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半个多月的连续搬迁,芳村几乎被搬空了。
作战室里,吴铭看着地图,思索军重炮部队是否已经到位,芳村溪正面第二道防线的守军该不该撤下来了。
“军座,参谋长来了!”作战科长张瑛小声提醒一句。
“哦?”
吴铭转过,正好看到张东宁走进大门,之间他面色苍白,
发凌
,眼睛带着缕缕血丝。
吴铭赶紧迎上前,关切地说:“东宁,注意身体,我可不希望你累垮了!”
张东宁听得心一暖,咽下
唾沫,苦笑地说:“军座,不抓紧时间不行啊!一旦芳村溪上游水库
,整个芳村及下游地区都会变成一片泽国,现在累一些,将来才不会痛心疾首!”
自从毛良坞水库落成,为保证芳村工业和生活用水,新二军工兵又在芳村溪上游的门
一带修建起一座水库。为了防止
军战机投弹炸毁大坝,水库上方扯起了迷彩网,从天上看下去和周边山岭一无二致,绝对想不到隐藏着一个水库。
为了彻底解决军,在制定作战计划时,参谋处充分考虑了这座水库,决定在前方层层设防,有目的的把
军吸引到芳村,然后
水库,重演上次临安水淹七军一幕。不过这一回的水势可比上次大得多,恐怕几十米高的大
打过去,鬼子连渣都没了。
张东宁向吴铭汇报了整个搬迁的况,最后说:“军座,今天上午我在毛良坞镇
,碰到****、如华几个小家伙,他们缠着我讲你的故事哩。”
“你废什么话啊?”
吴铭脸色一沉。
“军座,你怪我多嘴……”
张东宁也不恼,继续道:“芳村离毛良坞不过十五公里,孩子们都几个月没见你面了,想你想得厉害!你还是回去看看他们吧!哪怕给他们一个拥抱也好!”
吴铭板着的脸松动了。作为一个父亲,孩子的牵挂触动了他内心处最柔软的一面。但现在战火已经蔓延到家门
,将士们正在前线浴血奋战,吴铭又怎么能为了家事抛下一切呢?
吴铭轻哼一声:“别只说我,你那一岁大的儿子,你不也没有见过几面吗?现在战局紧张,顾不得那么多了!”
张东宁摇叹息,正要说话,机要科长杜平璋冲了进来:“军座,
军重炮运上了溪
两岸高地,正对我芳村溪正面二线阵地展开饱和炮击!”
吴铭接过电报看完,抬起看看地图,过了一会儿问道:“其他地方有什么异常吗?”
杜平璋回答:“第一〇一师团拿下古冲后,在大坞
与双溪
一线,遭到我独立师第二旅顽强阻击!由于
军重炮跟不上,我军占据地利以逸待劳,第一〇一师团在付出惨重伤亡后,依然没有取得突
!”
“此外,军佯攻各部现在都比较消极,进攻时放上几枪空枪就撤退了,没有什么异常
况。”
“好!”
吴铭眼睛发亮:“命令独二师四旅,趁着夜色北撤至坑坞、赤山及高山寺一线……之前溪一线
军把大炮送上山,足足花了一周时间,现在第二道防线地势更险要,他们要想在短时间内把大
径重炮送上山,无异是痴
说梦,等他们的步兵失去炮火优势,看他们怎么与我们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