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停落,怀远停了脚步,抬头往上看着如水凉月。
海上生明月,天下共此时。
到底还是躲不过缘分。
从小时相遇,到长大重逢,缘分就像细细密密的红线,缠住那头,也绑住这头,就算是装作不管不问,冷淡以对,总会在某个时候被突然击溃。
怀远摇头叹息,躲不过就是了。
起身回到禅房,未开灯,月光透过窗户投下层层叠叠的影子。怀远径直向床边走去。
忽的停了脚步。
床上……
怀远皱眉,辨认出了那人,轻声道:“嫣喜。”
即使在黑暗中,也能隐约看见,早晨还折得好好的被单,此时被窝在一处,拱起一个小小的峰,里面的人还不停的细微动着。
有闷闷的声音从被子底下传来,“……大师……这里不是嫣喜……你出现幻觉了……”
怀远道:“不是嫣喜……那是谁?”
那熟悉的声音急急地说:“反正不是嫣喜啦!”
怀远站在床边,眼里漆黑,拳头一点点攥紧又放松,慢慢露出一个难以言喻的低笑。
再不犹豫了。
熟稔地就像做过无数次一样,又像每个第一次那样珍而重之。
怀远慢条斯理地一件件褪去自己的外衫……中衣……中裤……赤裸的身躯在月光下逐渐袒露。
被子里的小人仿佛更紧张了一些,羞怯的目光在黑暗中偷偷地观察着自己。
怀远赤裸着足,自然大方,任由自己的身体被少女一览无余,慢慢走近,一步步逼近,带来强烈的压迫感,声音低哑,“我说过了,今天,非弄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