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阵阵发疼。
也不知道他到底给自己吃的什么,难道疼也是这药的后症?
拂生揉着额角,懒着身子坐起来。
还没等她清醒清醒,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尖叫。
有梅慌慌张张跑进来,惊恐,结结
:“姑娘……姑娘……春……春秀姐姐……”
夜里才到这驿站歇下来,春秀守了后半夜,早上本该服侍拂生起床梳洗再换有梅来。
可拂生太困,硬是没起来。
直到有梅来替她,春秀就赶紧回去睡了。
有梅来了月事,侯了半天,觉着该换月事带了,屋内一点动静也无,估摸着拂生还没醒。
她赶紧回屋拿了备好的月事带,她和春秀一个房间,拿的时候急匆匆的也没有多看,只瞧了一眼她那边的被子鼓起来,只有发露在外面。
她急着去净房也就没有管她,后来换好之后,想着身上再带一个月事带,省的再急着去房里拿。
这厢回屋之后,她看着春秀还是把埋在被子里。
她想上前将她被子拽下来一点,还是春秀和她说的睡觉总蒙着被子不好,怎么她自己倒是蒙着被子了。
有梅心里一边嬉笑,一边轻轻拉开她的衾被。
只见春秀瞪大着一双眼,七窍流血,正好和她对视,似乎冥冥之中正看着她。
……
驿站死了一个,驿丞急得嘴角燎泡。
这本来就是官员来往歇脚之处,最多住个两叁天,未想这第二天就闹出了命。
仵作也没有,还要往附近的村子里去请。
裴韶没有瞒着身份,消息一路从长清府传出,这驿丞自然也知晓。
恭恭敬敬等了半夜才把等到,只想着本分好生服侍,不求功劳但也不能有过错,谁想这天一亮,光天化
之下,就有
死了呢。
驿丞抚着心缓了半天,才跨出房门。
门外,福全正等着他。
“邬大,仵作已经请来了,随咱家一起去瞧瞧吧。”
这邬童,方才一听出了命案就捂着心要晕倒的模样,让
抚着到屋里休息一会儿,这会儿出来就看见他眼角都红了一些。
福全有心安慰他:“大且放宽心,这死的是咱们的
,又是我们拂生姑娘的贴身侍
,不管如何,王爷都是会问一问的。”
意思就是这案子王爷管了,邬童好歹是松了气,赶紧对着福全致谢。
死的是个侍,裴韶皱着眉
坐在院里,吩咐属下进去看。
没过一会儿仵作也到了,裴韶放进去,屋里又小跑出一个穿着黑甲的侍卫。
“王爷,拂生姑娘不肯出来。”
裴韶按着额角,衣服蜷起:“看,看,让她看个够。”
有梅娇娇怯怯从后面踱步过来,眼睛红红的泫然欲滴:“都是婢的错,
婢不该一冲动就去找了姑娘,更不该没有拦住姑娘进去。”
她受了惊吓,整个脑子都迷晕的很,不过显然裴韶根本没听她说了什么。
他用扇子指着身边伺候的:“不是叫你安排
先带她下去,这会儿一个受了惊吓的
在这能
嘛?”
明瑞公公喏喏,爷心不好,说什么受着都是。
这该死的福全,怎么还不回来。
有梅还想再说什么,明瑞比起福全来雷厉风行手段也更狠一些,直接叫捂着嘴拉了下去先丢进了柴房里。
屋内。
春秀身上被子已被完全揭开,此刻叫一眼看过去只觉不忍地转过
。
身上一片赤,俱是青紫痕迹,
涸的
斑,明眼
一看就知道经历了什么。
仵作一进门就看到里还有个姑娘在,他瞧瞧外面,不敢多打量。
净手后,他上前翻看着春秀的尸体。
脖子上几道勒痕,手腕上也有,将她合迭的两条腿一打开,中间汩汩的鲜血再也没有遮挡的溢出。
看到这里,拂生默不作声退了出去。
净手薰衣,再回到裴韶跟前时,他耍着扇子不吱声,眼儿都不瞟她一下。
没多一会儿仵作也出来了,结果显而易见,春秀是被先
后杀。
致死主因是有剪了她的舌
,下身被火钳狠狠烫过,流血太多。
仵作袖子上沾了血,他也没想到本只是掰开她嘴看看,里面却掉出半块舌,血溅了一地。
春秀早上和有梅换班,到有梅发现她尸体至多不过一个时辰左右。
裴韶住的地方守卫自然不会差,不能完全否认是外作案,但很大程度上应该就是这院里的
。
不算暗卫,拂生院外守了叁个侍卫,这也是这段时间她看着比较老实,前些子可是分成叁队每天巡逻。
总共就这些个,裴韶一手敲着扇子,视线慢悠悠从门外转了一圈。
他还未说话,拂生已经毫不客气的使唤明瑞:“把这个院都围起来。”
明瑞下意识的瞄向主子爷。
见他没反应,还以为默认,一个“是”字刚出。
“她是你主子?”裴韶低着看不清色。
明瑞硬生生将百转千回的余音咽了回去:“您是主子爷,都听您的。”
“恩。”裴韶终于拿正眼扫视了拂生几圈,“还不赶紧叫把院子围起来。”
“……”
明瑞的脸是苦的。.v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