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去。对政局会有用么?
对此,就是王守仁也不能完全看透了,他蹙眉沉思半晌,才徐徐道:“威国公的妙计,我远在边城,实在也无法参详的透澈,我想……大人回京后,国公一定会找机会与大人会晤。面授机宜地。”
杨一清霍然道:“伯安说的不错,十有八九便是如此了。若果这么回事,那么我回京后,国公一定还会有所嘱咐。呵呵,我现在也用着急,待回京后,威国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一清二楚了“。
杨一清心中一直对朝中局势感到忧虑。刘谨地势力根本不是他能扳倒的,大学士中杨廷和跟他又一向合不来,杨一清本打算一回京就立即上奏弹劫刘谨酷刑治政、命边军抽专律法,罚款充军饷搞地天怒人怨,军心不稳。不管此举成不成功。拼他个鱼死网破,多少能让刘谨收敛一些。王守仁这一点醒,他才意识到如今京师形势诡异,未必是刘谨一家独大。如果杨凌真的有把握力挽狂澜,未必事不可为,不禁为之欣然。
前方己经出现在巍然屹立的大同城池,王守仁忽想起一事,对杨一清道:“大人明日就要回京了。我正有一项建议请大人转告威国公爷。鞑子满都海皇后一直暂押在大同代王府。当初国公在大同与你我计议,本来是考虑到火筛一旦与伯颜猛可翻。势力和威望尚不及伯颜,难以与其扰衡,不能达到我们令敌内扛。弱其实力的目的。这枚棋子准备在必要时押在火筛那儿。现在……”。
杨一清会意地道:“我明白,伯颜手下大将加思布借口征伐永谢部落叛乱,率领自己的部族到了鄂尔多斯和甘肃外草原一带,奉话而不归。拥兵自重,野心勃勃。看来随着伯颜可汗的没落。鞑靼内部有实力的大将已经各起并心了。他的离开、大大削弱了伯颜可汗的实力。火筛审时度势。选择和瓦利联手后。再轻加思布叛逃。此沾彼长之下。现在火筛己足以和卞颜来场公平的决战,满都海这枚珐码不需要压在火筛地身上了,而是”””。
杨一清微笑顿住。王守仁接道:“双权并立。灭其一则草原仍一统。现在既然有个加思布想凑热闹,那我们就不如送他一份大礼。他的实力拥兵自重还可以。但是想和火筛、伯颜争天下却不够,只耍满都海落在他手中,他就可以和起仁义之师的大旗。从火筛、伯颜两边召纳一些忠于满都海的部族。形成三足鼎立之势,这对我们更加有利”。
王守仁说完,两人相视大笑。高大的城门到了。吊桥徐徐放下,王守仁说道:“杨大人决不会甘心就此退出朝廷。任由刘谨作威作福的。可是他既交出了兵,又交出了城,到底要如何重新得回兵马、取城池呢?离开权力中心的日子决不可久,久则生变,到那时他也无力回天了。调石淙公回京仅仅是为了增强与刘谨对抗的实力?不会这么简单,杨大人啊杨大人。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啊,千万不要弄巧成拙,让刘谨真的掌控了全局呀”。
马蹄踢踏,新任三关镇帅王守仁在沉思中,和杨一清并肩入城………——
“现在有两件事需要注意。其他的由得刘谨去吧”。杨凌坐在椅满面春风地道。
他现在才知道。作为公主大婚,驸马人选的主选官,头一天亲自出面。只是例行公事,筛选驸马虽不至于过五关斩六将。整个筛选过程也得有个六七遍,才能筛选出一些杰出看,进入第五围名单,那时才需要他和另外两位选官做最终选拔。选出三人入宫。这三人中。将有一个为王守仁公主地夫君,而另外两人将被保荐入太学读书。再出来就是太学生了。算是得个安慰奖。
既如此。他当然不会傻乎乎地天天去摇拨浪鼓。三位主选官全把筛选事宜交给了手下人员,自己各忙各的和事去了。
“请国公明示”。杨慎欠身接过高文心递来的果盘,含笑道:“下官惶恐,谢过夫人”。
高文心一身新娘子地喜庆衣裙,红红如火,艳如石榴,眉梢眼角尽是新嫁娘的温柔风特。她抿嘴儿一笑,说道:“你是老爷的知交好友进了府门。不必拘泥于官场礼仪”。说完舍特脉脉地寿了杨凌一道,微微一福道:“老爷,妾身去夫人那儿看看大人,先退下了”。
“去吧去吧。你们几个别惯他毛病,老抱着老抱着,结果现在不着就不肯睡觉。偏偏除了那两个老妈子,就是躺我怀里睡的香,据雪儿研究。说是我的胳膊比你们粗,枕着舒服,他是舒服了,那我不是要活活累死?”
高文心掩口而笑,又向杨慎颔首为礼,盈盈退下了。
杨凌喝了口茶道:“第一件是关于兵部。前些日子传出我的死讯。京中的秘探传回的消息,刘宇有所动摇,曾向刘谨示好,有意投靠、这个人……功利心到底是太强了。此番我退了下来。难保他不起异心。
杨慎拿起一枚果儿轻轻含入口中,含笑道:“国公只需将计划透给刘大人知道……”。
杨凌援援摇头道:“刘宇并非我在官场上地盟友。人人皆知他是我的同路人。而且是仅沃于焦阁老、权位最高的人,这样地人如果总是;两面三刀。见势取舍。必然对其他人影响甚大。我准备由他去了,况且内厂已经被掏空,刘谨早晚会发觉,如果没有刘宇这样有份量的人真心投靠他、他对我让权之举必定会生疑”。
杨慎目光一闪。醒悟道:“国公调杨一清回京。又举荐我入兵科给事中。原来是这个打算?兵部中尚书主管所有事务,而将领升迁、降职具体由左侍郎负责。再有我这个给事中把关,刘宇投靠了刘谨,能发挥地作用也有限了”。
杨凌笑道:“正是。刘谨一直着意取媚皇上。没有把下必杀之过。你说地对。如果我和他一直朝争不断。满朝文武分成两派,这样斗上几十年,朝廷必定元气大伤,恐怕花上一百年的功夫也未必恢复的。
长痛不如短痛。若纵他为祸,自取死路,由得他违法乱政。败坏朝纲。待收集到足够扳倒他的证据。再一举歼之。别处乱得。兵部却乱不得。兵部掌着天下兵马。国公调大人回京。必是要加强兵部的实力,以免为刘谨所得。下大乱。尚可大治,若是军队也乱了,朝廷夫去了保障,一旦此时出了大事,那就大乱而不能大治,纵是管仲乐毅复生。也没有妙手回春的办法,收拾这个乱摊子了”。
“嗯,国公所虑长远,朝政在刘谨的把持下,本来就乌烟瘴气,靡烂不堪,索性让它彻底溃烂,然后削去这块腐肉。不过军队将领如果随意迁调,整治起来就不是一时半晌了。如果这时发生战乱。大人的除奸妙计就要胎死腹中。难以实现了”。
杨凌叹道:“是呀,有备无患,预防万一。其实不止是民变,如果任由刘谨在所有衙门胡搞。恐怕军队自身就要起了暴乱了。前些日子我接到消息,辽东有两卫官兵暴乱,吓的卫指挥逃之夭夭,起因竟是军饷发不出来。最后上边拿出两千五百两银子,暴乱才平息。区区两千多两银子,就能引起这么大的动乱,为了防止士兵反弹,辽东卫所甚至不敢追究暴乱看,有鉴于此。我对兵部才不敢大意”。
杨慎微微点头。不过他是文人出身,说实话对于政治,。枪杆子里出政权,这句朴素真理。他也不能理解。在杨慎的心里。也不觉得那些没什么头脑地大兵会酿成大害,他关心的主要还在朝中。在于把持朝政的文人。
于是杨慎避开话题。问道:“不知国公所虑之二是什么?
杨凌道:“自然是速战速决。那些墙头草投靠刘谨,我并没有阻拦。这些人地归属,完全取决于一个势字。谁能造势。谁的势大。他们便投向哪边,完全没有忠心和立场。所以这些人根本难成威胁。我自然有办法在收集到足以扳倒刘谨的证据时,轻而易举地把他们再拉回来,现在由得他们去攀附,反而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