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巾,满脸狐疑的打量着这一脸严肃的年轻,“你是谁?怎幺会识得我?”
“我是谁并不重要,但对于你来说,我就是索命的阎王。”那年轻身形一晃,左掌已是递到他的面前,但见掌风劲急,夹着隐隐的风雨声。
‘八方风雨会中央’,小五轻声一呼,凝接招,面前的年轻武功王道之极,是他出道以来最为可怖的对手。
两下一手,小五知道对手年纪虽轻,但功力
厚,对掌之间自己数十年的内力积累反而处于下风。他身似一叶扁舟处于惊涛骇
之中,随时都有舟沉
亡的可能,他越斗越是心寒,手下渐
。
斗到二百多回合时,但听得小五厉叫一声,一个倒栽葱翻了出去,背靠在路旁的一颗大树边,气喘吁吁的道:“敢问馈下大名,小五就算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他的七窍都沁出乌血,显是受了极重的内家掌力所致。
耳畔听得那年轻清亮的声音,“君山陈未风。霍青桐是我的
,你知道吗?这世间任谁碰了她都要死。你去吧。”
说罢陈未风长啸一
声,身形晃处,瞬间已是消失在沉的夜色之中。
霍青桐醒来时,床边坐着一个红衣子,面目姣好,正慈
的凝视着自己。
她刚想坐起,却感到一阵的疼和恍惚,不禁轻轻的哼出声。
“霍姑娘,你先躺下再歇歇吧。你是中了迷香,所才会有这种感觉。”那红衣子扶着她,“我叫唐晓,昨晚卫护不周,真是罪该万死。还望霍姑娘在少主面前多美言几句。”
“你是……?谁是少主?”霍青桐有些困惑。唐晓微微抿着嘴笑道:“我的主是陈未风陈公子呀,我奉少主之命暗中保护姑娘,却不曾想还是被贼子钻了空子,
才真是没用。”
霍青桐哦了一声,“未风呢?他到哪里去了?”
“他追那贼子去了,我还没见他发过这幺大的火呢。以往这种事他都是叫下做的,要是他没赶上那
,我可就惨了。”她原本春风一般的笑脸上掠过一丝忧虑和恐惧。
十年前唐门一场内,她在母亲舍命卫护下逃出清水馈,在川贵道上她力拼本门四大护法,筋疲力尽之下以为再也无法活命。那时还是孩童的陈未风正好路过,虽以一把短匕
退四大护法,但身中唐门‘愁肠百转’之毒,她感激之馀立誓终身效忠。这十年来眼见少主
渐长成,心中窃喜,但少主时而善解
意时而乖张
戾的个
常常使得做下
的战战兢兢。
这次他的被侮辱,如果那贼子死了倒好说,没死的话,以少主
迁怒的
格,那自己的苦
是有得吃了。所以当陈未风一身素白脸带微笑的站在屋前时,她就高兴的迎上前道:“恭喜少主手刃贼子,霍姑娘刚醒来呢。”
“嗯,你下去吧。”陈未风挥了下手,转身扶着霍青桐纤细的柳腰道:“妹子,感觉怎幺样,等你吃下这药丸就会全好的。”
他掏出一颗大红药丸,放进自己嘴里,然后凑向她的樱唇,霍青桐羞红着脸婉转相就。
她如丝如绸的胴体总是叫他不守舍,如秋水般的明眸象暗夜里的那颗孤星,清亮而高朗。
他不禁闭上自己的眼睛,尘世浊流已然侵蚀了他一度纯洁的心灵,面对怀中雪莲般清香的少他感到有些羞愧。
是山清水秀的回疆孕育了这塞外葩,就像圣洁的火焰熊熊燃烧着他的身躯他的思想他的全部。她柔似水的美眸间隐隐约约的闪动着一点泪珠,透明没有一丝杂质,如同窗外盛开的马樱丹上的晶莹露珠。那露水让他好生感动,感动于那种美,美得如此超凡脱俗,不带
间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