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我都给你们免了!”
杨凌冷冷地扫了一眼,唬的这些吃不吐骨
、连渣滓都不吐的厂卫特务后背心儿直冒冷汗。杨凌
恻恻地道:“本国公今天给了你们这道免死金牌,你们就不必怕昔
称兄道弟的
会把你们攀咬出来。但是!从现在起,还敢包庇罪犯者、通风报信者、同流合污者,无论罪责大小,一律抄家严办!”
三厂一卫的目轰然一喏,大堂上顿时杀气冲宵。
官字两张,可以翻云、可以覆雨,这些笑面虎无害时,笑吟吟的一副和气生财模样,真要翻了脸,那就个个都是吃
不吐骨
地活阎王,那些没有执照的流氓哪有这些有执照的流氓专业?
杨凌的厉害他们是晓得的,现在杨凌把话待到这个份儿上,谁还敢循私枉法?反正杨凌给了他们一道免死金牌,没了后顾之忧,这些
的杀气都被调动起来了。
杨凌没有把“从严从重从快”的‘三从’告诉他们,本来就是一群噬的老虎,如果再让他们肆无忌惮那还得了?随即杨凌从附近府县抽调了大批
手协助他们办案,杭州城表面上一如既往,平静繁华,暗下里号称“飓风行动”的扫黑严打已紧锣密鼓地开始了。
三后的夜晚,杭州城地一个锦衣卫
目受邀出面说和,‘天生秀’老板摆酒设宴,公开向杭州十虎请罪。当胡龙、郭观得意洋洋地从‘天生秀’班主手中接过二百两纹银时,早已埋伏在附近的锦衣卫一拥而出。将他们全部拿下。
这个讯号一发出来,整个杭州城的收网行动开始了。一队队番子、锦衣卫以及刚刚被调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地衙役、巡检、民壮,按照事先早已拟好地名单开始逐个抓了。
抓捕异常顺利,一则时间已经到了夜,大部分
都回到了家中。二则由于皇帝驾幸杭州,这些帮会份子早都得到老大的指示。最近安分的许多,只想避过这阵风
,所以全都安安份份地待在家里,漏网之鱼几乎没有。
民心似铁,官法如炉。在放开手脚、不必循于常法的指示下,三厂一卫的“刑体”艺术还没表演多久,这些流氓就把坑蒙拐骗的事待地清清楚楚。审讯、取证、判刑异常快速,还没等抓捕行动在民间造成恐慌,各种谣言还没有来的及散播,对于这些帮派份子已经公开宣判了。杀地杀。关的关,流放的流放,到第六
已是尘埃落定。
这样的雷霆手段虽是治而非法治,但是却没有什么可诟病的。总是出来一些新地犯罪行为,才会产生一个新的律法对应。调查研究、制订推行新地律法,就算最快也得几年,这段时间对社会产生地巨大
坏、对百姓造成的种种伤害视而不见?
犯罪犹如病毒,法律就是杀毒软件,它来不及产生作用时,还要社会正常发展。那就只能来个格式化。杨凌仕虽晚,朝争党伐、战阵军伍却经历的多了,杀伐决断毫不犹豫。
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此举果然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首先拍手称快的就是各地赶来做生意的中小商贩和勾栏、茶肆、菜市、酒馆的经营者,以及社会最低层的百姓小民。
杨砍这次出来,只有到了苏州才没有动刀动枪,想不到到了杭州却变本加厉全找了回来,此役砍了两千余
,关押流放共计三千余
,杭州吃黑饭的兄弟几乎被他连根拔起。偶而漏网的几只小虾米
自危,走路都夹着腚沟。随着杭州城地繁荣而刚刚活跃壮大的江湖帮派被打击一空。杭州风气大为扭转。
杨凌亲自坐镇指挥,最担心的是会影响杭州的正常秩序和经营发展,待一切处理事毕,他和严嵩等分别明察暗访,确定
心安定。没有引起什么动
,这才完全放下心来。
这几在外忙碌。什么都顾不上,连皇帝行在都只是匆匆去汇报下
形下便急急离开,永福和湘儿更是难得见上一面。如今一切停当,杨凌放心地把善后事宜
给严嵩去处理,独自赶回皇帝行在。
刚刚回到自已所居地西跨院儿,换下了正式官袍,门便有侍
娇声沥沥地道:“永福公主驾到”。
杨凌一杯茶刚刚斟了一半,忙放下杯子赶出门去,永福公主娉娉婷婷立于门前,一袭鹅黄衣衫,容颜娇美,嫣然可。虽说二
已有夫妻名份,可是大礼未行,见了还得隆而重之地行君臣之礼的,杨凌忙拱手一揖,说道:“见过长公主殿下”。
永福公主矜持地一笑,拂袖道:“国公免礼,且进书房叙话”。
杨凌忙前引路,永福公主领着两个侍
进了书房,妙目一转,说道:“就放桌上吧,你
们先行退下”。
“是!”一个侍屈膝一礼,起步上前,杨凌这才发现她手里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有个东西,大约一尺来高,上边蒙着红绸不知是什么东西,不过看过颇为沉重,那侍
托着挺吃力的。
侍将托盘放在桌上,然后裣衽一礼退下门去,永福公主一直立在那儿,神态端庄、雍容大方,可是房门嚓地一响,她就象只剪水的燕子,翩然飞
了杨凌的怀中,娇嗔道:“这么忙么?连着几天连面都不见
家”。
杨凌搂着她的纤腰对了个嘴儿,轻笑道:“小宁这副样子才象个十六七岁的孩儿,活色生香、温香暖玉,可不似从前。一副只可远观,不可嗯嗯的模样”。
“嗯?那现在就可以么?”后两个字他不说出来,永福也不说出来,只是红着脸白了他一眼。
杨凌屈指在她尖上一弹,永福佯做娇呼地功夫,杨凌低笑道:“要是我不如此,只怕我地小宁儿反而满腹委曲了”。
永福公主羞嗔地拍了他一下。杨凌放开手笑道:“我刚回来,正想歇一歇再去看你。这是拿了什么借来看我?要是褒粥我可不喝,这么一大罐子还不撑死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掀开红绸,这一看不由讶然道:“玉像?”
宝光莹然,玉润光滑,晶莹剔透,好大的一块极品美玉,雕工也极美,曲线流畅,角度稍稍移动。润滑悦目的翠绿光芒便随之流动,黄金有价玉无价,美玉与劣玉只差一分,贵贱便是天壤之变。世上要寻这样大的一块通体剔透地极品美玉并不容易,要说这块美玉价值连城那是毫不夸张。
杨凌左端详,右端详,看了半天一脸惋惜地道:“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永福站在他身侧奇怪地道:“可惜什么?”
“可惜了这么一方美玉啊,它该雕成你的样子才对,雕成个老儿。唉!”
永福失笑道:“家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还不够啊?还要雕个像。这是老君像,张天师亲自主持开光地,你这几
忙着杀
,他呢。就设坛、做符、念咒,给这块玉雕开光,用了足足七天七夜的时间。
你行杀伐之事是为了朝廷、为了天下百姓,可是煞气终究重了,这尊开光老君像留在你身边,袪病去灾,百邪不侵,纵有魂恶鬼也早逃的远远的”。
“这么灵验?”杨凌不敢不信。张天师的本事他多少是见过的,世间骗的神棍虽多,可是还是不乏真正的高
的。
杨凌上下打量着慈眉善目、仙风道骨的李老君,说道:“真难为了天师,耗了莫大心力。为这尊玉像开光”。
“哦!这个呀,天师为这尊玉像开光。是敬献给皇兄地,我见了,觉得你更需要它,就要来啦。”
杨凌看看理直气壮的朱秀宁,又看看笑容可掬的李老道,不由长长地叹了气,有妻如此,何其幸也!可怜的厚照兄弟,幸好老爹弘治只给他生了两个妹妹,若是再多几个,不知他还要被敲诈走多少东西。
美恩重?何以为报?
花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