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与他们一战了,我们出兵吧!”
“不然!这次出兵,抢的就是一个先机,打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所以必须集中精骑,昼夜奔袭,赶在双方大战之时或大战之后还来不及休整队伍的时候与其决一死战,这样一来,我们能够整合地精兵就有限了。”
成绮韵黛眉深锁。忽地顿足沉声道:“女王,我看这样吧,马上派快马知会大明卫所,请求大明官兵越捕鱼儿海驰援,同时请求关内明军出古北口北上。我我兄弟马上传令白衣军过克鲁伦河南下,朵颜三卫派兵将向西越过大兴安岭,奔袭赛音山达。女王镇守朵颜城稳住后方,你们看如何?”
“就该如此!”红娘子击节赞赏:“这个啰嗦女人,总算说了一句痛快话”。
“好!杨大哥,我我听你地。果断出兵,除此大患!”银琦火辣辣地眼神盯着红娘子,甜甜地道。
红娘子头皮一麻,连忙移开了眼神,换来银琦一脸的幽怨。
“嗯!”成绮韵眸波一转,似笑非笑地道:“那么,我去知会一声,请阿古达木大人和各部领马上赶来议事。我兄弟马上就要出征了,你们好好谈谈吧”。
成绮韵转身便走。出了大厅扬起头来,仰天打了三个无声的‘哈哈’:我被男人追的心烦,还不怕你红娘子被女人追的心寒?哈哈哈哈!”
大厅上寂静一片,红娘子偷眼望去,只见银琦女王脸若涂脂,轻捻衣角。正自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那小佳人秋波朦胧,如痴如醉,眼见红娘子转过头来看到了她,银琦虽然羞涩,却不舍的逃开,她红着脸与崔莺儿脉脉对视片刻。竟然竟然咬了咬樱唇,很女人地迈着猫儿步,一步步向‘他’走了过来随即,仰起俏靥,满面娇羞。嫩如凝脂艳若花瓣的樱唇轻轻颤动着红娘子攸地激起一身鸡皮疙瘩,头发根儿森森炸立:“她她她她要吻我!!!”
塞音山达。
当潮水一般的瓦剌大军从天际涌现的时候。无数地战马卷起了漫天的黄沙,雾雾幢幢,根本看不清到底有多少人。伯颜的大军不由起了一阵骚动,毕竟是久败之兵,任是再坚强的战士,也不免士气低沉。
就在这时,伯颜猛可忽地提马扬鞭向前奔去,三军惊愕,眼看着伯颜猛可一马当先,冲到三军最前方,他的亲兵高举着黑色狼头大,紧紧追随在他的身后,将大重重地往地上一墩,包了铁皮的尖头,插进黄沙两尺左右。
惊愕中的鞑靼士兵们清醒过来,立即爆发出狼嗥一般地大叫,涣散的军心、低迷地士气,被大汗身先士卒的行为激励的一扫而空,全军将士的热血在沸腾,他们的斗志已经被调动起来。
卜儿孩骑在马上,将伯颜的举动看在眼里,不由暗暗冷笑,两翼地伏兵、人数、地点,预备的决战方式,他已经全部告诉了火筛,火筛已经有了万全之策,伯颜用这个办法调动士气,于大局又有何益?
“发号箭,准备战斗!”伯颜猛可沉声喝道。
身旁一名力士摘下四石的硬弓,搭上一枝号箭,遥指长空,长吸一口气,吱呀呀地拉开了箭弦,“嗖”地一声,号箭发出尖厉的锐叫,扶摇直上,射入苍穹。
卜儿孩愕然发现,鞑靼铁骑没有按照事先决定的决战计划与瓦剌大军形成凿穿错冲阵形,相反,阵前数千名纷纷取弓在手,拈出羽箭上弦,蓄满箭势侧身斜指长空,万千利箭密匝如林,静静地等候着。
与此同时,后阵各路大军在原地井然有序地移动着,在红黄蓝黑白五色旗帜的指挥下,组成了前后交错又相互独立地一个个骑兵方阵。
如果有人能飞到高空,会发现空旷的戈壁滩上鞑靼阵营变成了一个中间空虚、两侧成犄角形状密布骑兵地诡异阵形。然而在正前方的轻骑弓箭手密密麻麻,从对面根本看不出伯颜阵营的内部变化。
几只海冬青在天空盘旋着,那是蒙古大汗伯颜猛可训养地鹰眼,它们一方面观察敌情,一方面负责对付陌生的飞禽,打击瓦剌人地伺鹰。
“这这是怎么回事?不实施中央突破了?”卜儿孩吃吃地问道。
他的身旁不远,是巴嘎逊塔布,伯颜猛可的心腹大将。巴嘎逊塔布冷冷一笑,说道:“进攻是最好的防守,谁说不攻了?先用弓箭挫其锐气有何不好?”
“那那这”。卜儿孩扭头向后一指,正巧看见一骑轻来,马上的骑士白衣轻袍,玉树临风,正是大汗十分信任地那个汉人李大仁。
大仁满面春风地笑道。
雄浑的战鼓声擂响了,伯颜猛可单骑在前。单手提缰犹如铁铸一动不动,陡地一阵怪啸声起。他后上方一碧如洗的蓝天陡地被乌压压一片黑云笼罩,无数枝利箭箭锋箭尾地急追着,形成一片浓重的黑云向瓦剌方疾射过去。
与此同时,瓦剌人也发挥了骑射的本领,密集的箭矢针锋相对地迎面射来。几杆厚重的大旗在伯颜猛可的前方挥动起来,几十面铁叶盾组成了一面钢铁地墙壁挡在了他的前面。伯颜猛可仿佛根本没有看到那密密麻麻地箭雨,他缓缓抽出腰间的宝刀,猛地向前一挥。
巴嗄逊塔布立即狠狠一鞭子抽在马股上,率领本地骑兵猛冲出去,犹如追向那漫天离弦的箭。与此同时,布尔海和布尔通也各率本领三千骑兵自两翼猛冲击去。
尖利狰狞的狼牙箭。带起了一阵风的锐啸,凶狠地射入双方的前锋阵营,破空之声响彻在两军之间,中箭者地惨叫与战马的嘶鸣伴着铁蹄踏地的隆隆巨响,如同一曲悲壮的大地挽歌。无数个战士栽到马下,马上被无数匹战马踏成了肉泥。黄沙翻飞,很快他们就没有了一点人形。
伯颜的三支骑兵队伍,就象三支重箭,狠狠地刺入瓦剌大军的阵营。两股大军地冲势都是那般迅猛,双方的骑兵先锋象一柄柄对刺的利刃,穿插而过,深入对方阵营数里。
瓦剌和鞑靼两部最优秀的勇士撕杀在了一起,战场上杀声震天,哀嚎连连,每时每刻都有不计其数的兵士和战马倒下,鲜血染红了黄沙戈壁。
一哨人马,又是一哨人马,一支支尖兵仿佛各自为战似地刺入潮水般汹涌而来的瓦剌大军,冲撞在一起地勇士们用手中的利刃挥洒出一片片血雨,万千枪矛和锋寒的刀刃相互交织,击出星星点点的亮色,杀红了眼的战士们象野兽一般嘶吼着,殊死的决战中没有人在乎身旁有谁倒下,有谁被他的马蹄踏成了一团烂泥,只有无休止的劈砍、战斗。
“呜呜”,瓦剌阵营中响起了凄厉的号角声,火筛察觉伯颜的阵势与得到的情报有所差异,立即警觉地吹响了号角,但是连续作战从不失败的瓦剌军气势如虹,已经完全忘记了昔日对鞑靼铁骑的畏惧,他们义无反顾的进攻本身就锲入对方太深了,而对方所采用的分散攻击、各自包围更令他们根本无法整队后撤。
此时火筛想强行收兵,还不如放弃一切顾忌和对方硬碰硬地大打一场,那样的话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呢,然而现在号角一吹,有人想撤、有人在攻,反而给他们自已造成了一种混乱。
现在已经很明显了,伯颜猛可拿出了他的老祖宗成吉思汗纵横天下无往而不利的攻击阵法,“进如山桃皮丛,摆如海子样阵,攻如凿穿而战。”
所谓“摆如海子样阵”,就是这样作战时派出先锋部队,分成许多支尖兵,各支队伍间疏散配置,形成广阔正面,不见利不进,动静之间,知敌强弱,百骑环绕,可裹万众,千骑分张,可盈百里。
如果是这样,那么下一步伯颜猛可就要用上“攻如凿穿而战”了。攻如凿穿而战就是将主力布在“海子样阵”地后面。那就是密集部署的主力骑兵集群。待敌人被前锋搅得人困马乏,并且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