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个
有多少能耐，而是中央的方针和农民的迫切愿望直接
流才造成了这种势不可挡的局面……过罢春节不久，小小的双水村就
成了一窝蜂。对生产责任制抱反感
绪的田福堂，一反常态，
脆来了个“彻底革命”，宣布全村实行“单”，谁愿怎就怎！这态度实际上也是一种不满绪的发泄——由此不可避免地造成了一时的混。
“去他妈的，吧！”田福堂在心里说。他甚至有一种快感。
混首先从金家湾二队那里开始了。
二队的成份复杂，加之去年夏收后没实行生产责任组，现在看见一队的已经见了好处他们心痒痒；如今既然田福堂让大家“单”，这下可不能再落到了一队后面了。于是说分就分，把承包责任制弄得象土改时分地主的财物一样，完全失去了章法。
在分土地的时候，尽管是凭运气抓纸蛋，但由于等次分得不细，纸蛋抓完后还没到地里丈量，许多就在二队的公窑里吵开了架；其中有几个竟然大打出手。在饲养院分牲
和生产资料的时候，况就更混了。们按照抓纸蛋的结果纷纷挤在棚圈里拉牲。运气好的在笑，运气不好的在叫、在咒骂；有的甚至蹲在地上不顾体面地放开声嚎了起来。至于另外的公物，都按“土政策”分，分不清楚的就抢，就夺，接着就吵，就骂，就打架；哪怕是一根牛缰绳也要剁成几段麻绳
，一拿走一段。一旦失去了原则和正确的引导，农民的自私
就强烈地表现了出来。他们不惜将一件完好的东西变成废物，也要砸烂，一均等地分上那一块或一片——不能用就不能用！反正我用不成，也不能叫你用得成！连集体的手扶拖拉机都大卸八大块，象分猪
一样一一块扛走了——据说拖拉机上的钢好，罢了拿到石圪节或米家镇打造成镢……二队东西分眼红的，眼看没个分上的了，竟然跑到公路上去分路边他们队地段上的树木。
大队党支部副书记金俊山经常扮演“救火队”的角色。他看此，急得去找二队长金俊武，对他说：“咱们金家湾的是不是都不想活了？公路边上的树怎敢分嘛！那是国家的财产！你是个
明，今儿个怎么这么糊涂？不信你看吧，树一旦分开，社员几天就连根刨了！金家湾半村恐怕都得让公安局用法绳捆了去！”
金俊武眼角里糊着眼屎，无可奈何地对金俊山说：“我现在也没办法了。一听要单，队里的谁还再把我放在眼里呢？社员一哇声要做的事，一个怎能挡住？再说，就是我不同意这样做，大家说田福堂都同意，你金俊武小子算老几？你管了我们十几年，现在爬远吧！”
俊武说的也是实。金俊山看没办法了，就到学校去找儿子金成，让他骑自行车去石圪节公社找个领导来——双水村的局势一旦失去控制，金俊山的办法就是找公社领导来解决——这倒也不失为良策。
但小学教师金成嗫嚅着对父亲说：“我是教师，这是村里的事，我怎能把公社领导请动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