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黑手 第六十五章
绪在哪？
本章字数:6426
跟芷若一起守在耳房外面的雪梅，看到屋里的
形，惊得瘫在了地上：“为什么会这样？抱琴？抱琴？你怎么了？”
芷若拦住了想要挣扎着进去的雪梅，费劲力气拖着她去了西面的耳房，闻讯而来的刘文正和孙彦之，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萧沐秋出来微微摇了摇，低声道：“她已经死了。我去通知外面的衙役过来。父亲，伯父，你们先出去吧，这里暂时恐怕你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又怕影响了老夫
休息。”
孙彦之忙又低声问道：“为什么抱琴会突然这样？难道是……”
萧沐秋看了看左右，过了好大一会儿才低声道：“我们追查了半天，发现抱琴可能与文书被窃案有关，而且极有可能跟郑轩之间也有来往。眼下还不好说，只能仔细检查之后才能下结论。南宫一会儿初步检查，可能还要把抱琴的尸体送回衙门的验尸房，让仵作仔细检查一遍。”
在萧沐秋没有从外面叫来衙役之前，朱高熙就守在耳房外，南宫峻先仔细检查了一下屋里。耳房的窗户都是封死的，上面可以推开的小窗也从里面拴着。南宫峻试了一下，以自己的身高，站在地上根本就够不着上面的小窗——这样一来，以东厢房作掩护，避开守在门
衙役的监视，从窗户里进
，行凶后再逃出去的可能
就被排除了。当时撞开门的南宫峻和朱高熙，他们当时已经确认门的确是从里面拴上，外面的根本不可能进去。耳房的门只有一扇，上面是铜做成的搭扣，另一面是个细细的铜链，只要把那链子的一搭上去，外面的就不可能进来。如今那搭扣已经被撞得变了形。南宫峻拍了拍耳房的门，不由得抿了抿嘴角——的确是有钱，连耳房的门相当结实，如果不是搭扣嵌得并不
，恐怕还要用斧子把门劈开才能进来。
很快外面就派来了衙役守在耳房外面，萧沐秋守在门外，仔细看着院子里的。眼下留在后院的
眷，除了仍在熟睡的老夫之外，都聚集在西耳房门，不时窃窃私语。让她有些怪的是孙氏竟然也带着两个儿媳待在西面耳房的门，与赵如玉等明显分成了两派——她来这里做什么？
里面南宫峻正仔细检查着耳房里的形，朱高熙警惕地守在门。抱琴躺在里间靠北面的那张卧榻上，站在门就可以看到，虽然躺在卧榻上，但却已经搭在榻沿上，这样散
的发就搭在地面，吓得沐秋尖叫的就是她的一双眼睛竟然惊恐得睁得大大的。垂在地上的右手食指和拇指变得肿胀不堪，已经变得青紫，除此之外，在她的身上并没有发现其它伤。虽然她的发有些散，但身上的衣服仍然十分整洁，只看她的打扮，能猜出抱琴平
是个很小心，至少对自己很用心的：
绿的半旧外衣，腰间系着淡绿色的腰带，腰带在腰前打成了蝴蝶结。下面系着半旧的
绿色的裙子，里面八分新的淡绿色的肚兜，裙子里面穿的是绿色的灯笼裤。脚上的鞋子整齐地摆在地上，鞋子也是绿色的，上面绣着几朵
红色的ju花。鞋子的东面，是被打翻在地上的箩筐，里面的针、线、剪刀被扔了一地。南宫峻把那些东西小心地拨开，却见
净净的地面上竟然有一片小小树叶。这一发现让南宫峻又是一愣，同时心里也在暗暗思考：这是自杀？还是他杀？为什么穿得这么整齐发却变得散？为什么会这样这么怪地躺在这里？如果是他杀，落在房里的梅花就很容易能解释得清楚，如果是自杀，无论是时间、地点都让生疑。
带着心中的疑问，南宫峻对抱琴的身上也做了仔细的检查，在她的膝盖和后背上分别发现两块瘀青，像是不久才刚刚造成的。南宫峻心中暗暗惊，抱琴不是老夫的贴身侍之一吗？怎么看也都是有身份的，断然不再会做粗活。再看看她的左手，细光滑，不像是过粗活的痕迹。
朱高熙和萧沐秋对了对眼，由他负责对眷们逐一盘问：南宫峻在离开这里之前，曾经嘱咐所有的都要守在这里，不能离开，这样留在院子里的除了喝完药已经熟睡的徐老夫外，还有赵如玉、张芷若、坠儿、紫菱、雪梅、抱琴，还有之后过来的孙氏、花非烟和她的大儿媳。孙氏本来带着两个儿媳准备辞行的，却被守在门外的衙役们强留在这里。
最先询问的是守在后院垂花门外的衙役，虽然他们守在这里，可是毕竟男有别，这后院里住的都是孙家的眷，他们就不得不守在垂花门外。从南宫、朱高熙、沐秋众离开，到回来之后发现抱琴死亡之间，除了孙氏和她的两个儿媳之外，只有刘文正和孙彦之进去过。院子里也没有发生什么可疑的况。但院子里时不时有走动，这也是难免的。
第一个被询问的孙家是赵如玉，朱高熙有点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下
，还没有想该怎么开，却听赵如玉淡淡道：“大，您有什么话就问吧。实在没有想到，我家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希望大们能赶快把案子查出来。”
朱高熙点点：“夫在我们离开之后，都做了什么事？有没有进出过耳房？”
赵如玉仔细想了半天，才回道：“我和雪梅服侍老夫喝下安汤后，在老夫的房里守了一会儿，等老夫睡着，我就去了东厢房，就是这东厢房里最靠北面的一间，昨天睡得晚，所以我就眯了一会儿。中间好像是紫菱去我房间，问中午吃点什么，发生了这么多事，谁还吃得下去，就让她出去了。”
朱高熙忙问道：“夫您确定一直都在屋里是吗？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赵如玉想了半天，摇摇道：“那可真就不知道了。大概因为昨天晚上忙到太晚，虽然只眯了一会儿，却睡得很死，后来是雪梅过来把我叫醒，说你们又回来了，要找抱琴，我这才起来。”
朱高熙点点：“夫最后一次见到抱琴是什么时候？”
赵如玉想了想，才回道：“是在老夫的房间里，好像是在服侍老夫喝药之前。老夫有些心烦，打发紫菱、坠儿和她三个都出去了。当时抱琴看起来有点心事重重的样子，好像有话想对老夫说，老夫只是挥了挥手，让她们一起出去了。”
朱高熙本来想从赵如玉那里得出更多关于抱琴的信息，可是赵如玉却说不太清楚，抱琴一直跟着老夫，说是主仆，反倒不如说是母来得更贴切。平里老夫有什么事，都是由抱琴、钱嬷嬷和雪梅三个处理。抱琴大部分时候负责给老夫梳，去书院的时候，抱琴也都陪着。抱琴平里娴静少言，偶尔绣绣花，有时候老夫也教她们念念《烈传》之类的书。赵如玉唯一可以肯定是，平里抱琴和雪梅关系比较近，以前两个同起同坐，雪梅嫁给孙兴之后，两之间的来往才少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