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面目与我坐而论道！”
空空的脸色登时煞白一片，我接着说道：“你昔年虽是天理余孽，但多年来浸
佛法，已经得有所悟，本可修成正果，没想到到老却又昏聩！天理老妖一席话，你便自失，陷
了旁门，堕了魔道！什么大树、小树，天理老妖一派胡言！无论大树，小树，都需立根土中，无所求，无所欲，平常心，平常
，顺自然而清静，则根固而枝荣！若静极思异动，难逃败死之结果！岂不闻‘树挪死’的俗语吗！咹？”
空空的脸急速的抽搐起来，本来煞白一片，此时却突然泛起了红光。
我冷眼旁观，已知他有悔意，
气便转而淡然，叹息一声，道：“名于你又何益？利于你有何益？苦海无边，回
是岸啊！空空和尚，你修行几十年，难道连这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了吗？”
空空和尚张大了嘴，哆嗦着，没说出一句话，眼角却猛然迸出两行浊泪。
太虚见状，吃了一惊，忙道：“空空，不要被他的话迷了本心！天理乃是大道！我辈即是天理！”
空空和尚缓缓站起身来，朝着太虚笑了笑，又摇了摇，道：“我不是天理，更不是大道，我只是堂老和尚，生也空空，死也空空……”
这一刻，空空和尚的脸上竟似呈现出一抹虔诚而又圣洁的光芒！
我不由得肃然起敬，双手合十，躬身赞道：“恭喜大和尚，您顿悟了！晚辈为您为您献诵——至道在心，即心是道。六根内外，一般风光。内外转移，终有老死，元和默运，可得长生……无上尊者！”
“阿弥陀佛！”
空空朝我躬身一揖，然后翻然盘膝扣手在地，两眼微闭，中含笑，顶生辉，面如莲花，刹那间，竟已杳然而去，坐化圆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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