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只是男朋友呢。
拍拍他的肩膀,“别放在心上,感不就是这样吗?她不要你了,咱再找个好的,你长得这么帅,还能少了
朋友?”
“我不是想找朋友,只是……”罗子庚哑声,“
冷暖……这几个月我算是尝透了……”
孔信了然,这小子本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却没想到突然有一天老爹撂了挑子,留下吓死的债款让他清偿,想必这些
子也吃了不少苦
,想了想,清了下嗓子,曼声道,“天将降大任于斯
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罗子庚面无表地看着他。
孔信笑两声,酒瓶和他一碰,“别翻着俩傻眼睛看我了,我不擅长安慰
,但我的意思你明白。”
“嗯,”罗子庚苦笑一下,“我明白,哥,谢谢你。”
“谢什么呀,你是温知君的弟弟,就是我的兄弟,以后有什么问题,尽管来找我,”孔信胡揉一把他的
发,“只要是能做到的,我一定帮你。”
送了罗子庚回学校后,孔信到家已经十二点,叼着烟晃进门,看到父亲书房的灯还亮着,“咦,我爸还没睡?”
“小孟回来了,”保姆接过孔信的风衣,轻声道。
“哦,”孔信点,把烟熄了,抬腿走向书房,看向那个坐在红木
椅中的青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傍晚,下飞机就过来了,”孟昕回,清俊的脸上没什么表
,“这一趟去河南,收了几件东西,我看不准,拿来给孔伯伯掌眼。”
孔信看过去,见父亲正在灯下把玩一个玉握猪,凑过去,“哎哟这东西品相真俊,还有血沁,盘出来肯定漂亮。”
“你看看,”孔仰山随手将玉猪丢给孔信,一闻他身上的味道,皱起眉,“又酗酒了?跟你说过多少次酗酒会影响判断力你为什么就是不往心里去?”
“您比那查醉驾的都严,我记着呢,就喝了一杯,还是啤的,”孔信撇撇嘴,接过玉猪摸了摸,放在鼻下一闻,脸色变了,“新坑?小孟,你从哪儿捣腾出来的?”
“洛阳,一窝土耗子盗了个汉墓,”小孟道,“刨出来老东西不少,我去晚了,只收到这个玉猪,知道喜欢高古玉,送来给她玩玩。”
孔仰山脸色不太好,土耗子就是盗墓贼的隐称,他们昼伏夜出,擅长打,故而得名,因此被盗出来的古董也被称为“老鼠货”。
“古墓是前灵魂长住的地方,虽然不是你们直接去盗墓,可是没有买卖就没有
坏,”孔仰山不高兴道,“你们
过寿,你画一幅锦灰堆,她就能喜欢,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孟昕无奈地和孔信换个眼色,“我只是碰巧遇到,并没有上赶着去买,如果我不买,它就会被其他
买去。”
“我明白,”孔仰山严肃道,“看着你长大,我了解你的格,古今阁
给你们两个
我很放心,但是小孟,原则是一道线,没有弹
,我希望你们以后做生意,都能牢牢记住自己的原则,新坑货,不能收。”
孔信和孟昕点,“知道。”
从书房出来,孟昕塞给孔信一块朽木,“送你。”
“沉水香?”孔信抽着鼻子闻闻,眉开眼笑,抬臂搭着孟昕的肩膀,“兄弟,你这一趟可真是收获不少。”
孟昕无奈地被他揽着,淡淡道,“我运气好。”
“nonono,”孔信摇,叨叨地竖起食指晃了晃,“这是你的天命,别看你闷不吭声,但
脉却比我还多,这是命中注定啊。”
孟昕摇摇,定睛看着他,“你怎么瘦这么多?”
孔信抻个懒腰,“你跑到洛阳去游山玩水可舒坦了,我被温知君拉去为民服务,都累出翔了。”
两走上楼,孟昕看向他,“温知君?他拉你做什么?”
“他姨夫欠一债,跳楼了,留下一屋子的垃圾,我花了三个月才给消化掉。”
“知君的身体怎么样?”
“想知道?你自己去看看他呀,小子过得可滋润了,比你我都舒坦。”
孟昕站定脚,定定地看着他,眼睛里黑白分明,“嗯?”
“他跟我姐一如既往地热恋着呢,的力量是伟大的,是超越科学的,是活死
白骨的,”孔信打个哈欠,一
撞开房门,没骨
一般倒
歪进去,“小孟,晚安哈。”
孟昕面无表地站在他门
,看着眼前紧闭的木门,木然道,“晚安。”
、第一次约会
孟昕回来第二天就去了温家,带去一个从洛阳收的明朝宣德年间蛐蛐罐,温知君常年抱病在家,做不了别的事,就
玩虫儿,对罐子别有研究,孟昕这个蛐蛐罐通体施蓝釉,饰白花,绘龙凤纹,
美绝伦。
温知君捧着罐子笑出两颗虎牙,“正经的宣窑蛐蛐罐儿,极品!”
孔信懒洋洋地坐在桌边,“宣窑罐儿多的是青花,蓝釉实在是少见,小孟,我现在总算知道你在外面跑的这大半年都忙活什么了。”
“这样的极品,也就是小孟能收来,”温知君乐得见牙不见眼,摇晃脑地掉书袋,“《清稗类钞》有着,‘明贮养蟋蟀之具,
细绝伦,故后
得宣窑蟋蟀盆者,视若珍’,这个蛐蛐罐既是少见的蓝釉,又是龙凤纹,肯定是宣德皇帝御用的罐子,哎哎,小孟,多少钱?”
孟昕淡淡地笑着,伸出六个手指,温知君点,“值这个价,回
我让
把钱打到你们古今阁的账上。”
秋天暖和和的太阳一晒,孔信就犯困,半眯着眼睛对门外一比划,“知君,我见你们家的摆设好像变了,你可真有闲心。”
“我哪有那个?是我姨,罗家不是
产了嘛,房子都卖了,我妈就让小姨搬来住,她没事儿就整理房子。”
孔信一下子来,“那罗子庚也搬来了?”
“他没搬来,离学校太远,他住校呢,”温知君把玩着蛐蛐罐,倏地抬看向他,“你这什么表
?”
孔信摸摸下,“你表弟挺帅的。”
温知君瞪他,刚要说话,孔信立马举起双手,“别教育我,我知道分寸,没打算动你表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