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做了。看到纸质纹理中有一个大”e”和一个小”g”、一个”p”以及一个”g”和一个小”t”
织在一起。
“你了解这是什么意思？”福尔摩斯问道。
“无疑，是制造者的名字，更确切地说，是他名字的织字母。”
“完全不对，‘g-和小-t-代表的是”gesellschaet’也就是德文-公司-这个词。象我们-co.-这么一个惯用的缩写词一样。当然，‘p-代表的是-papier’——-纸。现在该
到-eg’了。让我们翻一下《大陆地名词典》。”他从书架上拿下一本很厚的棕色书皮的书。”egloweglonitz，——有了，egria。那是在说德语的国家里——也就是在波希米亚，离卡尔斯
德不远-以瓦伦斯坦卒于此地而闻名，同时也以其玻璃工厂和造纸厂林立而著称-哈，哈，老兄，你了解这是什么意思？”他的眼睛闪闪发光，得意地
出一大
蓝色的香烟的烟雾。
“这种纸是在波希米亚制造的。”
“完全正确。写这张纸条的是德国
。你是否注意到-此种传述，广播四方，我等知之甚稔-这种句子的特殊结构？法国或俄国是不会这样写的。只有德国才这样
用动词。因此，现在有待查明的是这位用波希米亚纸写字、宁愿戴面具以掩盖他的庐山真面目的德国到底想
些什么。——瞧，要是我没有搞错的话，他来了，他将打
我们的一切疑团。”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响起了一阵清脆的马蹄声和马车子摩擦路边镶边石的轧轧声，接着有猛烈地拉着门铃。福尔摩斯吹了一下哨。
“听声响是两骑马，”他说。“不错，”他接着说，眼睛朝窗外瞧了一眼，“一辆可
的小马车和一对漂亮的马，每匹值一百五十畿尼。华生，要是没有什么别的话，这个案子可有的是钱。”
“我想我该走了，福尔摩斯。”
“哪儿的话，医生，你就呆在这里。要是没有我自己的包斯威尔，我将不知所措。这个案子看来很有趣，错过它那就太1遗憾了。”
“可是你的委托……”
“甭管他。我可能需要你的帮助，他也许同样如此。他来啦。你就坐在那张扶手椅子里，医生，好好地端详着我们吧。”
我们听到一阵缓慢而沉重的脚步声。先是在楼梯上，然后在过道上，到了门骤然停止。接着是声音响亮和神气活现的叩门声。
“请进来！”福尔摩斯说。
一个走了进来，他的身材不下于六英尺六英寸，胸部宽阔，四肢有力。他的衣着华丽。但那那富丽堂皇的装束，在英国这地方显得有点近乎庸俗。他的袖子和双排纽扣的上衣前襟的开叉处都镶着宽阔的羔皮镶边，肩上披的
蓝色大氅用腥红色的丝绸作衬里，领别着一只用单颗火焰形的绿宝石镶嵌的饰针。加上脚上穿着一双高到小腿肚的皮靴，靴上镶着棕色毛皮，这就使得们对于他整个外表粗野奢华的印象，更加刻。他手里拿着一顶大檐帽，脸的上半部戴着一只黑色的盖过颧骨的遮护面具。显然他刚刚整理过面具，因为进屋时，他的手还停留在面具上。由脸的下半部看，他嘴唇厚而下垂，下又长又直，显示出一种近乎顽固的果断，象是个
格坚强的。
1包斯威尔是英国著名文学家约翰生的一名得力助手。——译者注
“你收到我写的条子了吗？”他问道，声音沉、沙哑，带着浓重的德国音。”我告诉过你，我要来拜访你。”他流地瞧着我们两个，好象拿不准跟谁说话似的。
“请坐，”福尔摩斯说，“这位是我的朋友和同事——华生医生。他经常大力帮助我办案子。请问，我应该怎么称呼您？”
“你可以称呼我冯·克拉姆伯爵。我是波希米亚贵族。我想这位先生——你的朋友，是位值得尊敬和十分审慎的，我也可以把极为重要的事托付给他。否则，我宁愿跟你单独谈。”
我站起身来要走，可是福尔摩斯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推回到原来的扶手椅里。”要谈两个一起谈，要就不谈，”他对来客说，“在这位先生跟前，凡是您可以跟我谈的您尽管谈好了。”
伯爵耸了耸他那宽阔的肩膀说道，“那么我首先得约定你们二位在两年内绝对保密，两年后这事就无关重要了。目前说它重要得也许可以影响整个欧洲历史的进程都不过分。”
“我保证遵约，”福尔摩斯答道。
“我也是。”
“这面具你们不在意吧，”我们这位陌生的不速之客继续说，“派我来的贵不愿意让你们知道他派来的代理是谁，因此我可以立刻承认我刚才所说的并不是我自己真正的称号。”
“这我知道，”，福尔摩斯冷冰冰地答道。
“
况十分微妙。我们必须采取一切预防措施，尽力防止使事发展成一个大丑闻，以免使一个欧洲王族遭到严重损害。坦率地说，这件事会使伟大的奥姆斯坦家族——波希米亚世袭国王——受到牵连。”
“这我也知道，”，福尔摩斯喃喃地说道，随即坐到扶手椅里，阖上了眼睛。
在来客的心目中，他过去无疑是被刻画为欧洲分析问题最透彻的推理者和
力最充沛的侦探。这时我们的来客不禁对这个倦怠的、懒洋洋的体态用一种明显的惊讶目光扫了一眼。福尔摩斯慢条斯理地重新张开双眼，不耐烦地瞧着他那身躯魁伟的委托。
“要是陛下肯屈尊将案阐明，”他说，“那我就会更好地为您效劳。”
这从椅子里猛地站了起来，激动得无以自制地在屋子里踱来踱去。接着，他以一种绝望的姿态把脸上的面具扯掉扔到地下。
“你说对了，”他喊道，“我就是国王，我为什么要隐瞒呢？”
“嗯，真的吗？”福尔摩斯喃喃地说，“陛下还没开，我就知道我是要跟卡斯尔－费尔施泰因大公、波希米亚的世袭国王、威廉·戈特赖希·西吉斯蒙德·冯·奥姆施泰因谈。”
“但是你能理解，”我们怪的来客又重新坐下来，用手摸了一下他那又高又白的前额说道，“你能理解我是不惯于亲自办这种事的。可是这件事是如此地微妙，以致于如果我把它告诉一个侦探，就不得不使自己任起摆布。我是为了向你征询意见才微服出行，从布拉格来此的。”
“那就请谈吧，”福尔摩斯说道，随即又把眼睛阖上了。
“简单地说，事是这样的：大约五年以前，在我到华沙长期访问期间，我认识了大名鼎鼎的
冒险家艾琳·艾德勒。无疑你是很熟悉这名字的。”
“医生，请你在我的资料索引中查查艾琳·艾德勒这个，”福尔摩斯喃喃地说，眼睛睁也没睁开一下。他多年来采取这么一种办法，就是把有关许多和事的一些材料贴上签条备查。因此，要想说出一个他不能马上提供起况的或事，那是岂不容易的。关于这件案子，我找到了关于她的个经历的材料。它是夹在一个犹太法学博士和写过一起关于海鱼类专题论文的参谋官这两份历史材料中间的。
“让我瞧瞧，”福尔摩斯说，“嗯！一八五八年生于新泽西州。低音——嗯！意大利歌剧院——嗯！华沙帝国歌剧院首席歌手——对了！退出了歌剧舞台——哈！住在伦敦——一点不错！据我理解，陛下和这位年轻有牵连。您给她写过几封会使自己受连累的信，现在则急于想把那些信弄回来。”
“一点不错。但是，怎么才能……”
“曾经和她秘密结过婚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