义森森道,“说,阿纯在哪里?”
祥叔立马崩溃了,“你看看你还不是渣?你你你……你作死啊,我绝对不允许少爷嫁给你这样的力分子,你居然拿枪指着我的
?啊啊啊啊啊少爷啊……我们天堂再见……”
“嚎个啊!闭嘴!”孔义咬牙切齿,“快说阿纯在哪儿,信不信我分分钟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祥叔立刻摆出壮烈就义的姿势,“有种你就开枪吧!”
“!没种!”孔义沮丧地将手里香蕉扔到茶几上,“我以前辜负了阿纯,我以后会全心全意对他的,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呢?”
祥叔一看到那只香蕉,立刻凌地扑上去要揍他,“你这个渣男!你居然用香蕉威胁我!你……你
品有问题!”
“别闹了!”孔信忍无可忍,分开两,呵斥,“阿义你理智一点,既然康纯杰现在很安全,就不要心急,来
方长,祥叔,我真诚地邀请你老
家去南京为我们掌一次眼,试着辨认一下我们手里的贯耳瓶是不是出自康纯杰的手笔。”
四回到南京孟昕下榻的酒店中,祥叔一看到桌子上的贯耳瓶,整个
就不好了,嘴唇颤抖着双手撑桌,喃喃道,“贯耳瓶……贯耳瓶……”
“怎么样?是康纯杰做的仿品?”
祥叔摇,“我不知道,少爷的手艺太完美了,我分辨不出来,不过康家的仿品都有标记。”
孔信惊讶,“什么标记?”
“每个仿造者都有自己独特的标记,”祥叔道,“在难以察觉的地方,老老爷的标记是‘无邪御制’,少爷的标记是‘纯风慕义’的四字两行款,有的光明正大写在底款,有的在隐藏在花纹里,还有的藏在胎上。”
孟昕拿起贯耳瓶,用放大镜仔细查看一遍,“没有发现有款识,难道是在胎上?”
祥叔提议,“砸开看看?”
“……”孔信道,“祥叔你是不知道这个贯耳瓶花多少钱买的吧?香港苏富比拍卖行前段时间纪录,8亿港元!能说砸就砸?”
祥叔顿了一下,木然道,“换算成民币才6亿多吧,那算什么呀,我们少爷光卧室里那些摆设就得有十几个亿吧。”
孔信面无表,内心呕血:你们家全是黑心钱,有毛好显摆的!!!
孟昕吩咐保镖收起贯耳瓶保管好,“还是先放着,就算这是赝品,如此巧夺天工的工艺也算是世间宝,有收藏价值。”
孔义和祥叔的到来让孔家都很惊讶,听说了康纯杰遭遇后,孔仰山唏嘘不已,“怀璧其罪,阿纯有这样逆天的手艺,本是一项了不起的本事,没想到却成为灾难的源,实在是惹
嗟叹。”
孔敏道,“不过康纯杰他造假贩假,一直钻法律空子,被抓起来都够吃枪子儿了,这也算是报应,不信抬看,苍天饶过谁啊。”
“他没有!!!”祥叔一脸悲愤瞪向她,“少爷都是做的仿古工艺品!我们还有国家颁布民间手工艺的奖杯!”
孔敏自知失言,吐吐舌,“哎呀真不好意思,一不留心把真话说出来了。”
“敏敏你的订婚准备得怎么样了?礼服要抓紧时间订做,还有和知君商量各个细节,”孔仰山嘱咐。
终于要完成此生重大心愿,孔敏一脸幸福,“礼服已经在做了,酒店啊、仪式啊什么的细节都给小信啦,我一个
孩子又不懂那些,知君这几天陪我逛街买东西已经很累了,他感冒才刚好。”
孔信点,“酒店预订了金陵饭店,幸亏预订得早,五一是结婚热
,再晚一点就差点订不到。”
晚上吃完晚饭,几位老都回房休息,姐弟三
在客厅商量订婚典礼上的细节,孔义趴在桌子边,嘟囔,“姐,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嗯?”孔敏揪他呆毛,“我们家老幺怎么啦?”
“找不到阿纯,我心不好,”孔义哭丧着脸,“我能不能不参加你的订婚宴?看你们那么幸福,万一我难过哭了咋办?”
“哭了也给我憋回去!”孔敏恶声恶气,“从小到大你失恋的次数比你回家的次数都多,别给我矫,敢搞砸订婚宴你就等着去死吧。”
孔义扁嘴,“我真的很难过。”
“难过什么呀,康纯杰再好也只是你的前男友,好马不吃回,再说,我本来就不看好你们两个
,胡闹什么呀,我觉得现在康纯杰失踪了就挺好,我看见他就浑身起
皮疙瘩,两个男的搞什么东西呀,”孔敏安慰道,“等你再大一点,肯定是要和
结婚的,真找个男
,别说二叔不同意,我也不会支持的!”
孔义瞪眼,“你胡说什么呀,你这是安慰吗?我现在很难过!很!难!过!!!你安慰之后我更难过了!”
“男子汉大丈夫能不能洒脱一点?同恋那叫什么事儿啊,”孔敏道,“等你真正长大了,一定就能理解我的话了,你看,知君拖那么久,现在不也想明白了?这才叫有
终成眷属!”
孔信猛地抬起,“姐,你在胡说些什么?”
、55·彻底撕脸
客厅中刹那间一片寂静,孔敏自知失言,支吾着不肯在说话,孔义长大了嘴,半天,喃喃道,“姐,你是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