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6-16二十三、心,死了我离开公安局之前,许斌莫名其妙的对我说了一番话,让我的心又被揪了起来:“刁老三这个
,我们搜集了他很多资料,对
,这个
有些怪癖,也很有手段,如果过几天找到了你老婆,你也别太激动,我觉得
嘛,冲动下做些傻事,咱们男
能包容就包容下,别难为她,好吧?”
我直到离开公安局半天了还在回味许斌警官的这句话。『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
警方都掌握了什么?许斌为啥说刁金龙有些怪癖?是什么怪癖?他为什么让我见到杨隽后别太激动?难道只是担心我会对我老婆发脾气才说这些话吗?
杨隽回来我会怎么样?我还真不知道。
离婚?
我的心像是堵塞了一团棉絮,眼睛模糊起来。
也许,放手才是对两个
真正的解脱,我想我已经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对待杨隽了。
我现在只要想到杨隽的脸,耳边立刻会回响起录音中她那无比
贱的叫声。
一张白纸,一旦撕裂开,怎么可能再恢复成原状?
心碎了,怎么可能重新修补起来?
路边的街灯昏暗,我没有坐车,失魂落魄的在街上走,感觉整个世界都已经抛弃我了。
终于回到了家。
那个曾经充满杨隽欢声笑语的地方。
我和她结婚两年多了,我甚至没气哭过她,两年多了,我几乎没让她进过厨房,为了她,为了这个家,我拼命的工作,好多赚些钱,为了多陪她,我甚至几个月都没回我父母那里。
可是换来居然是如此无
的背叛!
她甚至连再见都不肯对我说就跟着那个背负着一身罪恶的畜生走了。
唐明明当年离开我,至少还和我专门的聊了一次才走,尽管唐明明也无
的抛弃了我,可是至少
家走的明白,至少,我没有感觉到屈辱。
我妈已经走了,空气都变得那么凄凉。
我前晚推翻的电脑桌也被收拾
净了,电脑主机上,那支录音笔居然还安静的连在上面。
还有一段录音,我需要听完吗?
最后的那段和前一段都时间很长,之前那段我是听到还剩三分之一左右的时候推翻电脑桌的。
剩下的,无非是两个不要脸的婊子和流氓一次又一次的苟且
合而已吧。
刁金龙听到了我正是小秋的老公之后作何反应?他又说了什么?
我要听吗?为什么我如此的希望自己能听完所有两个
留下的语音?
这里面会藏着更有价值的线索吗?
我不知道,我更不敢去打开电脑。
我太累了。
万念俱灰的纠结与矛盾中,我终究没有勇气再去触碰那让我肝脾俱裂的录音笔。
我迷迷糊糊的昏睡。
惊醒!周围空无一
,又昏睡。又惊醒,再昏睡。
我被电话惊醒时候已经是转天的中午时分了。
我觉得眼睛怎么也睁不开了,只能稍稍的从一条细细缝隙中看到光线,费劲的看着铃声大作的手机,居然是已经很多天没有联系的尤佳打来的。
“海涛哥?你生病了吗?怎么没来学校?”她在电话里小心翼翼的问。
“……我没事”一开
,我发现我的嗓子已经哑到几乎说不出话来。
“你生病了呀?现在在医院吗?我听着好像很严重啊!”尤佳在电话那边显得十分的焦急。
“真没事……”我极力的想用正常的
吻说话,但我说出的声音还是嘶哑和细微。
“你怎么了海涛哥?是因为我吗?”她的声音已经开始有些哭腔了。
“和你没关系,我真没事”我用尽了全身力气,声音仍然像蚊子叫。
我发现我浑身滚热,像虚脱般手脚没有力气。
“海涛哥,对不起,我那天不该对你发脾气……我以后都不会烦你了,我和我妈说好了,我不读了,我买好车票了,明天就去我爸和我哥那里了……以后都不会回来了”她抽泣着说。
哈哈哈,我笑不出来,但是心里像被一万支针猛力的扎刺着!
一个一个的都选择了离开!我李海涛难道是一个瘟疫之源吗?为什么你们一个又一个的全都选择了离开我!
我猛地把手机甩向墙角,疯了一般拖着不听使唤的身体冲进厨房。
既然全世界的
都抛弃了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抓起菜刀,晕沉沉的朝自己的另一只手臂挥砍。
挥砍!再挥砍!
我看到鲜红迸溅的房间里到处都是。
不知道挥砍了多少下。
我想割断自己的喉咙。
但是我无力举起刀。
我倒下了。
我知道我的身体倒在了冰凉的地面上。
摔裂开的手机就在我不远处,我听到了电话里还有大叫我名字的声音。
但是越来越微弱。
我失去了意识。
……惊醒!
杨隽!杨隽你回来了?
小隽你饿了吧,老公给你弄好吃的去!你想吃啥?
老公好久没给你做红烧
吃了,开心吧?
你咋不说话?
小隽,你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
海涛!
海涛!
为什么是左健这孙子的声音?
小隽呢?
我的小隽呢?
海涛哥!
海涛哥!
尤佳?尤佳你来
什么?
我老婆看不得你!你先去上课好不好?
“海涛哥!你醒醒啊!”
好真实啊,我好冷。
我的眼睛睁不开,只能努力的分开一个小缝,天好亮,为什么这么多飞速奔跑的太阳?
原来是我被
推在床上奔跑啊。
我好累……我必须要睡一会。
我醒过来的时候终于发现我已经躺在了医院里。
被子严严实实的裹在我身上。
鼻子上
着氧气,我的每一次呼吸,旁边一个装着
体的瓶子就会发出一阵轻微的呼噜呼噜声。
床边的支架上挂着几袋不知什么的
体。
我的左手臂缠满绷带。
腿动不了?
原来我的腿上压着一个
。
她趴在我的腿上,睡着了。
长长的烫着大卷的
发。
杨隽?
我立刻清醒了。
杨隽哪有这么高的身材?
我挣扎着动了一下,腿上的
立刻惊醒了。
“医生!护士!海涛哥醒了!”尤佳一边朝门外喊,一边手舞足蹈的抹着眼泪过来想扶我坐起来。
她的眼睛里遍布着血丝。
发也
的,脸上满是泪痕。
“吵什么吵?这是医院!什么素质!”一个戴着
罩的小护士进来责备尤佳。
护士给我检查着,尤佳在一边眼泪不停的流。
“我睡了多久?”我的左胳膊一阵剧痛,疼的我全身立刻被汗湿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