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铺天盖地的鲜血喷溅,别人的,自己的。
至直他们死去,大睁的双眼中依旧充塞著惊诧与困惑。
解决了所有碍事的家夥,夜枭足尖在墙壁上一点,追寻著那淡到无味的香气而去。
白色的眼球中布满了血色,让那双异人的眸子看起来更加骇人。
杀──杀──杀──
心脏疯狂跳动,血液在血管中快速的奔流,耳膜一阵阵震动,黑色的邪剑在身侧划出一道漆黑的杀气暗影。
这是第二次第二次手撑那香气的人并非“他”
在夜枭的观念中,只有那个人才是唯一可以使用这个香气使他痛苦屈服的人任何人,都不可以取代那个人的地位
擅用者,杀无赦
尖利的犬牙在唇间时隐时现,喉咙渴望著血的润泽。
拜这对姐弟所赐,那个人花费数月强制压下的夜枭血脉中流淌著的野兽的噬血本性再度苏醒且以被压制之时数倍的增长速度疾速攀升
“嘶──”
正当夜枭即将发狂失控的紧要关头,始终紧握著的邪剑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长吟,在夜枭敏锐的听觉中放大数十倍,瞬间震醒了他。
血色自他的眼眸中退去,血液流速骤降,心跳频率也慢慢变得迟缓平稳。
手腕一转,挽了个剑花,夜枭倏地停下了脚步,飞扬的夜色发丝扑落到他的後颈与背。
抬剑至眼前,夜枭第一次如此仔细地看这把邪剑。
真正的宝剑能通灵护主,而所谓的邪剑在堕入邪道之前,都必是具有一定灵性的宝剑。夜枭手中这把也不例外。
但它及时唤醒夜枭却并不是出於护主的目的,而是感应到另一股无形势力突然涌入夜枭的大脑与它争夺著寄宿体的意识,威胁到了它的存在。长期作为邪剑的“鞘”,夜枭的身体与意识在某种程度上与邪剑已经融为了一体。
夜枭自己的意识以及邪剑的意识,两者在他的身体中一直处於一个奥妙的平衡状态。但噬血本性苏醒的瞬间,夜枭的意识力量骤然变强,逐渐压制了邪剑的意识。而身为邪剑,其灵性也必是狂妄且不容挑衅侵犯的。这两种力量必然产生冲突,长久被压制的噬血本性便在未强大到可以与之争锋之时,被邪剑瞬间爆发的邪意逼退,再度回了夜枭的血脉深处。
它将一直潜伏在那里,觊觎著、等待著时机的再度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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