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汉
百姓减少许多的伤害和损失，弥补我的过错，家心甘
愿。”
杨凌点点
，想了想肃然道：“我先简单和你讲一讲出关的事。现在关外的瓦剌、火筛、伯颜、花当四部都在角逐
原霸主的地位，内
的形比大明要严重得多。其中瓦剌和火筛暂时是联盟的关系。花当中了伯颜的诈降计，万箭攒心而死，朵颜三卫现在由他的
儿银琦公主统领，已被朝廷封为顺明王。
不过这个娃儿虽然机警聪明，却从未被当成继承培养过，缺少足够的统驭能力，她想形成自己的一套忠心马，需要时间，而现在由于原各派系的勾心斗角，不断有劝说朵颜三卫中的野心分子趁夺权，所以面临着分崩离析的危险。
这种形下，如果朵颜三卫垮了，不管是落在其他三派哪一派系中。我们大明的关外卫所都得直接面对蒙古的挑战，而关外三大卫所，
儿
都司、沈阳卫、辽东卫，彼此之间不能呼应，以前是以朵颜三卫为屏障。所以在这种形下就会变得非常危险。”
“那么大明为什么不主动出兵帮助朵颜三卫呢？毕竟现在是盟友不对么？”红娘子知道他在说正事，便离开他的怀抱，静静地听着，并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不能！原因有以下几条。一是我们自身原因：大明没有钱了，这几年，先帝过世、新帝登基、太后过世、打鞑子、打倭寇、打佛郎机、打都掌蛮，然后就是打……白衣军，各项开支实在太耗大了。虽然解决了许多问题，甚至是纠缠大明百余年的遗患，可是在短期内也造成了大明的空虚，需要休养生息。
此外，建水师、开海禁、改革新政、安抚流民、吏治、军制改革、土地改革、促兴工商等等虽然从长远来看，要产生大效益，同样的，先期投
极重，所以朝廷的那点家底已经耗光了。如果出兵塞外，所耗钱粮不可计数，朝廷现在负担不起。
而朵颜三卫正
不得朝廷出兵援助。所以大明正面出兵，就算伯颜、火筛他们暂时不欲与大明为敌，大明也会被朵颜三卫想办法拖进这趟混水抽身不得。如果成了搅稀泥，大明的元气就很难恢复了，如果能取得胜利，伯颜和火筛这对生死冤家没准儿就会暂时联盟一致对外，所以无论怎么算，大明现在都不能参与。”
“呃……，你听明白了么？”杨凌见红娘子眼睛眨呀眨的，一直盯着他的嘴瞧，不禁有点疼，这位姑娘大字儿不识，能不能理解这些东西啊。
“听懂了呀”，红娘子很认真地点：“不就是赵大钱二联手，和孙三李四抢夺一个山，李大当家被暗算了，他的马群龙无首，一旦被吞并，他邻近的山寨领周五也有危险，周五想出手帮忙，可他家里也一档子
事理不清，而且还怕赵大钱二和孙三联手对付他，所以想玩
的么？”
“嗄？”杨凌噎了
气，没想到红娘子居然有这种解释法，他不禁哑然失笑。
红娘子一见有点心虚了，她最自卑的的就是自己不识字，懂得的道理不多，会被杨凌这个读书看不起，一见杨凌的表，她的脸不由腾地一下红了，忸怩地道：“我……我是不是说得不对？”
“对对对，就是这样”，杨凌握住她的手，鼓励道：“那你明白我让你们出兵的意思了？你认为该怎么办？”
红娘子受他鼓励，有了点勇气，说道：“既然赵大钱二孙三这几个也各怀心思，那就好办了。如果我是周五，我就会先装着本山寨对他们的事一点也不关心，然后悄悄和李四的马联系，让他们故意示弱于，叫家觉着他就是一块肥
，只要想吃，随时都吞得下。
可是先吃下他的，就可能受到其他两个领的攻击，那么他们就不必急着吞并这座山寨，转而三先决出一个胜负，可这三有弱有强，不一定就敢打的起来。
这时候，我再派一支马，装作反水背叛，逃出我的山寨，混到他们的地盘去，那么这几位大当家一定会想招揽这支马，如果这支马接受势力较弱的一方的厚利条件，去投奔他，较弱的一方就有了拼命的本钱，等他们拼的两败俱伤时，我再出动马一举平定各方，自己就做了绿林山寨的总瓢把子了”。
杨凌听完“啪”地一鼓掌，把大拇指一翘：“高，实在是高！”
他笑吟吟地道：“看来不需要我多说什么了，就是这个意思。你到时先抢掠打砸一番，给他们造成一片混，让他们注意到你们的实力。他们正在用之际，必然不惜重利拉拢你们，你们就可以混水摸鱼了”。
他说到这儿直直地瞅着红娘子看着不停，红娘子紧张地看看自己身上，来时特意整理过装扮呀，莫非哪里不妥？
却听杨凌幽幽一叹道：“我最担心的，是你们这支身经百战锤炼的
兵，在原上必然要经历诸多大战，必定惨烈无比，你……”。
红娘子这才明白他的意思，不禁含脉脉地望着他，却故意嗔道：“现在知道替家担心啦？我孤身闯太行，会见过太行悍匪；在霸州绿林，战胜过无数好汉；这几个月又有哪一天不是出生死？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杨凌喟然一叹，说道：“如今也只能如此了。我回去后就会下一道密令，令大同守军，号称杀神的荆佛儿带领他的三千铁骑全部随你出关。他与鞑子正面
过手，不过战阵之上未必有那么注意他的相貌，再经乔装改扮，蓄起胡须，鞑子看我们汉，相貌也都差不多，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此外，我手下再拨给你一千兵，由我的亲兵队长大
槌率领，反正关外忙于内战，他们对你们现在的实力形到底如何不甚了解。对了，在原上儿家行军打仗多有不便，你还是乔扮成男，改一个名字吧。就叫……杨英如何？杨莺儿，我家的小莺儿”。
红娘子被他叫的心尖儿都颤了心花怒放、满心欢喜，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威风凛凛的杨跨虎在杨虎的大寨里就是一凶神恶煞的母老虎，进了杨凌的家门儿就成了娇滴滴的小莺儿。
比，气死，可见晏子说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还是有些道理的，杨虎、杨凌这两方水土不同，那家姑娘是鲜花儿还是母老虎可就怨不得旁了。
杨凌稍加整理思路，又道：“你们以马贼的身份出去，就可以以战养战，靠掠夺自给，一旦投靠哪一方，他们也必须得向你们提供给养，可是在他们吸纳你们以前，又恰逢冬季，仅靠掠夺是不够的。
九边的大型茶马互市中得胜、新平、守、张家、红山寺堡都有我的有咱们家的生意，由我岳父韩林在主持经营，现在虽因战关关闭，实际上边军将佐、地方豪强、还有帮会和商勾结地方官吏，仍在偷偷互市易，实际上并未断绝联系。
至于沈阳卫、辽东卫方面，更是每一个互市都有我的，现在是由成二档管理。到时我会告诉你联络方式，掠夺的马匹、牲畜和隶，你可以给他们代为出手，同时他们会向你提供兵甲、粮食、药物、帐幕和服装，以为供给。
另外，蒙也不是铁板一块，尤其各个部族时分时合，整
征战，许多小部落在死亡线上疲于奔命，什么民族文化传承根本谈不上，民族感并不是那么强，因此如果能招纳吸引，那么等你们站稳了脚就不妨把他们吸收进来，壮大自己的实力。”
*******
杨凌一件件说着，红娘子不断地点应着，她本想抽空儿把已经有了杨凌骨的事告诉他，可是见他说得认真，一时又找不到机会。对杨凌来说，红娘子出塞是一件大事；对红娘子来说，自己的嫡亲骨何尝不是一件大事？反正离出关的子还早，机会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