凸不平的怪形体,捆缚在上的布条在风中猎猎作响。
布鲁往前走了一步,山寨兽人紧张地往后退。
“站住,战士,举起你的武器。”布鲁命令到,他正前方的兽人紧张地不敢动弹。
布鲁举起黑旗,拍在了他的破旧长剑上。
那个兽人突然惊讶地张开了嘴。
他感到自己突然充满力量,这股力量凭空而生,充盈着自己的体内。同时,他的脑子也变得清晰,一些模糊的思路开始完整地成型。
布鲁没有做出过激的行为,他用黑旗一一拍过兽人的武器,而接触到的那些兽人,纷纷惊讶地你看我我看你。
2级增强会给予他们20%的力量、智力加成。平时睡了个好觉,起来都会感觉充满力量,实力暴增。突如其来增加了五分之一的力气与智力,兽人们只感觉自己变成了超人,无论碰到什么困难都不需要再害怕。
布鲁让最前的十几个兽人进入了战斗,获得了2级增强,他站直身体,突然怒喝:“跪下!”
他有30%的概率对弱小的对手造成恐吓,加之刚才的暴力行径,在这声怒吼下,这十几人中足足有八人跪了下来。
其余几人被群体情绪带动,也踌躇地单膝跪下。
“这是高天赐予我们的黑旗,在黑旗之下,皆是我们的兄弟!”……山寨兽人们在感受到黑旗的力量后,非常快速地选择了臣服,完全加入了黑旗氏族,宣誓在远征胜利前效忠大族长布鲁。
而最后一个倔强不肯臣服的大头目紫皮,手脚被捆缚,按压在自己房屋内地上。
布鲁用匕首划开了老者的头皮,非常轻柔的一点点敲开他的头盖骨,露出里面乳白的脑髓。
“我很尊重一个为了兽人的长老,但如果放你走。”布鲁小心翼翼地说话,怕振动会弄碎老人的脑子,“你走了,一定会想办法报信,阻止我们进攻人类,所以非常抱歉。”
紫皮满脸是血,依然情坚毅道:“你别以为我会臣服,你杀了我儿子,我一定会啊哦哦啊一一一丝丝吃几次小叫撒尿。”
布鲁把手指插进他的脑子,正常说着话的老兽人突然开始发出听不懂的呓语。
“哈,你在说什么?”布鲁高兴道,继续搅动着紫皮的脑子。
紫皮身上一会放松,一会抽搐,两只眼球朝不同的方向旋转。忽然他身体一震,随即空气中弥漫起一股腥臊味。
“不错啊老家伙,那么老还能射那么多,都射空了吧?”
“一屋哦服打鱼不足足足足字。”老兽人已经无法说出正常的话,说不定他也已经听不懂别人的话语。
往好处说,大脑没有触觉,被搅碎也不会痛苦。但往坏处说,身上的肌肉、脏器在突然收到一个收缩的命令,便再也得不到后续的信息,持续不断地收紧,直到极限,完全失去弹性,每一条肌腱都劳累不堪,也无法再获得释放。
在布鲁碰断老兽人脑后的一条淡红色经后,他的呼吸中断,几十秒后面色便缺氧变紫,昏迷,逐渐死去。
布鲁看他已经没了反应,有些无趣地在他身上擦干净手指,才对站在角落的瘦高兽人开口:“说吧。”
布高,即帮助紫皮打探黑旗兽人情报的斥候开口道:“杀了4人,管理粮食的酋扎,医生兹诺,管理贸易的胡疤,负责腌鱼的久霍。还有个大萨满的徒弟,但大萨满把我拦住了。”
“没关系。”布鲁摆摆手,“现在,这个山寨里没有人会阻拦我了吧?”
“不会了,大族长。”
“多亏了你,布高。”布鲁望着他说,“如果不是你的情报,我们不会那么轻易获胜。”
布鲁思索了几秒,继续说:“我不会让你活的长久,但也不会让你轻易死去。
你会死在我们最需要你的时候。”
布高摸了摸匕鞘,里面还在滴着兽人同胞的鲜血,而他们的主人,很多都对自己恩遇有加,是看着自己长大的仁慈长辈。
但这是他的选择,因为他的情报,紫皮有了良好的第一印象,步入了陷阱。
也因为对他放心,几个在寨子里有话语权的长老在被刺死前都想不通,为什么他会背叛族人。甚至医生兹诺还以为有人假扮于他,大声呼唤让他快逃。
收回思绪,布高的眼坚定下来:“我会死在你需要的地方,大族长。为了兽人。”……这一段流域被附近的聚落成为平林湾,河道在这一片宽阔的土地上,河水也变得温柔。
这里的物资充裕,无论是鱼类,野兽都喜欢聚集在这一大片流域。因为取水开渠简单,粮食果蔬也更容易丰收。
这里居住的无论哪个智慧种族,都感谢这条大河的恩赐,带给他们富饶的土地。多种族在这里快乐的生活,互相往来,交易,通婚。每个聚居点也不是单一种族,每个村落里都混杂着不同外貌的人种。他们行走,居住在一起,一起工作,鲜少歧视。
但就在十天内,一切都改变了。
每个聚居点中的人类都被屠杀殆尽,尸体被扔在带给他们富饶的水渠里,把大片大片的耕地染成红色。透露插在刺杆上,眼中留存着生命最后的绝望。
兽人与其他少数智慧种族被聚集在了一起,他们被命令举起武器——有的是真正的武器,有的是农具,有的甚至是一根树枝。一个强壮的兽人走过,他身上冒着亮蓝色的光芒,眼凶狠,对同胞却很平和。他举着一杆怪异的黑旗,一一和他们手中的武器碰撞。
异的感觉在体内升起,盘旋,流向四体八骸,全身都暖洋洋的,肉体充满了力量。
“迹!”兽人和其他种族一一跪下,臣服在了这一面黑色的旗帜之下。
“黑旗!”布鲁纠正他们的说法。
深夜,大族长站在平林湾村落里最大的一间房屋内,他在阳台的栏杆边眺望。
村子里火把照的通明,兽人、大猫人、夜行族、泥鲟怪等不同的种族,依旧还在街道上行走。他们搬运物资,修缮临时住所,治疗伤员。他们面带笑容,眼中充满了希望。
布鲁久久地凝望着这副热闹的景象,直到身后有人轻声说:“大族长,人都到齐了。”他才收回目光,转身进入屋中。
屋子内有三十二名兽人,跪坐在地上。他们各有特点,有高有矮,有壮有瘦,有苍老有年轻,但看着布鲁的眼都充满了狂热。
屋子本来还算宽阔,但和三十二个壮汉围在一起,顿时显得逼仄起来。
布鲁走向中心,挡着路的兽人让开了道。
他站在众兽人中间,抚摸着插在正中的黑旗,眼睛里透露出一丝迷恋。
黑旗由一根两米多长的铁杆,和一段被厚厚黑布缠绕的怪形状组成。上面那段凹凸不平,看不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有两个巴掌宽,长度大约有兽人的指头到小臂的距离。上面还穿刺着四个圆环,一摇动就互相碰撞,丁零作响。上面打磨的极其光滑,靠近可以看到自己的倒影,几十年的老铁匠也不敢夸口能打磨到这种地步。每征服一个新部落,就会在这面黑旗上加一个圆环,他们舍弃了自己原有的部族,共同成为黑旗兽人,这就是他们最后的挂念。
很快布鲁坚定了心,开口道:“你们中有最初跟随我的兄弟,也有被击败后加入的俘虏,也有愿意与我一起奋斗的战友。”
布鲁顿了顿:“但过去已经是过去,兽人的命运不由过去的失败所掌握。在黑旗的护佑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