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最后一位客
,老板也醉倒了,娄莹只好先辞别大家。
寿星一醒来,就招呼剩下的
围到旁边,他有故事要分享。
“十四岁的时候,第一次制作的牛排就获得了母亲的赞扬,自此我迷恋上了烹饪。一开始是向家庭
们请教,最后到餐厅当了学徒。那时还很年幼,成年
们都把我当另类对待,在他们看来,孩子是不可能做出美味的。心高气傲的年龄谁都不服,于是把全部心思都投
到火候控制和酱料的调制上,认为我做的牛排是得到过母亲认可的,是最
的。
原先的店长在一场大病后去世了,位置由
儿接替,为了了解厨师们的水平,新店长决定做一个测试。第一天公布了主料——牛排,第二天试尝。当时的学徒是没有资格竞赛的,我很想参加,回家偷了钱,到市场上挑了一块中意的牛排,又从邻居们那里凑齐了配料。
为了确保作品出现在餐桌上,第二天比赛开始两小时前我就去了餐厅。没想到的是,昨天没在场的时候,比赛时间提前了一个小时。
正制作着酱料,门推开了。陆续到来的厨师们被溢出的香味惊呆了,他们表示自愧不如的同时也向之前对我实力的轻视和不屑道歉。我也相信这一块牛排必将改变我的命运,结果,命运是改变了,只是没有按照想象的路线。
其中一位厨师偷窃了我的成果,成功摘得比赛的桂冠。之后,还宣称我经常剽窃他的配方,及早赶走寄生虫才是上策。
解释了很多遍,并要求和那位厨师正面比试。但惯
思维告诉店长:这个孩子在无理取闹,美味只出自成年
之手。
我自然被辞退了,理由还是‘不安分工作,剽窃他
成果’。母亲知道后很生气,把‘不争气的儿子’狠狠地揍了一顿。我没有为自己辩白,一声不吭地承受了所有疼痛。从此暗自决定,要证明给所有
看,孩子也能成为料理之王。我要出去闯出一片天地。
隔了一天,向伙伴们出售了收藏的宝贝,换了几个钱,又从母亲那里偷偷拿了些,凑足整整十英镑。我的包袱里只有三件常穿的衣服,厨房拿的几片土司和一小块黄油。带上包袱和那十英镑,上路了。
本想到西餐的起源地——意大利去的,却搭错火车辗转到了瑞士。买不起票,只能躲在货车厢里和一群牲畜作伴,晚上冷的时候就钻到
堆里取暖。睡了不知多长时间,车门打开了,货物被卸下车,我随后也从车厢里跳下来。
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周围的
讲着不懂的语言,但我并不想家,更不想母亲,这些是成为顶级厨师后才该思考的问题。肚子很饿,带着的
粮又吃完了,首先得找个能补充能量的地方。
来到一家糕饼点门
,要了一只长面包,狼吞虎咽地解决完,不饱,又要了一个
松面包。咬下一
,我觉得不够松软,叫了店家,指了指面包,摆摆手。店家没有理会,比了个钱的手势。当递过的英镑被还回来时,才知道这种货币在那里不流通。我不想白吃一顿,没有经过同意闯进了后面的加工坊,走到烤箱前
作起来,店家很好一个孩子能做出什么壮举,没有阻止。
当烤箱打开时,外面已经站了几位客
,都是被香气吸引来的。
正要出门,店主晃过,一把拖住我,说了一堆听不懂的话。他看我没明白,叫来一个伙计,吩咐了几句。
伙计飞奔着出了门。
店主搬来一把椅子示意我坐下,又倒来一杯咖啡。
喝完咖啡时,伙计已经带着一个老
回来了,原来是派他去请翻译。
店家重复了一遍原先说的话,老
马上进行了翻译。大概意思是希望我留下来,为他工作。
对于一个举目无亲,周围环境又不熟悉的
来说恐怕没有比这更好的选择了。谈妥所有的事
后,我留在了面包店。
平时的食宿都在店家家里,他是一个孤寡老
,一直把我当自己的儿子对待,从小就没有感受过父
的我自然把他当成了父亲。
我在短期内学会了德语,并不负所望,把面包店经营得有模有样,还在附近开起了分店。
做一个单纯的面包师并不能达到终极目标,父亲也清楚我的抱负,所以我们一同四处寻找机会。
他通过一个老朋友把我吸纳进了一家西餐馆,开始从学徒做起。
这家西餐馆的主厨很有来
,是在dct学院授西餐课的教授,教学之余就到餐馆来做些料理供
品尝,我刚好是他的助手。
一天,大厨烹饪时,侍者带来消息,他的夫
要生孩子了,让赶快回家一趟。没顾得上工作,他脱下工作服走了。我看了看周围没
,就自作主张地接过了未完成的工作。
办完事后,大厨快马加鞭地赶了回来。我想,当看到餐馆里
都在享用着一块牛排时他肯定惊呆了。
我发现大厨站在面前,手里的汤勺吓得掉在地上。
‘对不起,我太自作主张了。’
‘牛排是你做的?’
‘我不是故意的,先生。’
‘你受过专业训练吗?’
‘没有,都是从别
那里学来的。’
‘真是个天才啊!想去接受专业的训练吗?’
我拼命地点
,这是上帝的一次偏
啊!
教授没要一分钱把我招进了学院。父亲一
忙不过两
,关了分店。我的成绩很突出,得到了所有老师的肯定和表扬,早于其他同级生毕业。
毕业当天的典礼,唯一的亲
没有来参加,我很失望,甚至有点愤怒。拿到证书后直接奔了回去,家里空无一
。
邻居告诉我,今早出门的时候父亲踩空了一级楼梯,从楼道上摔了下去,已经被送到了医院。途中他还迷迷糊糊念叨着‘儿子’‘毕业’‘典礼’。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如刀割,边祈求着时间停下来,边奔向医院。
父亲在病床上躺着,呼吸很微弱,我用双手紧紧握住他发凉的右手,可能感觉到儿子来了,想起身但起不来。我把耳朵凑到了微微张开的嘴边,他只说了一句‘对不起,没能参加你的毕业典礼’,说完心就不再搏动了。
之后,只记得哭得昏了过去,醒来又接着哭,最后是邻居一家陪着我把父亲下葬的。父
的逝去让我想到了母亲,是时候回去看看她了。关掉面包店,辞别了认识的
,踏上了回英国的火车。
不知不觉已经只身出来闯
了三年多,快到家的时候不免有些胆怯。在门
站了一会,还是鼓足勇气敲了门,母亲没有来开门,又敲了几次,结果还是一样。
附近的住户被敲门声引来了,是我的一个伙伴。
‘杰森?这些年都跑哪去了?’
‘我母亲呢?’
提到母亲的时候我从朋友忧伤的眼睛里读到了一些信息。
‘你离家后的一个星期,那个窃取成果的家伙因为拿不出作品被炒了,
店主通过各种渠道知道了你家的位置,专门上门来拜访,并向你母亲说明了
况。她知道错怪了儿子,托
到处找你,自己也找遍了你常去的所有地方,还是没有找到。她很绝望,几天几夜都以泪洗面,吃不下任何东西。惟一的依靠因为自己的误会不见了,在等待一星期后,服毒自杀了。带你去她的墓碑吧。’
跪在母亲的墓旁,我的眼泪把周围的泥土浸湿了,但她回不来了,我开始憎恨当年那个冲动的毛孩子。朋友把母亲服毒前留下的字条递给了我:妈妈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