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得到的教訓好像還不夠。
我想了想,說,“就算你不常聽說真的有
受到毒品本身的急
傷害,而那你知不知道,在注
毒品時,也可能因為共同針頭而傳染到愛滋病毒,c型肝炎病毒或b型肝炎病毒?”
“啊,這我知道,我才不會跟別
共用針頭咧! 連用來泡開白
的稀釋
我都不會跟別
共用。我知道,就連共用稀釋
也可能感染到這些病毒…我可是既潔癖又有品味的…” 這他倒沒說錯,共用針頭及共用稀釋
都可能感染到這些病毒,但 ”潔癖”及”品味”用在這裡實在怪怪的。
“那你都是自己到藥房買無菌針頭嗎?”
“哈,傻瓜才到藥房買,大家都說藥房附近,都會有便衣條子在站崗,這下子不就被盯個正著? 我才沒那麼笨呢…”
“反正,我看你還是別碰任何毒品了吧! 使用毒品總是很不好的事,既會傷身又是種犯罪行為…” 我心想,就此
做個俗氣的結論吧。或者說,至少是個符合一般世俗標準的正確結論。
“醫生,那,什麼叫毒品呢? 所謂毒品怎麼界定呢?” 他居然又反過來質問我。
這當然考不倒我,“就世界衛生組織的界定,毒品是指任何會造成腦部功能變化,而會導致
緒或行為改變的化學物質。”
“醫生,那你有在用海洛英嗎?”
“怎麼可能! 當然沒有!” 我立刻斬釘截鐵的回答。
“那,醫生有在使用安非他命嗎?”
“當然也沒有!”
“那,醫生有在喝酒嗎?”
“這…偶爾啦。” 我的確喜歡偶爾小酌一番。品酒不拼酒嘛,應該不算不良嗜好吧?
“那,醫生喝咖啡嗎?”
“咖啡? 當然! 我每天都喝,而且一天要喝兩杯,不然上班時容易沒
,
緒也比較容易低落,而且,喝了咖啡會讓我更有好好工作的衝勁! 尤其是在做研究或寫論文的時候,我更是少不了咖啡…” 講到我最愛的咖啡,我不知不覺就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不過,我忽然怪的發現,此時我所講的話,好像跟佑瑋剛才所說的,海洛英對他工作的幫助,有些異曲同工…
“醫生,其實我早就知道,就世界衛生組織對毒品的定義,其實煙,酒,茶,咖啡也都可算是廣義的毒品。所以每個
或多或少都在使用毒品啊! 包括醫生您也是啊! 也沒聽過誰把滿街上的咖啡連鎖店當做藥頭。我用海洛英也不偷不搶,沒傷害到其他
,為什麼就是罪惡,就是犯罪呢?
我一時啞
無言,這其中差別在哪兒呢? 我倒是被問倒了。過去我可能太自以為是,自以為
生許多價值判斷,可以只站在所謂道德及學術的高峰上來檢視。這我得好好想一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