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的门派,元婴修士基本上都是堂主或长老,位高权重,不会轻易露面。而在云天大陆,已知最高修为的是寒鋆宫的太上长老,绝无仅有的炼虚期大能。其余各大门派的掌门,都是化期的修士。
八十年前,容祈珩拜天玄山,其绝佳的资质和灵根被创始
之一的玄羽剑圣相中,收作唯一的亲传弟子。不到百年光
,他便以极快的速度突
了元婴,成了年轻一辈中无
能及的存在。
据说容祈珩几年前便下了山,四处调查魔域结界动一事,他中途加
这支队伍,让所有
都大吃一惊。
云裳觉得这的境界远在自己之上,在没有把握之前,只跟在队伍的后面,暗自搜集
报。容祈珩的出现一方面是幸运,另一方面也意味着这次白暮山之旅或许还潜伏着更大的危机。
但其他显然没有想得那么
远,他们的欢心雀跃历历可见,几个胆子稍大的内门弟子,借机围上去咨询了一堆修炼上的问题。
出乎意料的是,容祈珩都一一耐心回答了,他言语间温和疏离,既维持了极高的素养,也给一种隐约的界限感。
“容师兄,你懂得真多!”胡月清眼里闪烁着憧憬和崇拜,尽显儿家的娇态。她是队伍里唯一的
修,从她眉宇间偶尔没藏好的骄纵看出,她在宗门里也是个备受呵护的存在。
一路上她就像只欢乐的小鸟,叽叽喳喳地在容祈珩身边打转。平心而论,胡月清也算是少见的美,从旁观者的角度看,这番举动非但不讨
厌,还显得有些娇俏可
。只可惜选错了对象,看着男
那张云淡风轻的脸,云裳都替她感到尴尬。
再说,胡月清虽是个小美,搁在她面前还是不够看的。为了不在没有把握的
况下挑起事端,云裳已经很努力地削弱自己的存在感,但依然会不时碰上她带有敌意的审视目光。
管她的。
她保持着与世无争的姿态,普通的步子都被走出了柔弱的风。两个弟子站在她左右,看着她走得不稳,总想上前搀扶一把,但都被她以客气的微笑驱散了。
那些粘粘稠稠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而且越来越肆无忌惮,她是不在意被用眼睛吃吃豆腐,但容祈珩还在这儿呢,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云裳暗暗加快了步伐,走到队伍的前段,靠近了容祈珩些。
越白暮山,林中升起浓雾。
她感受到一郁的气息如影随从,连带着空气都变得浓郁
湿起来,让
怪不自在的。她悄悄观察其他
的表
,却见他们还是一派嬉笑玩乐,压根儿没注意到树林里的变化。
怎么回事?
好歹都是筑基修士,还是天玄山的内门弟子,没有丰富的战斗经验,也该有一两项绝活吧!怎么连她都觉得不对劲了,这群还这么没心没肺?!
突然,一只手放到了她的翘上。
云裳险些惊呼出声,扭一看,是一男弟子,好像是姓……林?
此时他的眼角处泛起了红血丝,并且以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开来。他好像很辛苦,拼命地眨着眼睛,泪水都快流出来了!然而他的脸的下半部分,却缓缓露出了八颗牙的标志
笑容——
背脊无端升起一凉意。
她努力维持着礼貌,柔柔地问:“林、林公子?”
听到她的回应,姓林的弟子脸上肌扭曲,浮现出兴奋痴迷的态,他大手摸着她的
瓣,使劲地按捏了起来。惊得她站在原地无助地叫喊:“啊……你、你做什么!放、放开……”
她惊慌娇媚的声音引来了其他的侧目,除了走在最前面的胡月清和容祈珩,所有男
都停了下来。
他们整齐划一地扭,险些让云裳吓掉了叁魂七魄!
那些红血丝像是有生命般在他们的眼球里活动,但他们好像已经习惯了,纷纷对她露出八颗牙,分毫不差的灿烂笑容,这一幕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云裳背后被冷汗打湿了,考虑着要不要赌一把,用还未练成的《步生莲华》跑路!
“云姑娘。”这时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简直如梵音般悦耳,“前方有一记号,或许是你朋友留下的。”
“哪、哪里?”她连忙应下,急匆匆地挣开上的手,小跑着到了容祈珩右手边。
所有的视线都跟随着她,眼珠子怪异地移动,透着些怨恨与不甘。
云裳悬着的心还未彻底放心,视线刚转到左边,就看见胡月清瞪着一双吓死的红色眼眸,以一种极为渗
的目光定定地看着她。
“啊——唔!”这一下彻底击溃了云裳的心理防线,她吓得只剩下尖叫的本能。
一只带有凉意的大手先她一步,捂住了她的嘴。这个动作仿佛将她整个带
怀中,容祈珩低
看她,柔顺的发丝轻抚在她的脸上,痒痒的。
双对视的瞬间,她看见他眼里仍是熟悉的淡然——他显然已知晓这一切,却没有将这些异状放在眼里。他身上的平和与自信让云裳的心终于落了回去。
“安静?”他淡淡地问。
云裳连忙点。
他收回手的时候,指尖轻轻带过了她眼角的泪珠。
她没有察觉到,毕竟男的洁癖
心,她就算注意到了,也只会把这举动当作意外。
而在云裳看不见的地方,容祈珩两指默默揉搓着沾了泪痕的地方,他的身体似乎并没有很排斥这个,倒是有趣……
作者有话说:
我是不是还挺有天赋写恐怖小说的?哈哈哈
(文章字数:18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