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丝安心,冷破军利落的收起玄铁手套,又复杂的看了夜枭一眼,才站起身打开门。
只向门里瞄了一眼,风就开始後悔自己刚才为何没有低头。
新年新愿望──我要平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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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向门里瞄了一眼,风就开始後悔自己刚才为何没有低头。
风是最早跟著冷破军的,因此倾天教内很多元老他也是认得的。而这位经常拿教主当试药人的疯癫药狂他更是熟悉。只不过,他熟悉的各种样子里,没有一种是尸体状态的。
夜枭,到底是来帮主人的,还是来祸害主人的
风不禁陷入了这样的困惑之中。
而冷破军心中的困惑只比他多不比他少,但碍於颜面他自不会在风的面前表现出来,只是一抬下巴,示意风将疯癫药狂的尸体拖出来。
待到两人都离去,本应死睡不起的夜枭却突然坐了起来。
只见他面无表情的翻身下床,摸了摸肚子又抽了抽鼻子,顺手地推开门步伐坚定的向著左手的方向大步走去。
被药倒了全身不能动还算可以忍受,但是又被重手法点了全身大穴就让冥墨觉得难以忍受。毕竟他也是大家出身,自然晓得这些独门点穴功夫都有一定的弊端。最突出的就是在时限内不解开穴道的话一定会对被点穴之人产生极度不良的影响。
冥墨此时尚不知晓点他穴的正是江湖中性格古怪、痴迷炼药又嗜血残忍的疯癫药狂,也并不知这个掌握著他生死的怪女人已经死在了夜枭的剑下。因此他虽然心焦,但心中并无恐慌。
特别是当一道他极熟的身影翻窗而入的时候,冥墨连心中的焦急都消散了。
来人正是应该寸步不离守著他的宝贝师弟冥蓝的冥非。
原来冥非处理好冥蓝的伤口之後,就将他暂放到先前安置的一处小院里,令仆人们小心照顾著,又备下了几个十里八村最好的大夫,之後便恋恋不舍的一步三回头紧追著风和靛的行踪而去。
冥非既是族中少主,便各方都要有所涉猎,不求精通,也要通个十之七八。而追踪便是这“不求精通”中的其中一项。
虽然风一路小心谨慎,但因带著身上有伤的靛,关心则乱,无法顾全,还是留下了丝许痕迹,才让冥非一路追到了正义盟。
说起来也是冥非好运。他潜入之处正是疯癫药狂暂住的偏院。虽然正义盟中人几乎全都不知晓疯癫药狂的真正身份,只当她是精通医术的美丽少女。但是凡异者都有些怪癖,疯癫药狂自然也不例外。她的怪癖就是不喜欢“闲杂人等”在自己的地方转来转去。凡是被她认定为闲杂人等的,都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如此几回,再也无人胆敢靠近。因此,冥非闯入的地方根本就是无人区也难怪他能一路畅通无阻,甚至还阴错阳差的闯进了疯癫药狂的闺房。
虽说是闺房,可在任何人眼里这房间都与刑房无异。屋子统共就四面墙,其中两面墙都挂满了可怕的刑具,另两面则靠墙摆放著很多高高的架子,每一格里都放著形怪状的瓶瓶罐罐,有些瓶罐里还一直发出沙沙的诡异声响,似乎里面放著活物。冥非略略一扫,心下暗惊。那些瓶瓶罐罐上画著怪花纹的里面分明装的就是盅而另一些无声无息的,大概就是毒药了。
冥非本想走近细察,不想一扭头竟然看到久未见人的冥墨倒在床上,那双流光溢彩的眼正含著笑意看著他。
“长老”
“哟,好久不见”
冥墨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令人全身发麻。冥非悄悄的打了个小小的寒颤,忍住揉搓手臂的欲望,小心走近,细细打量。这一打量,就看出了问题。
比如冥非紫黑的手指。
“你中毒了”
捉住冥墨的手腕,细细诊视,冥非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我知道。”
冥墨的声音懒洋洋的。
“这穴怎麽解”
冥非可没有他这麽闲适,著急给他解穴却发现自己完全搞不清这穴是怎麽点上的。不知道怎麽点,自然更搞不清要怎麽解。冥非一时犯了愁。
“我要是知道就不会困到现在了。”
冥墨依旧一副笑眯眯的脸,仿佛那个中了毒又解不开穴道的人并不是他自己一般。看得冥非直皱眉头,真想索性甩手走人,当作从来没有遇见过他。
“那麽你的意思是”
冥非耐下性子问。
“你抱我走吧。”
依旧是那张欠揍的狐狸笑脸,冥墨的话让冥非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滑倒在地。
“抱我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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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我抱你”
冥非的手指在冥墨与自己之间比来比去,越比越觉得不爽。
“当然。”
冥墨回答得那叫一个轻松。
冥非额角的青筋直跳,手握了松、松了握,最後不甘的咬咬牙,走上前去一把将冥墨打横抱起。
很轻,非常轻。
冥非只觉得入手的重量比自己的小师弟还要轻巧,心中微感诧异。
怎麽看冥墨的身量也跟他差不多,怎麽会如此轻而且这腰好细
心思转了几个圈,冥非的脸上却丝毫不显,手上稳稳的抱著冥墨,小心谨慎地飞掠出门。
然而甫一出门,冥非就僵在了那里。
正前方,一尺处,正站著一个熟人。
连清秀也称不上的眉眼,略显秀气的鼻梁,泛白的嘴唇,以及面孔上部闭著的一双眼。
──怎麽会是他
夜枭早在冥非出门前就感觉到附近有两个人在,只不过他并没有在意。倒是冥非自己出现在他的眼前,他才微微的顿了一下脚步。
因为,有杀气。
冥非在戒备夜枭的时候,释放出了一丝杀气。就是这点杀气,让夜枭不再前进,扭过头去面向两人的方向。
夜枭的路痴让他常常在整个正义盟之中绕来绕去,以至於现在正义盟的人在任何地点遇到他都不觉得怪,再加上他基本一直闭著眼,导致不知情的人都以为他是瞎子,自然更能理解他走错路的可怜。但因此人武功高强又似乎性格怪异,好心上前为他指路的却几乎没有。夜枭自然就更自由更随心所欲的逛。而他之所以放弃睡觉跑到这麽远的偏院来,是因为他闻到了一股香气──米香。
也是冥非跟冥墨倒霉。疯癫药狂临去找冷破军之前肚子有些饿,便煮上一锅饭,算著时候回来大概就能熟了,才去找冷破军。之後她人死了,饭自顾自的也煮熟了。上好的米,清泉的活水,煮出的米饭自然要多香就有多香,以至於把夜枭这个饭桶给勾了过来,就刚好遇到正打算不知鬼不觉逃走的两人。
本来若是冥非不放出杀气,夜枭也就这麽走过去了,而这两人就可以轻轻巧巧的逃走。问题就出在冥非太过紧张,本能的放出杀气,结果引来了夜枭的注意。
夜枭的手利落地向後背一抓,乌黑的怪剑立刻出鞘。冥非只觉得掌心一片灼烧般的热痛──“鲱”正在骚动不安。
而冥墨因脸微微向里,所以并没有立刻看到夜枭。只是感觉到了身下臂膀的僵硬与紧张,他方才转动眼睛,瞥见了夜枭那张令他印象深刻的脸。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