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地一声叫,凌空在狗背上翻了个筋斗,落在泉边,一双猴爪疾抓起萧女史的衣裙,又连着几个筋斗,翻向远处。
萧女史一急,赤裸着身子跳出泉水,飞步欲追。哪知那巨犬发出一声厉吼,扑向萧女史,一排森森白牙,直往她咽喉咬了过去。萧女史慌忙闪避。那巨犬身子虽大,动作却出地灵敏,前脚一剪,已掉转头来,又向她扑去,那排白牙几乎触着她的肌肤,巨犬血盆大口里喷出的腥气令人窒息。萧女史大怒,一招响雷劈山双掌合力佯砸巨犬天灵盖。巨犬急跳开时,她左腿狂风断树、右腿铁牛耕地同时踢出。巨犬颚部挨了一下,翻滚在地,狂嗥不绝。
一声呼啸,那金丝猴已将衣裙挂在高高树梢,凌空飞跃而下,扑向萧女史,一双猴爪闪电般直取她的双目。萧女史急以挡风仙人掌击开金丝猴双爪,接着便是仙人指路、仙照镜、小鬼斩妖……一连攻出数招。那金丝猴纵跃如飞,轻灵异常,萧女史的招式击它不中,而它那双金光闪闪的爪子,却始终不离萧女史双目三寸处。萧女史火冒三丈,只恨自己忘了将那支魔玉箫带在身边,眼见仅凭拳脚功夫,难以奈何两只畜生,急中生智,不顾全身赤裸,一招落地霹雳,身子直直地仰面朝天倒了下去。
巨犬与金丝猴见她竟不出招,却似睡美人般躺下睡觉,不无疑惑,攻势便慢了半拍。说时迟,那时快,萧女史双手伸出在地下一抓,一把泥土、一把草叶已在手中,挥臂一扬,漫天银龙金花洒起,如一张大网,迎头罩向两只畜生。巨犬虽然凶猛,金丝猴虽然通灵,究竟都是畜生,怎能避得过萧女史这充满杀力的随手暗器。只听巨犬惨嗥,金丝猴呻吟,负痛落荒而逃。
萧女史这才松了口气,一跃而起,欲飞身上树,摘取衣裙,却不料背后倏地响起一声轻薄的怪笑:「嘻……好一幅巫山女沐浴图!」赶紧返身跳进泉水,仅露出头在水面,定睛细看--山石后跳出八条人影,走近泉边立定。领先一人身形瘦小,穿一件金光闪闪的袍子,凸颧尖腮,双目如火,笑起来嘴角几乎咧到耳根,三分象人,七分象猴。
第二人肥头大耳,有两只突露的醋栗色眼睛,一个淫荡的塌鼻子,下巴翘起,舌头缩在两颗獠牙之间,活脱是那只巨犬的孪生兄弟。其余六人则全是黑衣劲装,黑巾蒙面,只露出一双精光闪闪的眼睛。
「你们是什么人?」萧女史问道。黑胖子嘿嘿笑道:「原来你竟不知道我们『十二星宿』的大名,献果君、迎客君便是我们二人……」萧女史摇了摇头,什么「十二星宿」,她确实没听说过,可是看这八个人的邪乎劲,却可以断定不是善良之辈。献果君与迎客君只顾紧盯着泉水,那里面有依稀可见的美丽诱人的胴体:两只坚挺的玉乳、顶部嫣红的蓓蕾、圆润修长的大腿、芳草萋萋的幽谷……「快滚开,无耻之徒!」萧女史发出喝斥。
献果君桀桀怪笑:「小娘子,快上来,陪咱兄弟们玩玩,那滋味包你终生难忘呢!嘻……」迎客君口角流涎,淫笑着说:「小美人怕羞呢,来,咱们侍侯侍侯她!」说罢,踏进泉水中。其他人也不甘落后,一个个嬉皮笑脸,跳进泉水里。萧女史退无可退,躲无可躲,眼看着八个男人,十六只爪子就要摸到她那丰满、白净、柔软的肉体。她再也顾不得羞耻,纵身一弹,飞上岸来。瞧着她一丝不挂的模样,八张臭嘴笑得合不拢,十六只色眼淫火乱迸。突见萧女史粉臂一探,随手折了根树枝,迎风一晃,宛如银丝长鞭,寒光杀气如炽,一招凝聚她全部内力的「狂风断树」拦腰扫来,漫天杀机自那寒光杀气中暴射而出。
献果君大喝道:「好个『飞花漫天』,果然有两下子!」八条黑影,全部冲天飞起,然后向萧女史扑去。他们若一个个分开来,武功还算不得一流高手,但八人久共生死,练有一套联手进击的功夫,却是非同小可。这会儿施展开来,顿时令萧女史手忙脚乱,加上她又没有带赖以扬威的魔玉箫,还在男人面前赤身裸体,不免羞怯,心理上早输了一着。
迎客君见状,狂嚎一声:「八面威风!」八人自四面八方同时扑杀上去,饶是萧女史功力绝顶,经验老到,却也无法同时化解四面八方的杀招。只觉左臂肩井穴上一阵酸麻,一声「不好!」还未叫出声来,便软绵绵委顿在地上。
眼睁睁瞧着八条色狼围了上来,萧女史心如刀绞,万想不到近百高龄,竟落在这班贼孙子手中。罢了,宁可一死,也不能受辱。萧女史双目一瞪,便要咬舌自尽,却突然听到几声惊天动地的怒喝,宛如晴天霹雳。转眼望,四位老人足尖点着一棵又一棵树梢,凌空飞来,仿佛雷天降。
不消说,是弥十八、俞伯牙、韩湘子、南郭生在千钧一发之际赶到!原来,他们一早发现不见了萧女史,又见她忘带护身玉箫,既怕她被深山老林的禽怪兽所伤,又想窥视她「娥皇十八变」的新招,于是一起寻踪而来,恰好机缘凑巧,救了萧女史。
八个人被这四个老头的怒喝震得心魂皆落。如此行将就木的昏庸老朽,竟全无龙钟老态,仅凭这轻功就可知内力非浅。片刻迟疑间,四个老人已冲到身边,只听「砰砰」几声,四个黑衣人已魂飞缈缈,到地府报到去了。献果君与迎客君没料到有此骤变,不胜骇然。他们迅速对视一眼,发出两声唿哨,同时从身上掏出几件东西掷出,趁对手后撤对付暗器之机,转身飞纵,逃之夭夭。
四个老头拨开暗器,等他们转头定睛看时,不但几个敌人已不知所踪,连萧女史也不见了。他们大吃一惊。「我在这里!」身后传来萧女史的声音。四个老头循声看去,顿时哈哈大笑。原来,萧女史趁着他们交战之机,又藏进了泉水之中,以掩盖自己赤条条的窘态。弥十八调笑道:「萧妹妹,老哥哥来给你擦擦背如何?」萧女史嗔喝:「闭嘴!快把那树梢上的衣裙取给我。」俞伯牙忙纵上树梢,取下衣裙,搁在泉边。
萧女史又嚷道:「都给我转过身去。」韩湘子笑着赞道:「今日才知道萧姐姐有这般风流体态,真是妙不可言!」南郭生嘀嘀咕咕道:「萧姐姐好偏心,别人看得,却不许我们一饱眼福。」俞伯牙火了,吼道:「都闭上眼睛,不许看我的萧妹妹,谁敢睁眼窥视,当心我抠了他的眼珠子!」三个老头不敢违抗,乖乖地转过身去,俞伯牙也自觉地闭上眼睛。就听萧女史一阵手忙脚乱地穿上衣裙,忽然大叫:「你们还傻站着干啥?还不快追!」就在萧女史于农架主峰遇袭的同一天夜晚,相距二百里地的农架边缘李家集小镇上,一个黑影纵高窜低,飞越重重屋脊,最后消失在小镇东头的王员外府邸里,飞进了千金小姐赛貂婵的香闺。
不一会儿,屋里的灯光亮了,出现在亮光中的是一个只露出两眼如鬼火灼灼的蒙面客。他掀开纱帐,里面的睡美人顿时令他欲焰升腾。她是这样美:黑鬓鬓赛鸦羽的鬓儿,翠弯弯似新月的眉儿,檀口轻盈,杏眼清亮,瑶鼻粉面生春,艳若桃李,花朵般的身儿,葱枝般的手儿,端的是妖娆倾国色,窈窕动人心。说什么楚娃美貌,西子娇容,她就是九天仙女从空降,月里嫦娥出广寒。
蒙面客很快变成了狂蜂浪蝶,犹如风卷残云,不一会儿就将赛貂婵遮羞的布片剥得干干净净。接着,他将自己的衣裤也脱掉,赤裸裸扑向那具欺霜赛雪的少女胴体。赛貂婵从梦中惊醒,徒劳地挣扎着,欲用双手推开压在身上的蒙面客。但是,她的反抗更加剧了蒙面客的狂暴。
「滋」的一声,长驱直入的龟头重重地撞入了赛貂婵的幽径,迫使赛貂婵发出一下又一下惨烈的呻吟。阴道的撕裂触动了她的每一条经,感到自己的下体象插入了一根烧红的球棒,并正以连番的狠劲,搅碎了自己的内脏,不由得张大了小嘴发出哀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