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十五六岁的二姑娘，十二三岁的三姑娘，都出工
活挣工分。龙腾小说 Ltxsfb.com大队小学校老师动员她把
儿送进学校读书识字学文化，她不同意，还振振有词地说：”儿都是赔钱货，长大了就不是阮家
，读书啥子？早一天赚工分，屋
多一份收
。我要生下个儿子啊，不七岁就送他进学堂。”
缺牙
大婶见割秧青能挣工分，不但把她三个儿拉上了阵，还把那刚满十岁的四姑娘，也带上了。每天，她领着四个儿，从天亮到黑尽，一天能割三十来背秧青。足足能肥一亩田。每当由她领，身后紧随着压弯了腰的四个儿，背着高耸耸的背篼，慢慢走到高榜田埂上来时，柯碧舟总要迎向前去，帮着缺牙大婶一家，把背篼卸下来，劝她们歇一歇再过秤。四个儿都像妈，也是好劳力，只只背篼都重得惊。柯碧舟看到
青的狼箕叶、马桑苔、青杠叶、杨梅叶、薅子、蕨苔、野鸭板这些秧青倒进田时，心里总要想，只要雨水好，今年的高榜田准能得个大丰收。过秤时，汗流满面的缺牙大婶，尽管累得敞开衣衫，露出贴身的那件被汗水染成土黄色的小褂子，喘个不住，她还要殷勤地来帮着抬秤，一面要柯碧舟看清秤杆，一边夸赞他：
”小柯，你舍己为，兹(是)我们学气(习)的榜样！要不兹你啊，队的两条耕牛都没得命啰！”
要不就是：”小柯啊，我一天就要跟自家姑娘说几道，做要枪(像)小柯一样做，忠厚、诚次(实)！看着都叫喜欢。”
柯碧舟觉得缺牙大婶啥都好，唯独回回说这些过分夸奖的话，叫受不了。
高榜田足足有六七十亩，是湖边寨名副其实的望天田。雨水好，年成就好，队里要多打四万斤谷子，每个劳力也能多分百把斤谷子。雨水不好，只能改田变土，种包谷，收获减半不说，夏、进秋雨水一多，常常还收不起多少包谷来。
站在高榜田田埂上，望着那一块块大小不一的水田，枕块、薄刀块、底脚大土、方田、大弯块、小弯块、裤裆田……柯碧舟又想起了邵思语的话。只要湖边寨有了电，安上抽水机，这一带有的是水，把水抽上来，高榜田每年的收保住了，年年要闹的春荒，不就消除了嘛！可是，这个电，从哪儿来呢？
柯碧舟在没背着秧青来过秤时，总要蹙着眉向前后左右望，好像山山岭岭上，就藏着电似的。高榜田前方不远，便是暗流河。暗流河由西向东流过来，急泻狂奔的河水，流到湖边寨门前坝前的一个山垭时，一半河水轰隆隆流进了那个
不见底的大龙
，另一半河水，继续穿山绕岭，往双流镇方向流去。因此，这地方就叫暗流，挨着暗流的大队，就叫暗流大队。高榜田紧挨着的山岭，连绵好几个大坡，都长满了八月竹。柯碧舟听讲过，这满山遍岭的八月竹，因为古历八月生笋，故名。它的生长期三五年，高二三米，寨邻乡亲们除了年年春天砍点来搭四季豆、豇豆的架架，其余的就让它们自生自灭，集体很少顾及它。这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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