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不会对我有什么阻碍了,就告诉你吧!我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单纯的女子,实话告诉你,我是花筝派的弟子寰海妖姬。”
“师妹?…寰海妖姬?你既然是花筝派弟子,又为什么投入我兽王门下?”
对于这个消息,厉长空心中颇为震惊。
“哈哈…你真想知道吗?…”
寰海妖姬一阵狂笑。
笑罢怜悯地看着厉长空道:“看在‘师兄’你多年前待我不错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十几年前,师父发现你们兽王门的藏匿之地,便令我秘密潜入,拜在你们兽王门门下,以便伺机而动,对兽王门加入控制。
当初我费尽心机,好不容易博取了你的欢心,眼看就要成功了,可是却被你得知本门的存在,执意要前往查探,使我的一番计划全部打乱。
我知道拦你不住,心知你只要前往查探,我的一番功劳就此化为泡影。无奈之下,只好转而将目标重新锁定在你师弟淳于长风的身上。只要我先行控制住他,就算到时让你发现我的真实身份,你也奈何不了我,而我依然可以利用淳于长风来对付你。
后来却不知为什么,你却再也没回来。初时,我还以为你客死在异乡,心中不胜唏嘘之余尚感到几分庆幸。庆幸自己当初做的决定的确是对了。
不过,俗话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毕竟没见到你的尸体,我是放不下心的,怕你总有一天回来坏我大事。
于是,我便怂恿你师弟淳于长风外出,四处寻你。
要不是你那宝贝徒弟,我也不会知道你在这里。不过我这一番苦心的布置,却也没有白费,总算达到了我的目的。”
“妖姬,你好深的心机!”
厉长空恨恨地道。
“哈哈…厉长空,这都是拜你所赐!”
厉长空心中一凛,突然想起什么,厉声问道:“你说什么?是我徒弟告诉你,我在这里?是何足道还是乌拉?快说!”
“哦!原来你还有一个徒弟叫乌拉?”
寰海妖姬讶然道。
“原来是何足道这个欺师灭祖、背叛师门的畜牲告的密!哼!我厉长空总有一天会将他挫骨扬灰。”
厉长空顿时惊觉上当。
不过,他也弄明白了背叛自己的人是自己的大徒弟何足道。
“我说呀,厉师兄,你也不要怪何足道,当时的情况只怕由不得他不说。在我的面前,他居然还敢跟老娘讲条件,你说你师妹我,身为花筝门的人,会让他如此嚣张得意吗?”
寰海妖姬望着厉长空,得意地笑了。
“老夫待他不薄,那畜牲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老夫?”
厉长空沉声斥问道。
“师兄,你真的不知还是假的不知啊?你是不是有条金蛇啊?你那徒弟跟我开的条件就是要我制住你后,将那条金蛇给他!你说我会答应他吗?”
“这个畜牲,早知他如此狼子野心,老夫当初真不该收他为徒?”
厉长空恨恨地道。
“好了,厉师兄,既然已成事实,何必现在后悔!师妹我可要走了,师兄你就在此地好生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说罢,寰海妖姬百里冰将那洞穿厉长空琵琶骨的玄铁链条猛地运劲一紧,牢牢地固定在后面的石壁上。
而厉长空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巨痛疼地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之际,那寰海妖姬已不见踪影,只有那条金蛇后乖巧地伏在面前,旁边则立着两个大乳怪人。
略一挣扎,不仅肩上疼痛刺骨,而且面上更是火辣辣地痛。
伸手一摸,触手之下,极为沾滑,伸到面前一看,竟是满手鲜血。
他这才明白,在自己晕迷之际,这狠毒的妖姬竟将自己毁去了容貌,想到这妖姬心地竟如此狠毒,心机如此深沉,他就不由地大恨,但更让他担心的是兽王门从此落入她的掌握之后,恐怕就要多事了。
此后,他就靠着这条颇通人性的金蛇后,驱使万千蛇虫,在万毒谷内设下层层阵法,以阻隔外来之人。
这山洞外的那座“九死天门阵”就是这万毒谷所有阵法中最厉害的一个阵法。
至于那两个大乳怪人则是厉长空以前收养的一对山中弃婴,当时他拣到这对弃婴时,发现他们的天姿奇特,不仅不畏百毒,而且从他们身上还会分泌出一种极毒的汁液,这种汁液触石石溶,触木木蚀,厉长空便因材施教,结合他们的奇特的天姿,将他们炼成了一对与众不同的毒人。
厉长空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石洞之中,也多亏了这二人忠心耿耿的服侍,方才慢慢将伤势稳住,慢慢地修复好。
不过,那贯穿琵琶骨的一双玄铁链条却不是他所能解开的,每每他一挣动,那玄铁链条牵引的琵琶骨就传来一阵澈骨的疼痛,让他连运功都运不得。
无奈之下,他只好放弃挣断这玄铁链条的念头。
时日一久,那玄铁链条竟生生长在他的肉中。
就这样,他在这山洞里度过了这痛苦的无数个日日夜夜,直至今日。
王嵬龙听罢他的一番长叙,耸然动容。
他实在想不到这老人竟有这番悲惨的过往,思虑之下颇为同情于他,二话不说,祭出紫影剑,紫影轻挥,便那两根玄铁链条贴着厉长空肩背齐根斩断。
厉长空失去束缚,顿获自由,大喜之下,一阵哈哈狂笑。
笑声苍凉悲壮,细听之下,又夹带着几许辛酸。
笑罢,厉长空谢道:“小兄弟…”
“前辈,论年龄,前辈可做在下祖父了,这般叫法,岂不折煞在下了!”王嵬龙闻言,不由截口说道。
“哎!此言差矣!你是玄玄尊者的弟子,若真的论辈份排,小兄弟你岂不应远在老夫之上,与老夫的祖师阵灵子是同一辈人么,那样,老夫岂不应该叫你一声祖师前辈了!咱们还是各论各的吧!老夫就托大叫你一声小兄弟,如何?”
王嵬龙拗不过他,只好应承道:“既然如此,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哎,怎么还在下在下的,小兄弟!你我既已是兄弟,又何必说这等生份的话。”
“厉大哥!”王嵬龙笑道。
“嗯!这就对了嘛!小兄弟!”
厉长空不由畅然大笑,高兴地哈哈大笑起来。
王嵬龙也豪然畅笑,兴奋非常。
王嵬龙想起红颜圣母叶凤之事,心存同情,不由开口道:“厉大哥,小弟有件事要说给大哥,不知大哥愿不愿听!”
“小兄弟有话不妨直说!”
厉长空对这个小兄弟极为欣赏爽快地回道。
于是,王嵬龙便将叶凤在翠谷苦候五十余年的事告诉了厉长空知晓。
厉长空听罢,耸然动容,甚为感动,墨绿发丝无风自动。
他实在是想不到这丫头为了自己,竟不惜红颜流逝,在翠谷苦候自己五十余年,尚且痴心不改。
其实,叶凤的心意,当初在翠谷,他就已经领会到了,在翠谷的那段时间,自己对叶凤那丫头又何尝没有动心过呢?只是苦于那时的自己心有所属,不敢奢望接受她的这一份痴心的感情,怕自己的无意之举,会伤害到他,便悄然离开她。
谁曾想,上苍作孽,造化弄人。
自己深爱的人竟是残害自己的人,而自己却把这痴心钟情于自己的丫头的一番情意给辜负了。
想到此处,厉长空不由仰首望着洞顶,默然长叹一声。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