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热血青年的勇武精神,但有必要对自己的看似畏敌避战向他
做出解释:我们靠我们自己打不赢这一仗,在这片地形复杂,森林茂密的土地上
,我们首先面临的就是情报的不足。当然我们可以广泛的派出搜索队,巡逻队,
去寻找敌人,也可以派人伪装成当地人,收买一些合作者,但这在遭遇战中,都
是需要时间和运气的,合作者向导更是一个很大的不稳定因素。并不是只要广泛
的使用小部队去警戒和搜寻就一定有效果,分散的小部队本身很有可能会有去无
回,过度分散力量更是给敌人以各个击破的机会。那些游击队是有飞机给他们运
送武器和补给的,他们绝非自生自灭的普通强盗。要消灭他们首先就要断绝外界
对他们的干预和支持,这需要等到帝国征服了俄国和英国以后,然后大兵团的拉
网式包围猎歼,并断绝当地人对他们的支持,这些都是我无法做到的。我不知道
什么时候才会具备这些条件,现在看我注定要面临的是长期的战争,无法取得决
定性胜利的混战。
我和赫尔曼说话间看到修整中的友军给玛蒂尔达1坦克套上了苏联坦克的木
制外壳,正在进行针对性训练,路过的火车站台上有一辆ADGZ装甲车后送修
理,这勾起了我对往事的一点回忆,赫尔曼也注意到了我看着那辆装甲车发呆,
他好奇的问我那是什么,这是一种很少使用的装甲车,却曾伴随我参加的第一次
战斗,我邀请弟弟和我一起去喝杯茶,只有艾瑟尔在内的我们三个人,一家人叙
叙旧,我向他们两个人谈起:
37年的时候,贝尔表哥来找我,对我说「现在波兰正在大肆推行反德教育
,波兰的匪徒时常会越界抢劫德国人,破坏公共设施,还迫害在波兰的德国人,
简直是无恶不作,狂妄至极,德国终归有忍受不下去要还手的时候,那时恐怕会
误伤到你家,难道你打算做墙头草吗?」
自前次大战结束波兰分割了部分德国领土建国后,到39年德国终于报仇雪
恨的20年里,德波民间冲突一直时有发生,在被波兰强占的德国土地上,上百
万德意志人遭到波兰的迫害被迫流亡,成千上万的德语居民被波兰暴徒残忍杀害
,旧共和国向国联提交了上万份,关于波兰侵犯在波德意志族人权的事件,而国
联始终置若罔闻,纵容波兰的肆意妄为,普通德国人提起此事莫不咬牙切齿要让
波兰偿还血债。
我回家和母亲商量此事,母亲对我说「沃伦斯基家族,很早以前就是路德派
信徒了,是波森省波兹南市的庄园主,世代在普鲁士王国出任官职,和容克们交
好,你的父亲在前次大战期间在西线为皇帝作战,获得了铁十字勋章,有中尉军
阶,战争结束后回到家乡,看到波兹南的波兰人正在趁着德国失败,而和约还没
签订的时候,发动叛乱,妄图在和约签订前造成既成事实,强占德国的领土,他
感到义愤,加入自由军团打击这些背后的叛徒,但可憎的凡尔赛条约,还是把波
兹南割让给了波兰。他只好放下武器回家务农,可是那些波兰暴徒却到处袭击德
国人和犹太人,肆意纵火,抢劫,搞各种破坏活动,波兰还禁止说德语,颁布种
种歧视性政策,我和你父亲也只是希望忍一时就过去了。25年波兰发布了土地
变更法令,以很低补偿强制征收德意志人的土地,我们终于无法再住下去了,只
好放弃土地和很多德国人一起流亡出来,在但泽重新安家。」
我到窗边眺望了一下远方的森林,递给赫尔曼几枚纪念章继续说:我不久加
入了东普鲁士的党卫队,报名了党卫军校,38年参加了收复苏台德地区,获得
收复苏台德纪念章,39年3月参加收复梅梅尔,获得收复梅梅尔纪念章,这两
次行动中,我虽然没做出什么成绩,但也都得到了晋升。我按上级的指示回到但
泽休假一段时间,6月但泽自由城邦参议会决定成立但泽自卫武装,我和其他几
百人作为志愿者加入,并成了其中一个排长,在开战时参加了攻打但泽波兰邮局
的战斗。
我让赫尔曼过来,指着站台上的那辆ADGZ装甲车说:那次战斗中有3辆
这种装甲车掩护了我们的进攻,那也是我首次参战,胜利后获得了一枚二级但泽
十字纪念章。波兰战役后,但泽重新清查户口驱逐波兰人,我得知我们家也被错
误的标注为波兰人了,我想这一定是打字员搞错了,也可能是某个竞争意识过强
的同僚搞的小动作,我去找负责人说明情况,这3枚纪念章发挥了贝尔表哥所希
望的效果,误会很快就解除了,沃伦斯基家依然是帝国的公民。受这件事影响,
我被从但泽党卫队调到了梅尔尼新组建的后备团,失去了进入党卫军第3骷髅师
的机会,幸好团长很照顾我。
我回过神,走到艾瑟尔的身边,拥抱一下,坐下对赫尔曼继续说:我应该说
很喜欢列博尔,虽然以后升迁无望,但在这个小地方,我可以让自己过得和奥斯
曼帝国的帕夏一样。我前往梅尔尼报道前,哥哥瓦尔特私下对我说「看到现在但
泽驱逐波兰人和犹太人,我隐隐的感到有些害怕,这种互相攻击杀戮的事情,要
到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啊,难道不会有一天轮到我们吗?」。从此我很少回家了…
…母亲和哥哥还好吧。
赫尔曼楞了一下,从包里翻出一个相框给我,那是家人近期的照片,照片里
的母亲依然有着金色的披肩发,50岁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赫尔曼沉默了一会儿,问我:那个叫安德烈的俄国人可靠吗?他会不会出卖
你?
我想他这是对被向导出卖的事情感到心有余悸,这件事我是不怎么担心的,
安慰他道:据我了解,安德烈·安东诺夫这个人是可以信任的,他37年加入了
德国支持的,白色鲁塞尼亚Nz党,是这个党的忠诚分子,即便在流亡的白
俄罗斯社团宣布反对德国后,他也没有丝毫动摇。
赫尔曼点点头,似乎表示有些放心了,他表示很担心我的安全。
赫尔曼的话让我的心里泛起了一些不安的波浪,也许我确实可以信任安德烈
个人,他曾提起他的朋友和亲人,曾在30年代被波兰和俄国所驱逐和关押,一
些人甚至被杀害,他相信只有德国才能拯救白俄罗斯,所以他回到列博尔后,就
利用当地的东正教会宣传德国人是解放者,希望当地人能欢迎德国朋友的到来,
他招募了很多人为我效劳。他在内的这些白俄罗斯合作者的努力,使得德国在白
俄罗斯建立统治秩序颇为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