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蛋满脸疲惫，狠狠的抽了
烟，“咱俩都他妈蹲了一个多点了……”
胖子抬手擦擦眼，“他怎么这么慢啊…差不多来个十来分钟行了，我听动静好像是个男的，你说一个男的有什么好搞的……”
蛋蛋直起腰身，“
，我他妈去找经理过来看着门，我要走了，这么长时间谁能受的了？”
胖子跟着起身，“真他妈的……这个点回去，我老婆绝对以为我在外面打野食了，谁知道我这在外面听别
打野食啊……我冤不冤啊我……”
蛋蛋转身离开，摆摆手，“你在这等会，我去去就来。”
胖子看蛋蛋走了，强忍着困意从兜里摸烟，还没等放嘴边上，就听里
嘭的一声钝响。
胖子一个激灵，“蛋蛋！”
蛋蛋还没走太远，“
什么啊？”
胖子撅嘴朝里努了努。
陶合蹲在地上，脸色发白，
“你嘛踢我啊…”
季姚揉了揉被勒红的手腕。
脸上汗意已经稍退，只是嘴唇艳红，手臂上都是捆绑的痕迹，看得出刚才进行了一场
事。
陶合强忍着痛从地上站起来，
“季姚，你当用一次的呐，下回不用了啊？”
季姚没搭理他，从烘器旁边抽了点纸，擦了擦发根的汗。
门板上的敲门声些许犹豫，
“陶合……陶合……没事吧…”
陶合一听胖子还在外，就有点想笑，
“你还在？没事。”
外面又没了动静。
季姚稍一侧，“外面有守着？”
陶合凑上前，“怪不得刚才一直没进来呢…”
季姚眼看着他贴上来，上去又是一脚。
力道很轻，不是舍不得，而是真没力气。
陶合往旁边一躲，
“季姚，你老打我什么啊，我怎么惹你了，你刚才不是挺高兴的么。”
季姚耳朵一红，抬手拿了假发，
“我走了，还要回警局。”
陶合赶忙将拉住，抱进怀里，
“再抱一会，一小会。”
季姚冷着脸，低声一叹，
“真黏。”
陶合侧脸横了他一眼，
“你这个负心的男！怎么刚做完你就开始嫌弃我！”
季姚给他一席话说的脊背发麻，
“经病。”
陶合忽然想起来似的，“对了，我听胡医生说你很久不过去了，你怎么回事。”
季姚的下
抵在陶合的肩膀上，
“最近工作忙，有时间就去。”
陶合眨了眨眼，双臂收紧，“你不总说你自己是鬼么，那你怎么办案啊……”
季姚静默半晌，“愚蠢的类。”
陶合笑起来，接着松开季姚，转而上去捏他的脸，
“季姚，你怎么这么有意思呢。”
季姚给他捏的直想发火，抬手一挥，
“走开。”
陶合捉住季姚的手，微低了，放在唇边吻了一下，
“你怎么穿成这样？”
季姚别扭的抽回手，“任务需要。”
“你穿上挺好看的，回我给你多买几套，咱们换着用。”
季姚面色恶寒，“滚。”
后又看了一眼时间，“我得赶紧回局里了。”
陶合叹气，“我开车送你。”
季姚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未接来电，眉微蹙，把电话打过去，
“不用，我自己开车了。”
陶合推门而出，却忽然想起来似的，反手关门，将季姚的假发戴在他上。
季姚抬眼看他，“怎么了？”
“我家里雇私侦探跟拍我，我怕他在这里。”陶合拨了拨季姚假发，“等会出去尽量别露脸。”
等蛋蛋将大堂经理叫过来的时候，陶合也从里出来了。
胖子抹着眼泪上前，
“哥，我这辈子从来没这么困过，既然你出来了，我就先走了。”
陶合自然明白什么意思，上前两手握住胖子的手，
“胖胖，今晚上你们受累了，改天我一定报答你俩。”
蛋蛋支走了大堂经理，走两步上前，
“哥们，你可出来了，你再不出来我都要进去了。”
三个正在一边说话，季姚打着电话就推门出来了。
蛋蛋跟胖子俩眼睛齐刷刷的斜过去。
都想看看这个妖长什么样。
季姚正跟小游通话，习惯的将手放在话筒前拢音，又侧着脸，任谁也没认出来。
陶合非常见色忘友的追了上去。
季姚正打电话，结果就给他拦着抱了一下。
很快就又分开了。
会场的光线很暗，陶合的脸一点也看不清。
好像是动了动嘴说了什么，又好像没有。
电话里的一直在喂。
季姚回过，
代了几句，接着就转去那个小迷你包换衣服去了。
陶合晚上回去的时候，连澡都舍不得洗。
在床上烙饼似的翻了不到五个小时，就黑着眼圈从床上爬起来准备上班。
整个上午，陶合一直都在放空。
朝阳初升，自百叶窗透进来，在地上一道道的，像是水样的波纹。
陶合恍惚记得小学的时候，学校组织春游，一群小朋友去看湖，结果去了公园，就自己跟季姚站在湖边看水纹波动，浮光点点，那光也是一条一条的，差不多就是这个样。
想到这里陶合就怪自己记忆力实在是太好了，
这么点琐碎的事都记得。
然后季姚记又实在太差，出了一场车祸后就更差了。
陶合开始回想季姚昨天的反映，不受控制的开始想那个姓段的。
不知怎么就想起段免。
越发觉得扑朔离迷。
眼前的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陶合，你傻了？”
陶合猛的回，长舒气，
“姐？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陶梓化了很浓的妆，却掩不住的眼睛微肿。
“来好一会了，就看你在这发呆了。”
陶合之前一直面朝窗外，这会将转椅转过来打量她两眼，
“你又哭了啊？这都多长时间的事了……还没好呢。”
陶梓坐在沙发上，掏出烟来抽，
“早分手了，对了，那个私侦探什么也没查出来，就是后来有一天他接我电话了，说他是个gy。”
陶合盯着他，半晌才‘哦’了一声。
后又试探着问，“他都怎么说的？”
陶梓眼睛有点红，“我把他给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