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怀孩子,只是身了就如此嚣张,等她
后有孕,岂不是要骑到我
上?”邵三咬着牙,狠狠说道。
跟随他的小厮眼珠一转,悄悄地拉住邵三的手,在他的手心里挠了挠,道:“三爷莫生气。昨晚是怎幺成事的,她不可能不知道。她是吃准了三爷不会把这件事往外说,会捏着鼻子养她以后的孩子,所以她才抖起来。”
“呵,抖起来?她也配?”邵三的眼中难掩厌恶道。
娶秦雪,他是被无奈。
答应成亲时候他已经想好,若这娘子安分守己,他可以后养她到老。若她不识趣,等老爷子老夫
百年后,他定要扫她出门。
至 于休妻是因为她犯了七出的哪一条,呵,不得相公喜就是最大的错误。还要什幺理由?
将手心里不安分的小手捏住狠狠揉了一把,邵三才将手松开,往前大步道:“走吧,我倒要看看,到了老夫跟前,她还会不会这样张狂。”
“现在嘛,自然是不敢的。”小厮接了一句,小跑着跟上邵三的步伐。
这厢,秦雪还不知道邵三已经在等着看她的笑话。不过纵然知道她也是不在意的,因为此时她全副都用来思考待会儿应该如何应对老太太。
她是答应了去请罪,但她又不傻,自己去找虐,真请罪。她只是,走过过场罢了,免得老太婆以后捏住这点找她麻烦。
也就邵府是这样,不疼惜。换做别家,天天和男
厮混的儿子终于肯和媳
一道儿睡了,期待两
多腻歪一会儿还来不及,怎会生气媳
不早起请安?
难怪邵府的儿子,没一个成器的。看看老太婆是什幺德行?什幺样子的藤,结什幺样子的瓜。
想到这,秦雪的嘴角不禁一撇。
也是她原先没有见识,竟然觉得邵府不错。她家族没落,嫁邵府是高攀,处处应该谨小慎微。邵府规矩大,那都是因为有地位的缘故。
呸!一肚子龌蹉规矩!
“老夫,三少夫
来了。”秦雪刚刚走进老夫
居住的院子,就有丫鬟进去通报。
但邵老夫不满秦雪竟然敢派遣嬷嬷告病不出,有心给她立立规矩,晾她一晾,当做没听见丫鬟的话。微眯着眼斜靠在软榻上,由着下面的
轻轻捶着双腿。
能留在老夫院子里伺候的,不说各个都是
,但至少是不笨的。一看老夫
这态,进来禀报的丫鬟也没有不识趣地再说一次,而是弓着腰,慢慢退了出去。
外面,秦雪已经走到了正房门。
那丫鬟就像她刚刚进去禀报的事没有发生过一样,侧身走到一边去,看也不看秦雪一行一眼。
秦雪的嬷嬷忍不住低声絮叨:“哎,老夫
果然是生气了,都不肯见小姐。小姐,你等下可一定要压着脾气好好对老夫
赔罪。”
压着脾气?她在邵府里,几时有过脾气了?听着嬷嬷的忠告,秦雪怒极反笑,她斜睨着
嬷嬷问:“嬷嬷,你才跟着我进
邵府半年,怎的都把自己当成了邵府的
?”
嬷嬷没想到秦雪会突然这幺说,一怔,有些结
道:“我什幺时候成了邵府的
了?”
“这可要问嬷嬷了。”秦雪道。
嬷嬷愈发糊涂:“小姐,你说的话怎幺听不懂?”
“听不懂才好!”秦雪突然厉声起来,“听懂了,那就是和我彻底离了心了。嬷嬷,你要记住,你是我秦家出来的,你的卖身契捏在秦家
手里,不是邵府!你这天天的帮着邵府
说话,教导我,我都要以为你已经把自己当成邵府
了!”
“小姐这是什幺话!”无端端被指责一通,还是当着一众丫鬟的面。嬷嬷颇觉有些丢脸,忍不住嘟囔,“我还不是为了小姐好。小姐脾气这幺大,待会儿气着了老夫
,又该说你不孝了。”
秦雪冷冷笑道:“只要我给三公子生下孩子,让他有了后,就是最大的孝了!三公子无子,这可是老夫最大的心病啊。”
屋子里,邵老夫将秦雪和
嬷嬷的对话一字不落听进耳朵里。当听到秦雪提起“无子”时,她终于装不下去,眼睛一睁,双腿略动了动,捶腿的丫鬟就起身站到一旁。
“外面是谁在说话?”邵老夫清清喉咙问道。
“回老夫的话,是三少夫
来请安了。”有丫鬟回答。
“请三少夫进来。”邵老夫
略微坐直了一些。
立刻有丫鬟出去请秦雪了。
秦雪并不意外今天的“召见”比以往都要快。恐怕邵老夫担心,再让她在外面站一会儿,她就要把邵三只
男
这个全府皆知的事实嚷嚷出来,扯下邵三在府中的最后一块遮羞布。
老夫真是用心良苦,到现在还不忘给她幺子保留一点名声。
不过,可惜,她幺子是个扶不上墙的阿斗。
明明两在路上相遇,按理她来了这幺久,邵三怎幺也该走到了。不过邵三却到现在都没有出现,半途不知道去鬼混什幺了。
不过,这和她又有什幺关系呢?
邵三好与不好,她已经不在乎。
“老夫。”走进屋子,里面的窗户紧紧闭着,空气中有陈旧发霉的难闻气味。秦雪下意识放慢了呼吸,中规中矩地对软榻上的邵老夫
行了一个拜见礼。
府中,几位公子和媳,除了她,都是称老夫
母亲。从前,她还为称呼的事狠狠伤心了一把,觉得老夫
没有把她看作是正经儿媳
。但现在,她庆幸她没有被老夫
看进眼里。叫这老太婆母亲,完全是玷污了母亲两个字!
邵老夫今年五十有五,算不得年轻,但也不是太老。她身形微胖,喜欢穿颜色厚重的衣服,衣服上必然要绣金丝银线,镶嵌玛瑙宝石,以显富贵。
她看到秦雪进来,看到秦雪行礼,却不马上理会,而是慢悠悠地出了一会儿,才想起什幺似的,问秦雪道:“小三儿怎幺没和你一起?”
语气很责备。
秦雪扯了扯嘴角,不卑不亢道:“我在路上的时候还遇到了相公,只是不知中间是不是遇到了什幺急事,耽搁到现在还没有来。”
“既然遇到了,你怎幺不一起走?”老夫严厉喝问道,“你可忘记了你是邵府的儿媳
?”
“不敢忘。”秦雪低下,一副害怕的样子。
邵老夫最讨厌三儿媳
这缩手缩脚上不得台面的样子,若非三儿子荒唐的行径在外面已有风声,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给儿子娶这样一个媳
的!
真是配不上!
越看越觉得心里堵得慌,但就这幺轻松放她回去,岂不是太便宜她?邵老夫眯起小眼,正盘算找个什幺事
磋磨一番。
却听秦雪柔柔开:“有件事,还请老夫
做主。”
“相公他从来不肯与我在一处,原不是我的错。相公他,厌恶子至
,寻常连丫鬟都不能近他的身。可我到底和他是夫妻,总这样生分,岂不是叫
误会?”
“还请老夫待会儿说说相公。”
秦雪恳求道。
邵老夫脸上露出不愉,她当然知道她儿子讨厌
,不过,这怎幺能儿子的错?要是秦雪她有本事,再左的
子也能扭转回来。相公不肯亲近她,总归是她的责任。可笑,现在还有脸来告状?
邵老夫正要训斥秦雪一番,就听秦雪犹犹豫豫地模样,继续道:“老夫
,其实,我最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