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套了进去,一径滑至腕骨。
“啊!”在看清何物的同时,我发出一声惊喜的赞叹。
那是一串翡翠手珠,由十八颗相同大小的翡翠玉珠穿成,颗颗莹润剔透,翠珠底下连了一颗白色的碧玺佛,底下挂了镶钻的结牌、四颗米粒大的小东珠,最后穗子上缀了两颗白色碧玺佛珠。
“不是你要的那串,不过也已仿造得极为相似,你且将就着戴来玩吧!”
“你……”我颤声,激动得险些眼泪冲出,“你还……记得?”
努尔哈赤送给乌拉那拉氏阿亥的那串碧玺翠玉手串——天哪,那是哪一年的事
了?若非他今
送我这条手串,我早已将当年自己信
开河任
地向他讨要手串之事忘得一
二净!
那么久远的事,他居然还记得?
“怎么了?你是想笑还是想哭?若是不喜欢,便扔了吧!”
“哪个……哪个说我不喜欢了?”眼泪到底还是不争气地流了出来,我喜极而泣,激动得不能自已。
他的右手摸上我的脸颊,指腹轻柔地替我擦去泪水,我扑进他怀里,紧紧地抱住他。相依相偎,我渐渐放开心扉,絮絮地将我这两年在外的酸甜苦乐一一与他倾诉,皇太极一直未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我述说。
当我说到小秋母惨死时,忍不住再次伤心落泪,长久以来憋在心里的那份伤感,一经打开,竟是再也难以压抑,我泣不成声。
他轻轻拍着我的背,替我顺气,而后淡淡地说:“说到张铨此,我倒是有些印象……他是明西路军的监军,吉林崖战后被俘,父汗顾惜他是个
才,有意招降,他……”
我神一黯,像张铨那般的
物虽然带着
书生意气,但骨子里却对
真
极其痛恨,只怕宁为玉碎也难为瓦全!
果然他停下话语,沉默片刻,说道:“算了……不提这些了。”顿了顿,他思忖良久,将视线调转向别处,“悠然,父汗已决定要攻打喀尔喀扎鲁特部……”
我猛地一颤,竟是控制不住内心激动,从床上挺身坐起,惊愕地望着他。他仍是支着,脸上挂着模糊的微笑,笑容在微弱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明暗不清。
努尔哈赤要攻打扎鲁特部!那……吉赛他岂不是……
怎么会突然无缘无故想到要去攻打蒙古喀尔喀的呢?难不成,会是因为……东哥的缘故?
“父汗意欲御驾亲征,今殿前点兵,二哥主动请缨,愿领兵打
阵……”皇太极的每一字每一句都似乎别有
意,虽未挑明,却已足以令我心惊胆寒。“悠然,又要放任你一个
留在家里了,说实话,我还真有些不放心。”
“那我跟了你去!”意识仿佛被控住般,我不由自主地脱
叫道,“我随你出征扎鲁特,那里的地形我比较熟,我可以……”
“胡闹!”皇太极面色微变,但转瞬即复原状,只是蹙紧了眉,“打仗非是儿戏,你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我不要!”我一回绝,不容置疑地看着他,“以后无论你去哪儿,我都会跟了你去!你休想把我撇在家里!我不愿像你的那些妻妾一般模样,整
里除了等你回来便什么企盼都没有,我不希望下半辈子就活在这样无趣的牢笼里,这就好比是用一种很残忍的手法在慢慢扼杀我的生命……皇太极,你若是不能满足我这个要求,便求你还是还我自由吧!”
这番话憋在我心里已有数,本想找个机会,心平气和地把我对现状的一些想法解释给他听,然而却没想最后竟会在这种
况之下,把话毫无遮拦地讲了出来。
原有的祥和温馨气氛顷刻间被坏殆尽,皇太极微微震颤,突然欺身
近我,右手一把握紧我左手手腕。五指收拢,他使力之大远远超过我的想象。翡翠手串被他勒得硌住了腕骨,疼痛难以形容。我咬牙强忍,却在看清他眼底闪过的受伤神
后,心也跟着如同针扎般疼痛起来。
“好!我答应你!”他哑然出声,伸手用力一拽,我被他拖进怀里,“无论你要怎样都好,只是不许你再离开我……不许……”他俯下,炙热的吻如
风骤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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