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悦耳的女音,如今像是敲响的丧钟般让我恐惧。
不行,她绝不能进来!于是我沉默,假装自己不在,我想蒙混过去。而后那声音一次次响起,也是由平淡到急迫,她以为我遭遇了什么不测。还好我答应了一声,外面路过的干员看着她已然做好破门的准备了。
“在……”我只得装着睡眼惺忪的模样。
“哦。”她侧着头看着我,头上那顶颇大的帽子被她一手支住,样子颇为可爱,但我无心欣赏,一心就想赶走这个瘟……瘟?我想到这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巴掌,是我亲手毁坏了自己的婚姻,是我,我才是那个瘟!
“请进吧,斯卡蒂小姐,不知我有什么可以为你效劳的。”远处,我瞥到一个墨绿色的身影,办公室的门必须开着,以证清白。
我请她进去,她并是很不高,比我矮一点,这是那天她站起后我就注意到了,很快我又想起她的体重……她这阿戈尔的确不轻,思绪自然而然转到那日房事,由于她的体重,斯卡蒂只能被我压在床下,身下大床也不断传来不堪重负的抗议。
“博士,你怎么了?”她迫切的询问着我,不知道何为爱人应该履行的职责,只能对博士无微不至,除此之外斯卡蒂也并不知晓如何照顾心之所属。《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是哪里不舒服,我帮你叫医疗干员?”作为人形天灾,斯卡蒂鲜少与医疗干员打交道。
“不用,你去忙吧,不用管我,我趴一会就好,昨天没睡好而已。”我揉了揉眉头,依旧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心里不禁祈祷这位深海少女赶紧出去。
“难不成你还要一睹我睡颜,我没什么事的,一会还有工作,我得抢时间。”
“唔……”她像是陷入思考一样,头微微侧开,红色的眼睛冲了我眨了眨。
“这算是邀请嘛,可以,没问题的,陆地人都是像博士你这么直接的就好了,那个医疗部的华法琳和她手下那个菲林,天天净想让我参加什么实验。”
斯卡蒂还在那里说着什么,当她回过来好似能看透面具后我一脸悲痛的样子,她很明显地不安起来。“博士你到底怎么了,你的状态我感觉很不好,发生了什么事吗?”她伸出手碰触我,她是来自大海的孩子,斯卡蒂皮肤泛着淡淡的紫色,若是晴空之下,这紫色不会轻易显露,但如果是在淡淡光亮下,会发现她的肌肤其实与黎明未到太阳初升时,天上的紫幕别无二致。那是一夜激情过后,她在我身侧酣然入睡时我偶然发现的。
亲昵的动作,我却觉得那是刽子手的斧刃,我向后一仰,那面具好死不死直接掉了,露出面具之后我半边肿胀的脸颊,来不及去取掉落之物我赶忙捂紧,可惜她那双红瞳捕捉到了我脸上的凸起。
“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博士?”斯卡蒂凑到面前,眼中流露出心疼,也许愤怒也融进血红的眼眸里了,我看不出。“是凯尔希吗?”她轻抚起我那边肿胀着的脸,尽她所能地轻柔,清凉的触感好似能抵消微热。
我不敢过多沉浸于她的温柔,我深知骇人暴风雨是冲我来的,我弹开她的手。
“是我哪里做错了吗?”斯卡蒂挽着银丝,样子有些扭捏,男女之间的情感她并不模糊,但是一旦当她深陷其中,她的渴慕对象有了改变,不如一开始那般的对她倾心。她知道他和凯尔希已经连理,但是他是第一个走进她心中的男人,斯卡蒂并不想放弃,但如果他真的不需要自己,自己可以放手。
我不敢多说什么,门口正有一只怒火中烧的猞猁,死死盯着我们。斯卡蒂察觉到身后异常,赏金猎人的感官没能及时发现一双冰冷视线瞪着她的后背,比她下潜到的深海最深处更寒冷,像是深入骨髓的刺痛。
她站起,向凯尔希行了一礼。
“都是我的错。”她这么说,低着头尽可能把自己的姿态放低,她本身要比凯尔希高出些许,因此为了表示她的歉意,斯卡蒂只能把头埋得更低。“是我勾引的博士,和他无关,我不能补偿你什么,我会离开罗德岛,再也不回来,你原谅他吧。”
说完她也不给凯尔希说话的机会,而凯尔希也拦不住她,她准备返回宿舍收拾行囊永远离开给了她短暂温暖的另一个家。
我想说些什么,可我还是懦弱地闭上了嘴。
“我和她,你爱谁?”办公室的门终于闭合,所幸之前无人发现我办公室上演的年度大戏,我的面子还得以保留。
凯尔希的话语充满体贴,就仿佛回到了每一天晚上我驰骋在她身上的那样,她的身体就好像上苍为我专门设计的一般。斯卡蒂……她的身体和凯尔希的完全不同,如果说是凯尔希是平静海湾那她就是暴风海啸,第一次的征服,斯卡蒂显然更有挑战,至于凯尔希的第一次……我不记得。当然这只是我主导来说的,凯尔希城府远比她深的多,平时如此,房事上亦是如此,想方设法把我按在下面不说,有的时候甚至我还不得不服软,交换攻守身份,时而屈服在她胯下。斯卡蒂的体重驱使我们只能进行传教士体位,玩不出太多花样,而且交合只那一次来不及多做几次,天就亮了。
当时自己是怎么瞒过凯尔希的?哦……好像是她连着两天给病人做手术来着,躲过去了。
“我和她,你爱谁?”并非是凯尔希又重复了一遍,只是那一刻我脑中转了太多。
“我……”只是短暂的迟疑,我就要下定决心说出她的名字了,但是斯卡蒂……对不起,也许我真的爱你,但是凯尔希是我的义务,我已经和她连理了。
“都爱。”她见我欲要开口直接替我回答,而后叹了一口气,眼中充斥着悲哀。“我太了解你了,若是你爱我,你便会直接说出我的名字,若你爱她,你不会答话,若你想脚踏两条船……”
她的声音变得沙哑、凄惨,胸中似要有火焰喷出,不过被她吞咽在肚中,无法升腾而出。“那你会如此犹豫!”
“不是这样的!”我想把住她的肩头,我记得她那肩上的源石已被岁月腐蚀,不再锋芒毕露,被她推开。
“哦?”
“我知道了……”凯尔希低头抚摸着自己小腹。
“我不能生育,所以你想让她替我给我们生个孩子?”她捏着自己下巴,头上猞猁耳抖动几下。“那你可真算是有心了,我的丈夫。”那四个大字像是在我心上插了四柄短刀,痛苦与悔恨从伤口流出,而且谁都不曾见到过,唯有我知晓我的心在滴血。
我的凯尔希不能生育,因此我们从来不需要避孕,没有子嗣可能是我们原本唯一的遗憾。她此时的声音偏偏带着妻子的温柔,仿佛再和我商量一件再正常不过的家庭琐事,话语却是让我如堕冰窖。
“与你不同,我只爱一个人,虽然他背叛了我。”她撩起自己衣物,在那之下并没有更贴身的了,淡绿色的阴毛微微卷起,她的阴户更是一览无遗。“我刚刚还想在这与你交欢,原来我的魅力在那斯卡蒂相比一文不值。”她就这么揽着自己衣物笑了。
凯尔希整理好衣服离开了办公室,无人知晓刚才屋里发生真正了什么。凯尔希依旧是看上去的那么从容,扑克脸之下的思绪只有她自己清楚。
也许自己也该试试一夜情?不……她要的只是博士,而不是换一个男人满足欲望。
傍晚好似提前降临,夜晚的寒气也像是能渗进罗德岛一般。几只凄怆的鸟儿悲鸣,一轮血色夕阳渐渐沉入西方的暗影;死寂已然湮没了我。我已经撑了快40个小时了,眼皮早已激烈厮杀成百上千次,可我依旧不敢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