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面前的碗里斟满了,又一气喝了小半碗,这才醉眼朦胧地说:“年轻的时候我都不节制,如今年纪一大把了,节制还有什么用?倒是勋小哥你,风华正茂的时候可不要罐子
摔。你在外
那些事我都听说了,那些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之类的混混泼皮,你个好
家的子弟和这等
厮混,还拿银钱给他们使,这不是昏
了吗?名声败坏容易重建难,这道理你读过书,总该比我明白才是。”
闻听此言,徐勋不禁苦笑:“大叔说得是,我如今也算是两世为,已经知道自个从前是太混账了,都是年少轻狂不懂事……”
“明白就好,那些不是什么好东西,否则你在家里躺这么多天,可有
来看过你一眼?酒
朋友靠不住,为了一丁点蝇
小利卖了你也不足为奇!尤其是你没爹娘倚仗,你们太平里徐家那些族
里,甚至有不少都在背后嚼舌
,说你不是你爹亲生的,其实还不是盯着你家那点家产?你们徐家的那个族长大老爷,向来是雁过拔毛的
子,你爹定给你的那门亲事他看得眼热,更不要说你家里的东西,当然是恨不得你死了才好。也就是在应天府当官的那位六老爷,据说为
不错。可你没有好名声好才具,要
他的眼却难……”
徐良大约是太平里的老住客了,絮絮叨叨地说起了太平里徐氏一族的种种事,正愁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徐勋自然听得仔细。
末了,发现徐良的话语已经极其含糊不清,也渐渐伏在了石桌上,他便转
吩咐瑞生把酒菜收拾进屋子,自己上前去搀扶
,可用尽了力气却根本搬不动这个年近半百的老汉,到最后自己反而气喘吁吁地坐下了。好一会儿,他才再次站起身,对徐良
一揖。
“大恩不言谢,大叔先是救命,再是提点,我也没什么可谢你的,以后多多请你喝酒!”
“嗯,喝酒好,喝酒……”
听徐良只嘟囔了这么两声,徐勋知道他已经完全醉了,不禁哑然失笑。这时候,内间的瑞生还没出来,他站在院子里被那微风一吹,酒意上脑,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已百年身……”
“少爷,您这嘟囔什么呢!”
见瑞生出来,徐勋也不接话茬,只让他扶着徐良进屋。瑞生把安顿好了出来,便劝说他赶紧先回去,他却摇了摇
,径直在石凳上又坐了下来。
“你要是不放心家里,你就先回去看看,我在这再坐一会。”
知少爷脾气执拗,瑞生犹豫再三,终究点了点
,临走前却忍不住解释道:“少爷,就金六哥和金六嫂在家,我不放心,您在这歇着,我一会儿就回来接您!”
徐勋心中一动,却只是对瑞生挥了挥手。等走了,他方才轻叹道:“一失足就是五百年,老天爷还真是有眼……”
半醉不醉地在风地里坐了一会儿,他不禁有些晕,站起身正打算自己回家去,就只听外
砰地一声,竟是有
一脚踹开了徐良那小院的门。紧跟着,两个小厮打扮的
就闯了进来,见到徐勋却呆了一呆,其中一个便皮笑
不笑地说道:“原来七少爷也在这。那正好,我家少爷在外
,有个
信请您捎带捎带。”
徐勋隐约记得这两正是徐大老爷家的小厮,此时闻言略一思忖,便起身出了院子。才一出门,他就看到门外一个年轻公子正摇着扇子站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