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带领下,一个锦衣卫装扮的汉子走了进来,抬眼一望,向前一拜,道:“梁贵参见于大
。”
此时,天都圣已坐回了原位,冷冷的看了这
一眼,脸上表
若有所思。
于谦急之下,上去扶这自称梁贵的汉子,
中道:“梁千户,快快请起,皇上现在何处?你来……”
“大小心!”
方剑明看出不妙,大叫一声,身形电闪而出,甩手就是一掌。同一时间,天都圣拈了一枚黑棋,当作暗器打出。
就在两出手的一刹那,那自称梁贵的汉子猛地一跳,双手打出了六枚淬毒暗器,方剑明及时赶到,掌风如山,将暗器反震出去,全部没
了对方体内。天都圣
打出的棋子包含了无上真气,就算方剑明没有出手,也能在紧要关
震落六枚淬毒暗器,那自称梁贵的汉子中了六枚淬毒暗器之后,退了好几步,不幸又被天都圣
打出的棋子击中。
无上真气岂是寻常之可以承受的,只见他一个偌大的身体竟给一枚小小的旗子震得飞了出去,“啪嗒”一声,远远的落在院中,哪里还有气息。
就在这时,远处想起了“砰砰砰”的打斗声,方剑明一跃而出,正想到前院去帮忙,身后传来天都圣的声音道:“贤侄,于府各处有
把守,刺客是进不来的,你仔细看看这个自称梁贵的汉子。”
听了这话,他身形一转,落在了院中的尸体之旁,很快,他回到了厅中,想了一想,问道:“于大,你见过梁贵吗?”
于谦一怔,道:“我见过他几次面,但不是很熟。”
方剑明道:“这自称梁贵的是经过易容的。”
于谦吃了一惊,道:“怎么?这不是真的梁贵。”
方剑明点了点,道:“他一进来,我就起了疑心。”
话说到这,忽听“轰”的一声巨响传来,天都圣面露微笑,道:“有黑子守在外面,就算是千军万马,刺客也难以闯得进来。”
方剑明不知他所说的“黑子”是谁,但从这声巨响判断,此的量绝对不可小觑。巨响过后,再也没有打斗之声。
不久,来了两个相貌颇为相似的汉子,对于谦道:“大,让你受惊了。”
于谦自从得罪过王振后,没少被刺客袭击过,早已淡定自若了,问道:“来了多少刺客,可抓到活的?”
左首汉子道:“一共来了七个,本来捉到了两个活的,但他们都含毒自杀了。”
于谦道:“看得出他们的来历吗?”
左首汉子道:“和上次的刺客一样,都是江湖中。”
于谦道:“辛苦你们了,你们下去休息去吧。”
左首汉子问道:“大,院中的那具尸体是不是现在就抬走?”
于谦把目光看向了天都圣,天都圣
道:“抬走吧,你们要小心点,他被自己的淬毒暗器击中,全身是毒。”
两道了一声“知道了”,与那管家模样的中年
出去处理尸体不提。
三刚出去,方剑明的脸色就显得有些苍白起来,身形一晃,险些颠倒,幸亏被卓宏伸手扶住,叫道:“方老弟,你怎么了?”
方剑明面露苦笑,道:“我刚才强运真气,现在感觉浑身无力,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天都圣一惊,叫卓宏和于康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伸手给他把脉。
于谦道:“都怪老夫太大意了。”
东方天骄虽然紧张方剑明的身体,但见于谦这般自责,忙道:“于大,你快别这么说,要怪的话就怪刺客太歹毒。”
天都圣给方剑明把了一会脉,眉
的皱了起来,
里道:“奇怪,奇怪。”
这时,方剑明的脸色不再是苍白,而是显出一种奇异的红色,就好像喝醉了酒一般,只见他微微张开双眼,道:“我没事,你们不要担心,我只是有些想睡觉而已。”
众听了,无不哑然,于谦见他气色好多了,安定不少,心
惦记着“皇上蒙尘”之事,正打算到书房修书一封,忽听脚步声急促,那管家摸样的中年
走了进来。
于敏见他脸色有异,忙问道:“忠叔,什么事让你这般慌张?”
“忠叔”名叫于忠,于谦年轻的时候,他就已经跟随在于谦身边。
“小姐,外面又来了一个叫梁贵的,说有重大的事要见老爷。”
众听了一怔,于谦发出一声大笑,道:“于忠,你去把他带进来,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梁贵。”
于忠道:“这……”
于谦道:“难道你还怕我再上一次当吗?这里有天都前辈,谁能伤害得了我,快去。”
于忠只好出去了,过了好一会,他才把那自称梁贵的领进来。
这名梁贵一进来,见了这么多,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后竟是一句话也没说,于谦也没有出声,仔仔细细打量着对方。
“于大,能借一步说话吗?”
“梁贵,你从何处来?”
梁贵听了于谦的反问,怔了一怔,道:“于大,我刚从土木堡来。”
于谦沉声道:“我问你,皇上现在何处?”
梁贵心一震,面露凄容,道:“皇上……皇上已经……已经……”
“已经什么?”
“已经……已经蒙尘,被也先留在了瓦剌营中。”
说时,竟留下了眼泪,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于谦,悲悲戚戚的道:“都是该死的王振惹的祸,胡指挥,使得大军绕来绕去,耽误了行程,最后被也先的兵马追上,围困在土木堡。我本来不知道皇上已蒙尘,在此之前,我是作为使者,到瓦剌营中议和的,可恨的是也先压根儿就没心思议和,把我关了起来。就在昨夜,瓦剌兵要我去见一个
,没曾想,我竟见到了皇上。皇上写了一封信,要我将这封信带到京城里来。”
于谦接过信,正要撕开,想了一想,没敢撕。其实,就算不看,他也猜得出里面写些什么,信中的内容除了困境和条件之外,又还能有什么呢?
于谦让于忠给梁贵安排饭菜,又叫于康拿了笔墨纸砚来,一边询问,一边手书,不久,一道文书拟就,随后,把文书和朱祁镇写的信给于康,道:“康儿,速把这两样东西
到金公公手中。”
他所说的“金公公”却是京中一个极有名气,又有权势的太监金英。这金英,论资历,还要在王振之上,朱瞻基(明宣宗,朱祁镇的父亲)在位的时候,他曾获得免死诏书,还当过司礼监太监。朱祁镇继位后,宠信王振,没过几年,王振就替换了金英,坐上了司礼监太监的位置。
金英虽然下位了,但多少也有权势,尤其是在朱祁镇亲征之后,一方面令郕王朱祁钰留守京师,一方面让金英和另外一个太监协助几个大臣共同处理政事,京中官员,很少有不结他的。于谦要想通过正常的途径把朱祁镇的信和自己写的文书送到宫里去,非得经过金英不可。金英虽然算不上一个好宦官,但至少比王振好得多了,于谦和他多少也有些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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