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彻大地,声贯云霄。
王嵬龙听得真切,他明白:小金小炎脱困了!
仰首发出一声裂金碎石般的长啸,金、炎双龙齐声欢呼吟叫,向他飞速射来。
王嵬龙将手中的黑色太极球挥手掷向双龙,同时朗喝一声:“接着!”
金、炎双龙会意,齐声呼啸一声,一左一右,捉着那只不停闪动着黑色电光流焰的太极球或抓、或啄、或顶、或掷地玩起双龙戏珠的游戏起来。
与此同时,那太极球也在双龙的嬉戏之下体积越变越大,越变颜色越深,最后形成一个
王嵬龙长啸一声,双手擎起那当头砸下的巨型黑球身形凌空再度拔起数丈,望着在爆炸声中渐渐恢复原形的五星阵法,冷笑一声,目光中充满了不屑,对着阵法,冷喝一声道:“聂凌霄,受死吧!”。
挥手将头顶巨型黑球掷向阵眼之处。
只见阵眼处升起一道可比艳天的烈日般白炽得刺目的强光,将方圆十里照得纤毫毕现。
空中大团大团翻滚的乌云在这强光的照射下,也变成一种诡异的颜色。
当强光退去,山川摇晃,大地撼动。
五星阵法瞬间迸爆,引起一连串爆炸连锁反应。
树倒山倾,乱石迸云,那爆炸处冲起无数道丈把高的泉水,和着迸爆冲天而起的乱石泥尘,变成了可怕的泥石流。
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过后,阵法所在山谷蹋陷了下去,地下泉水狂涌溢出,眨眼间,这巨石遍布的石头山便成了一片汪洋泽国。
百兽谷禁地的一幕再次上演。
汹涌激流,波涛滚滚。
那汹涌澎湃的水面不时翻起的一具具丑怪尸体,引起了王嵬龙的注意。
定睛看去,王嵬龙不由暗吃一惊,这些尸体竟都是被改造过的僵尸。
一具具僵尸被汹涌的浪涛从地下卷起,翻出地面,一会儿功夫,眼前这片汪洋之中,竟密密麻麻飘的到处都是尸体。
粗略计算,竟有上万之众,可想而知,骷髅教在这几年之中,杀戮了多少人,做下了多少人神共愤之事。
看到这些僵尸,王嵬龙想起被对方控制的王天行来,也不知父亲现在何处,当下最紧要的事情就是先找到父亲,再杀聂凌霄。
当下放出神识,四下搜索方圆十里的范围。
以他当下的功力,很快便被他锁定了目标,王嵬龙嘴角不由泛起一丝冷酷的微笑。
“小金、小炎,回来!”王嵬龙向双龙招呼道。
金、炎双龙不敢怠慢,变身回金蛇模样,射向王嵬龙。
“走!”王嵬龙将双蛇藏入衣内,一声长啸,身化流光,向不远处的山峦射去。
不远处的山峦上,此时正有两人在窜纵跳跃着向前疾驰着。
正是那鸳鸯山庄血案的幕后策划元凶奇门秀才聂凌霄和已变成僵尸的王天行。
此时的聂凌霄已没了平日的从容和镇定,一张老脸上布满了惊怖骇异的神色。
他怎么都想不到这小兔崽子竟有如此强盛的功力,以至强盛到竟然能将自己屡试不爽的死亡绝阵一举瓦解。
当五星阵法崩爆的同时,聂凌霄面前的水镜也“叭”地一下四散而碎。
聂凌霄心知肚明,经过刚才的事情,王嵬龙这小兔崽子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他经过阵法的洗礼,不仅没有灰飞烟灭,反而脱胎换骨,令他再造重生,已变成一个武功极厉害的“怪物”。
对于这样一个“怪物”,自己是万万难以抵敌的。既然力敌不行,而自己赖以为凭的阵法又形同虚设,那就只好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了。
“聂贼!哪里走?”王嵬龙突然出现在聂凌霄的前方,令聂凌霄不由骇然一惊,见已无路可逃,索性站定身子,故作镇定。
“小子,想不到你竟然能脱出老夫的所布下的这千古绝阵,果然命大。不过,阎王注定三更死,必然活不过五更。虽然你能躲得了初一,却躲不过十五!今日就是你父子二人的死期!姓王的,去!把这小子杀了!”
聂凌霄向身后僵立的王天行一招手,王天行对他微一恭身,目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寒光,纵身一飘,落在王嵬龙面前。
“爹爹…我是小龙,我是你的龙儿啊!爹……”王嵬龙冲王天行急呼着,试图唤醒他的神智。
可是,王天行也只是在听到他唤爹爹的一刹那间顿了一顿,随即便毫不犹豫地兜头一掌,劈了过来。
王嵬龙只好飘身避过。
王天行见一击落空,紧跟其后,如影附形,傲寒真气、血尸气一股脑儿地向王嵬龙招呼过去,加之其身法快如闪电,功夫着实不弱,一时间竟令王嵬龙有穷于应付之感。
眨眼间,已过去百余招。
聂凌霄狂笑道:“你们父子二人就慢慢玩吧,老夫去也!”大笑声中,便欲飘然离去。
激战中的王嵬龙闻言,大喝一声:“聂贼哪里走!”挥手连拍数掌,逼退步步进逼的王天行,转身向聂凌霄闪电抓去。
聂凌霄眼见他被其父王天行逼得只有招架之力而无还手之力,尚以为他已是穷途末路,哪里想到他竟然脱身而出,转而攻向自己,闻言之下,心头一惊,回头一望,王嵬龙那只手爪已临近面门三尺之地,不由大骇。
他何曾见过如此迅捷快速的身法,当然,他南奇门岂是浪得虚名之辈,匆忙间,在地面猛一顿脚,整个人急速弹起。
让他没想到的是,他快,有人比他更快。
身子刚刚弹起,王嵬龙的手爪已捏到了他的腰眼之上,手爪穿衣破肉,直透入骨,殷殷的血迹一滴滴从王嵬龙的掌指之间渗出。
聂凌霄只觉一股剧痛瞬间传遍全身,登时闷哼一声,再也动弹不得,心骇欲死,大叫道:“不可能,不可能,我穿得有护身至宝鲨皮衣,这怎么可能呢?啊…”
“姓聂的狗贼!小爷我告诉你,天下间没有不可能的事,天作孽,犹可存,自作孽,不可活!你设计害我双亲,杀我庄中父老,背信弃义,今天,小爷就让你尝尝凌迟碎剐,活剥人皮的滋味!”
王嵬龙双目尽赤,杀气腾腾,无尽的仇恨充溢胸膛,无尽的恨意充溢全身,化做一股激荡奔突的狂爆力道,穿经过脉,向双手汇去。
“呀啊……”随着王嵬龙一声狂喝,双手犹如鹰爪铁钩,抓起聂凌霄的皮肉向两边一扯,只听“哧”的一声,两块血淋淋的人肉应手而起,腥风血气随之弥散空际。
“啊……士可杀不可辱…你杀了我!…你还是杀了我吧……”聂凌霄奇痛难当,嘶声狂呼。
正欲咬舌自尽的当儿,被王嵬龙伸手一捏,聂凌霄的下巴应声而碎,变成一团赘肉,就这么吊着。
得死去活来,浑身直打寒战,只好将绝望的眼神投向王嵬龙,以期望他能大发慈悲,放过自己。
可是,此时王嵬龙已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蒙蔽了神智,哪里有一丝慈悲,双手不停地在聂凌霄身上抓进、抓出,每一次进出,手上都会多出一块血淋淋的人肉,令人触目心惊。
血,不停地流,王嵬龙此时已是一身浴血,双手如同在血池中浸泡过一般。
随着聂凌霄身上的肉越来越少,他的惨叫之声也渐渐终止,终于寂然不动。
这七年前的幕后黑手,一代枭雄从此消失江湖,武林中再也没有南奇门其人。
当王嵬龙将聂凌霄乱爪分尸之际,王天行悄然来到他的身后,茫然的看着眼前这一幕,直至聂凌霄成为一滩肉泥。
这时,远处传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