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兮跟我别扭了一天,到晚上扎营的时候,仍是不肯理睬我,我也不当回事儿。更多小说 Ltxsfb.com昨晚醉酒之后,没有机会看这原的夜空,以前听到过
原的朋友说,到了
原上,一定要去看看
原的星空。今
好不容易盼到天黑,我提着马灯,钻出营帐,抬眼见满天的星星,兴奋起来,前世的夜空,星星是奢侈品,到了这个时空,似乎又没有一
得消停,让我能安安静静地看星星,而这
原上的星星,似乎比天曌国的星空,更加明亮和清晰。
我仰着脑袋往外走,不留神撞进一个怀里,差点跌倒,被他稳稳地扶住,低沉的笑声传来:“当心。”
我抬眼看向来,赶紧从他手里挣脱出来,有些尴尬:“枢密使大
。”
“叶老板在看什么?这么投?”枢密使感兴趣地抬眼望了一下星空,笑道。他牵着一匹黑色的骏马,看来刚从外面逛了一圈儿回来。
“看星星。”我笑了笑,“原上的星星,真美。”
“哦?”他低声笑道,“叶老板喜欢吗?”
“喜欢呀。”我笑起来,认真地道,“对于美好的事物,我一直抱着一种神圣景仰的态度。咏歌之不足,不如手之舞之,足之蹈之。”
他眯起眼,低低地笑起来:“如此,本使带叶老板去一个地方。”
说着,不由分说地拉过我,将我顺势一带,扶到马上,马儿不安地躁动了一下,我惊喘一声,紧紧抓住缰绳:“大,我不会骑马。”
他的唇边浮出一个惬意的笑容:“我会。”说着,翻身跃上马来,从身后环住我的身子,抓起我的手,抖了抖缰绳,马儿转过,立即“哒哒”地向营地外冲出去。
我全身僵硬地坐在马鞍上,被这男雄壮的肌
包围着,他的身子紧紧地贴着我的身子,温热的男
气息隔着衣料暖昧地撩拔我的神经。这男
要是脱光了,身材一定很壮!我的脑子里闪过这个念
,脸莫名地烫了起来。男
握着我的手,驾马向
原上驰骋而去,我的手动了动,想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却被他捉得更紧,握着我的手甩了一下缰绳,“驾!”那马跑得更快了。
“大带
民去哪里?”我被那马儿颠得有些想吐,抬
大声道。
“到了就知道了。”他似乎在笑,但风声在耳边呼啸,我听不太真切。策马急驰了一段路程,男的马速放慢了,马儿渐渐地停下来。我抬眼打量此处,前边是一片白桦林,一条蜿蜒的小溪在
地上迤逦铺开,孱孱的溪水在明亮的月下闪着细碎的粼光。
“到了。”身后的男轻声道,却不下马。我动了动身子,准备翻下马,却被他紧紧拥住,我吃了一惊,这才考虑起孤身一
和陌生男
相处的后果,心里顿时有点发毛:“大
……”
“你看上面。”他伸手往夜空一指,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我倒抽一气,忍不住惊叹道:“好美!”
朔月的夜,没了灯光的扰,没了污染的空气,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星星,撒在夜空里。我看到真的北斗七星,甚至看到了银河。我一直以为银河是一条带状的星星集中的区域,此刻才知道,原来能够被我们看到的银河是天上一条比较亮的带,有点像云的样子,组成银河的星星根本不可能被看到。
我痴迷地望着银河边上的三颗亮闪闪的小星星,不知道那是不是牛郎和他的两个孩子,那织又在哪里?目光在天空中搜寻,没有找到织
,却看到东南方向那颗亮得发红的星星,惊喜地叫起来:“火星?”不知道马丁叔叔回去了没有?不知道是哪个充满想像力的
把这么多星星分成了星座?
“火星?”身后的男语气里含了一丝好奇。我笑着转
看了他一眼,指向那颗红星,兴奋地道:“就是那颗,红色的,那上面住着火星
哦!”
“火星?”男
的声音里带起了笑意。我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笑道:“是我家乡的传说,我家乡把那颗星星叫做火星,传说那上面住着火星
,他们有一种神奇的飞船,可以乘坐着从这颗星星飞到那颗星星,他们的
上长着触角,听得懂各种各样的话,很有趣吧?”
“很有趣。”男笑起来,看着我的眼睛充满了趣味,“你家乡的传说真有意思。”
“当然啦。”我兴致来了,指着牛郎星道,“那星叫牛郎星,旁边两颗是他的孩子,传说天上住着一群织……”
我滔滔不绝地讲起牛郎织的故事,他微笑着聆听,我被这满天的星星迷惑了,兴奋得有点忘乎所以。老狮子王曾经告诉辛
,每一颗星星上都有一位死去的王,他们都在天上看着你,我
信它;小王子说他的星球上有一朵玫瑰王,他
那朵花,我也相信;超
的养父母说超
来自氪星,不知道他在天上飞的时候有没有遇到过小王子?那么多星星,把我的眼睛都耀花了,我听到星星的笑声,看到了木法沙的眼睛。那些星星,不动声色地,就这样安静地在夜空中等你,等着你的目光不由自地在它们身上停留。
康德说这个世界上唯有两样东西让他感受到的震撼,一是
顶灿烂的星空,一是
们心里崇高的道德准则。可是直到今天这个夜晚之前,我无数次的为这句话感到奇怪。为什么不是道德和大海呢?为什么不是道德和生命呢?为什么不是道德和德沃夏克或是道德和贝多芬呢?此时此地,我再也没了类似的疑惑,因为,那种震撼我终于了解。我满足地叹了一
气,这一刻,真的有想掉眼泪的感觉。
“要是能见到流星,这个夜晚就完美了。”我低叹道,从小到大,我还从来没见过流星呢。
“流星?”男疑惑地轻问。呵,我今晚是在扫盲么?我轻笑道:“就是你们视为不祥之兆的扫帚星,在我家乡却有一种说法,对着流星许愿,愿望一定会实现。”
“你有要许的愿望吗?”男轻笑道,“你的愿望是什么?”
“我的愿望……”我歪起,想了想,笑道,“这一辈子,过得快快乐乐、自由自在吧!”
“火星、牛郎织
、狮子王、小王子、超
、流星……”男
低低的语声中带着笑意,我回
望进他闪光的眼睛,他的蓝眼睛在夜色中带上一抹
沉的暮色。男
轻笑道:“我真好奇,你的小脑袋瓜里到底装了多少让
惊奇的东西……”
不等我回答,他的脸慢慢地凑近我,他想吻我吗?我有些慌,不知道该不该拒绝,也不知道想不想拒绝,在这样的美丽的夜色和温柔的氛围里,我的意志有些薄弱。迷
的念
瞬间在心
转了千百转,待他的唇蓦然覆到我的唇上,顿时像小
孩儿的初吻时似的浑身发颤起来。“枢……”我轻呼出声,他的舌趁机潜
我的嘴里,挑逗我的舌尖。颤抖地闭上眼睛,任这强壮的男
温柔地侵占、品尝、抚慰我的唇舌,渐渐地竟有些迷醉,身子仿佛被
抽掉了骨
,一寸寸地酥软下去。
待他放过我的唇,我已浑身无力,偎在他胸前轻喘,他静静地拥住我,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下轻轻地磨蹭着我的
顶,我缓过气,脸上有些作烧。见鬼的怎么竟会如此意
迷、不由自己?原来张宇那首歌没有唱错,“都是月亮惹的祸,那样的月色太美丽太温柔”。今儿也全是星星惹的祸,我推了推他:“大
,我们出来很久了,该回去了。”
“嗯。”他调转马往回走,我有些尴尬,没再出声,他也不说什么。回程他没有放马狂奔,只是让马儿慢慢地踱回去,竟是一路无话地回了营地。
远远地看到安远兮提着马灯在营地外等着,见到我们回来,他吁了气,紧张的面色一松,随即见到我与枢密使共骑一马,面色沉下来。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