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月10点40分,一个皮肤黝黑、浓眉大眼的魁梧大汉到达富华小区,陈芸正在保安亭里盘问保安,看到男子的身影后向其招手,又转
对保安说:“没什么问题了,谢谢您的配合!”
“黎叔,你来了,怎么看起来好疲惫的样子呀?”陈芸看到黎平安的双眼都布满了红血丝。
“黄毛那单案子终于找到实质证据,刚刚老鬼认罪了。”黎平安揉了揉眼睛,“说说这边什么
况。”
“死者的名字叫陆骐然,1997年出生,露洪市,2020年
大本科毕业,职业不明。法医初步判定他是哮喘病突发,未及时救治导致气道痉挛,缺氧身亡,具体的还要进一步尸检。通过测量尸温和尸体的僵硬程度,推断死亡时间为晚上八点至十点。”
“有没有异常现象?”
“本来因病而死也不怪,但是急救电话竟然是在2020年12月31晚上11点55分时用陆骐然的手机打的,而现在手机不见了,已关机,有同事在尝试基站定位。我想,报警
可能就是发现现场的第一
或者是……”
陈芸停顿了一会又继续说:“与陆骐然的死亡有关的,但身份还得调查。保安说从报警时间到我刚提问他时只看见有
进没看见有
出,但那边还有个后门,是锁着的,不排除可以从那爬出去。整个小区就只有正门有摄像
,结果早就坏了,我也是无语,现在要求所有
出
都必须出示身份证登记。”
“做得很好,通知死者家属没?”
陈芸低下:“他没有亲
。”
黎平安有些惊讶:“孤儿?”
“陆骐然是独生子,爸妈前几年因通事故身亡,而爷爷
外公外婆在他年纪不大时就逐一老死或是病死了,他还有个叔叔在很多年前去了美国,杳无音信,但我有让局里的同事继续查,或许还能找到别的亲戚。”
他们走进1栋大楼,这小区的楼房不仅外表旧,里面也是一副“饱经风霜”的样子,楼道狭小,墙面斑驳,贴着各色各样的小广告。
突然一只又肥又大的黑老鼠从陈芸脚边窜过,吓得她原地跳了起来。
“黎叔,都21世纪了怎么还会有这么又残又脏的小区呀?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而且陆骐然那屋还停电了,急救员最开始是摸着黑去检查,还好现在已经修好了。”
“朱门酒臭,路有冻死骨。比这
的住所多的是,你没见过不代表不存在。”
202房的门外有一个五十岁左右的来回走动,眉
紧锁。
“这是陆骐然的房东阿姨,救护车来了后她给开的门。”陈芸介绍道,“陆骐然大学毕业后就租了这里,每个月通过微信转租金和水电费,房东住五楼,但这半年也就见过他叁四面,对他的事一概不知。”
房东点点:“是是是。那个……警官呐,你们还要封锁多久呀,这样下去,我怕没
敢租这房子了……”
陈芸翻了个白眼:“要问您的已经问得差不多了,有事我会再找您,您先回去休息,就别在这耽误咱们工作了。”
还没步202房门
黎平安就看见一名男子侧着卧倒在地上,法医莫洁心在他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