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俯身……吻了哥哥?
如果换成是以前,安岩或许会以为安泽在跟哥哥开什么玩笑,可是,自从徐少谦强要了他的事发生之后,安岩对这方面非常的敏感,他知道,两个男
之间,这样的动作是完全超出朋友或者兄弟的范围的!
安泽吻了哥哥,还是舌都伸进去的那种
吻……
天啊……
安岩呆在原地,好半天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直到对上安泽冷到极点的目光,安岩才瞬间回过来,不可置信地道:“安泽!你在什么?!你疯了是不是?你……唔%%”
嘴被三两步走过来的安泽直接伸手捂住,在军队经过长期训练的弟弟,身手自然比安岩好了无数倍,安泽沉着脸把安岩拖到隔壁的房间,顺手“砰”的一声锁上了房门。
“你看到了?”安泽表平静地说。
“我是看到了!”安岩狠狠瞪着安泽,愤怒地道:“安泽!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为什么要去亲他?他是你哥哥!这种玩笑不是随便开的!”
“不是玩笑。”安泽走到安岩的面前,直视着安岩的目光,低声地、认真地说,“我他。”
“……”
“我他。”安泽一字一句的重复道,“这不是玩笑,是真的。我
他,很多年了,我一直
着自己的哥哥。怎么,你觉得……很可笑吗?”
“……”
安岩完全笑不出来。
因为,他从这个弟弟的眼中,看到了某种可以称为“绝望”的绪。
这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弟弟,一直是个果断、坚强的,他的
格有点像徐少谦,总是冷冷淡淡、不苟言笑,什么事都自己扛着。这个弟弟从小就很懂事、很听话,成绩也是兄弟几个当中最出色的,安岩本以为,将来安家的生意会由他跟大哥共同接手,可高三那年,安泽却莫名其妙报考了远方的军校,安岩还一直都想不通。
如果……是因为哥哥的话……那一切就很好解释了。
安岩色复杂地看着安泽,良久后,才低声说:“安泽,你疯了吗?他是我们的哥哥……你怎么能……”
“我知道。”安泽扯了扯嘴角,似乎是轻轻的微笑了一下,“我一直都知道,他是哥哥,是我们的兄长,我不该对他产生这样违背伦常的感。”
“可是,很多时候,这种感根本就没办法控制。”
“我只能认了。”
“……”
听着安泽一字一句说出这样的话来,听着他平静的语气中压抑的浓浓的悲凉,安岩突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安岩没有上过一个
,他也不明白这种浓烈的感
。
从小到大,他一直以为应该是美好
漫的东西,他只想找个能够了解他、关心他、陪伴他的
孩儿,娶她为妻,守护着她,两
在家
和朋友的祝福之下,走进结婚的礼堂,生很多可
的孩子,一起相伴到老。
他从来没考虑过,男跟男
之间会有朋友、兄弟以外的感
。
先是徐少谦,接着又是安泽,身边连续两个重要的男接连出柜,安岩顿时觉得自己的世界好像在突然之间崩塌了一个角落,整个世界完全变得混
起来。
“其实,我这种感,很像你在无尽之城中所表达的那一种……”安泽看着安岩,低声说道,“无法终结的、得不到回应的、绝望的
。”
“你在剧中所扮演的seven,不也是那样绝望地上了一个
?你既然演过那样的角色,应该能体会我的心
,不是吗?”
“……”是可以体会,安岩在拍摄无尽之城的时候,也曾代角色体会过那样无望的
,可是,那只是演戏啊,在灯光关闭导演喊卡的那一刻,就已经结束了,他很快就能恢复成没心没肺乐观开朗的安岩。
他完全无法想象,安泽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活在这样痛苦的绝望中。
见安岩沉默不语,安泽突然说道:“其实徐少谦也一样吧?”
安岩蓦然瞪大眼睛,“你、你说什么?”
“他不也是这样着你吗?”
“……”
“这样绝望的着你,这么多年却得不到一点点的回应,眼睁睁的看着你跟各种
闹绯闻,他的心里肯定也很难过。”
安岩脸色一白,移开视线,低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安泽笑了笑说:“去年年底,电影节颁奖典礼的那个晚上,你们剧组聚餐,你喝醉之后在徐少谦那里一直待到了第二天下午,回来的时候我在门遇到你,你全身上下穿的全是他的衣服,脖子上也满是吻痕……难道你想告诉我,那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
安泽顿了顿,“也只有迟钝如你,才会以为,别都看不出来吧?”
“……够了!”安岩脸色苍白地打断了他,想起那天晚上被徐少谦趁着酒醉占便宜的屈辱,安岩更是气得声音都开始发抖,“安泽,你跟徐少谦,你们两个都是疯子!”
“疯子?”安泽目光锐利地盯着安岩,语气严厉地说,“你以为,如果感可以轻易控制的话,我们会乐意变得你眼中的疯子?!”
“……”
“你以为,我们很乐意上不该
的
,像个变态一样被
鄙视?!”
“……”
安岩根本找不到任何词汇来反驳态度强硬的弟弟。
他总觉得弟弟是错的,徐少谦也是错的,可是,他们究竟错在了哪里?错在上了一个不该
的
?可是,如安泽所说,如果他们可以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感
,如果他们可以喜欢上别的
孩儿,他们又何必辛辛苦苦的去
那些不该
的
?何必变成别
眼里的疯子?
有些时候,那些浓烈的感根本没办法控制。
真之所以珍贵,就是因为,那种感
是发自于内心的,超脱于理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