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术，
术未
。若非当年汪白步步紧
，我也不愿过早定立皇太子，虽说恭儿秉
仁厚，颇有文才，这般子做个富贵王爷再好不过，肩负天下的担子未免重了些。从前我如他一般的年纪已然通晓骑，文武皆备。他母亲不舍太子之位，也知我介怀武略，时常敦促勤学骑，以至于……”
宇文序低低一叹：“昔
南征北战，他与
眷安置后方，隔月寄来问安的家书，我吩咐主簿好生收着，可惜还是丢了。恭儿长在宇文家潦倒困苦之际，我自顾不暇未能亲身教导，而后戍边征战又错失抚育之机。我与他父子
谊，竟只有襁褓几回引逗，这些年我枉为
父，亏欠实多。”[3]
南婉青百思不得其解，御医究竟开了什么百年秘方唠叨药，其功效不亚于哑
张嘴来了段抑扬顿挫的评书。
“青青，”宇文序挪一挪又凑近几分，薄唇摩挲玲珑耳廓，细语呢喃，“待我们孩儿降世，我必定亲自教养，教他识文断字，教他御之术。他必定如你一般聪颖伶俐，他唤我阿爷，并非父皇，并非陛下，青青，我会是好父亲。”
红帐暗香幽寂，烛影明灭，南婉青久久不答话。
“青青？”宇文序抬眼，怀中微微歪了
，双目合拢，长睫掩下一片浅淡
影，气息舒缓绵长。
宇文序啄一
玉润香腮，亦是落枕安眠。政务一万机，方今又逢大悲之事，各处奔波劳碌，身心俱疲，不多时便沉沉睡去。
南婉青睁开眼，这在耳边若悬河，只怕是聋子方可梦会周公。她委实不愿搭理宇文序的自作多，装睡梦遁，一了百了。
——我必定亲自教养，教他识文断字，教他御之术。
嫡子新丧，他便能搂着另一个谈论生儿育之事，男薄寡义，可见一斑。南婉青转念一想又释然了，若非他薄寡义，岂会由她轻易勾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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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1]先考：对已离世的父亲的称呼。
萧景松：即楚王。
[2]丁忧：指中国封建社会传统的道德礼仪制度，根据儒家传统的孝道观念，朝廷官员在位期间，如若父母去世，则无论此担任何官何职，从得知丧事的那一天起，必须辞官回到祖籍，为父母守制二十七个月。
寝苫枕块：苫，
荐。睡在荐上，枕着土块。古时宗法所规定的居父母丧的礼节，出自《仪礼·既夕礼》：“居倚庐，寝苫枕块。”即子为父母守孝期间不能居家，应在坟前搭一架棚，白天守灵，夜晚睡在席和土块上。
服阙：子为父母死亡服丧三年，期满除服称服阕。
[3]主簿：职官名。为汉代以来通用的官名，主管文书簿籍及印鉴。中央机关及地方郡、县官府皆设有此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