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错,来生偿。
今生仇,今生报。
忽然间,耳边一个熟悉声音,惊雷般于近在咫尺处响起。
“寒初,住手。”
季寒初一僵,随之星坠的力道在即将靠近季之远微末之余时被猛地打开。
刀法太快,快到来不及闪避。
世上能拥有这么快的刀的,只有一个。
季寒初抬,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对光亮,缓缓从台下踱步上来,手上正提着那把
尽皆知的逐风。
季承暄站到季之远不远,冷着脸,盯着眼前的两。
红妆慢斯条理,皮笑不笑:“季宗主,来的好是时候。”
季承暄不搭理他,步步走近,逐风在阳光下闪着微光,暗金龙纹的刀身流潋锋芒,然后站定在他们面前。
红妆旋身,从身后掏出钩月,一手执定骨,一手执钩月,蓄势待发。
季承暄却没看红妆,淡淡地望着季寒初,微微摇摇。他的眼中尽是寒霜,刀光一瞬照亮了他苍凉的眉眼,他扭
,一字一句都是碎的,对季之远说:“畜生。”
季之远抱着殷萋萋,仿佛未曾听觉,中仍讷讷重复着:“为什么要过来……”
“为什么要来,好好在殷家不行吗?”
“娘……”
问及此,天边一声惊雷,晴天霹雳。
轰隆——
煞气漫天,祥瑞云卷。
不祥与大祥竟同时出现!
沙石飞舞,不知何时围着的死士竟都呆呆地放下了武器,双目呆滞,周遭再没有往前更进一步。
长风里,忽然传来幽幽的哨音,一身简朴打扮的男正立于屋顶,脚踩兽雕像,
中含着一枚小小的吹哨,吟着不知名的歌谣。
调子很熟,那是红妆绑了季寒初的第一天同他唱过的,属于他们南疆的歌谣。
而如今,它正在小哑的
中,向远处天幕蔓延,盘旋在五扇门的上空回响。
的声音在风里传来,音调尚且稚
,可始终听来沧桑。
“因为我有个二十年前的问题,非要问她不可。”大风吹起她的青丝,露出她青白的面容。
她笑起来,周身萧瑟,烈风迷眼,她立在风,问天地,问鬼,亦问
心。
“一别二十年,故别来无恙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