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作势要去拍许小曼，手扬起来，又慢慢收回去，说：“想不到留北京的同学就是你许小曼出息最大。”许小曼说：“说出息不敢跟四川
比，比如邓小平，又比如汪贵发。”汪贵发举起双手说：“投降，投降，服了，服了。”有说：“许小曼，你在部里，哪里知道我们下面的苦
子，有时也发发善心抬一抬我们这些受苦吧。”许小曼说：“你都不认识钱还是钱了，要我隔河渡水飞越关山跑到广州去抬你？”那说：“有什么办法搞到一个国家课题，我愿意拿五万块钱来攻关。国家课题钱只有二万三万，难得的是那个名。”伍巍说：“抓一个国家课题在手里，你的位子就稳了，上去也更有条件了。”那说：“是那么回事，我还担心被别挤了呢，我明年还要到哪里去挂个博士读一读，先把硬件备齐了它，将来别替你说话也好说一点，不然真有危机感。”说着仰
把一瓶啤酒喝了，脸上放着光，“明年我报一个国家课题上来，许小曼你给我批了。”许小曼说：“那是专家组的事。”他说：“我拿五万块钱，你承包了替我攻关，专家组的也是嘛，要争课题总是要出点血的。”许小曼说：“你以为别没看到过钱?”那说：“不肯帮忙，领导的艺术就表现在这些地方，把我们挡了还叫家放不出个
来。”又打自己的嘴
说：“这张嘴臭惯了，在文明之都的
面前也香不起来。”
一会话题又转到怎么合法地增加自己的收
。大家一致同意，靠工资活，那是不可能的，因此弄钱也不必有什么道德上的忌讳，问题是怎么才能绕开法律。有说：“鲨鱼吧，他咬一大
几大也是合法的。”说着身子猛地往上一跃，凌空咬了一，叫看着心惊胆颤，“我们这些虾兵蟹将，那就要多几个心眼，有十分把握了才能下。”本回来的黎勇说：“我到本四年，说起来也算小康了。说起来你们不信，你们谁背过死尸没有？死尸是不能坐电梯的。”把从高层建筑背死尸下楼的过程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把双手放到后面，躬着腰比划着。讲完了马上又申明：“那是刚去的时候，要谋生，生存总是高于一切的吧，现在好多了。”我说：“怪不得老是闻到一
解剖室的味道。”谈话继续下去，我在不觉之间又出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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