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外兵荒马
,粮食紧缺,我这小小的酒坊也是越来越不景气”
“古老板,工钱好说,若兰只要能有一处安身之所就好。「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盈若兰微笑道。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古老板一见佳笑,脸更红了。“我家内
年前病故了,酒坊里除了我和 几名小工,并没有
眷,姑娘要来我这里工作当然是求之不得的事
,只是不太方便。”
“原来如此。”盈兰若点点。
“镇子前田婆婆名下有间旧屋要出租,这样吧,我去租来给姑娘住,以后就劳烦姑娘两边跑了。”
“如此甚好,多谢古老板了。”她微笑致谢。
两边一拍即合,很快盈若兰成了盘古酒坊新上任的酿酒师傅,同时,也在田婆婆的旧屋里安顿下来,然 后她又不得不去面对曲庭兮。
因为古老板说,来乌龙镇的,都得在曲帐房那里登记
册,才能在镇子居住下来。
帐房原来那家伙在这里是个帐房如果“海龙王”曲缪得知自己的宝贝儿子放着偌大的家产不守,反而 在一个小小的镇子里当帐房,不知会做何感想。
兰若对此到生了一丝好心,跟着古老板一起来到曲庭兮的屋里。
“曲帐房,这是我酒坊里新请的酿酒师傅,我带她来您这儿登个记。”古老板笑颜逐开,一副“逢喜 事
爽”的表
。
兰若则偏打量着屋子里的摆设,这间
旧的房子,真难想像堂堂曲家七少爷会屈尊住在这里。
木床、木桌、木椅,外加两只衣箱这就是所有的家当了,这是不是就叫做天将大任于斯也,必 先苦其心志,劳其盘骨,饿其体肤她不禁瞟了一眼坐在桌后,手里拿着画册的俊朗男子。
此时的太阳已经下山了,要办公事就得在桌上搁一盏小小的豆油灯,火苗随着从窗户吹进来的风飘呀 飘、摇呀摇的,快断气似的看得
直叹气。
同样,正登名造册的曲庭兮也被眼前一脸惬意的佳气得快断气了。
本来说得好好的,先跟他到自己屋里歇息一会,再领着她去镇子里逛逛,顺便会见一下街坊四邻 但在那票冲出来包围他之后,她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溜之大吉了。
他怕她生路不熟,又怕她生气,心里七上八下的,还发动镇上的群众四处找她,她倒好,安安静静地 跟在酒坊老板后面,娉娉婷婷地招摇过市,一点没有不熟的样子。
最后还是如意客栈里的牛小妹跑来给他通风报信,镇上突然来了个美儿,丽如花艳,爽如秋月 ,反正美得不像真
他马上意识到,那个美儿正是溜得不见
影的盈兰若。
她是怎么跑到盘古酒坊,又怎么跟古老板勾搭不,遇上的,他倒是能猜到八九不离十,如今让他 大大不爽的是,这丫,居然跟古老板一脸熟络,这,完全不像她的
子
曲庭兮心里闷哼了一声,不悦地瞧着眼前的两。
男方一脸喜气,容光焕发,方端庄娟秀,风姿绝美,当男方侧目悄悄打量她时,她会轻垂螓首,抿嘴 轻笑。
美就是美
,她不笑的时候,就已经让对方怦然心动了,这一笑,羞怯又绝艳的模样,清雅恬静的身 姿,高贵秀美的气质,简直把对方的心脏病都搞到发作了。
搞什么名堂这古老板,不是年前才死了老婆这么快就见异思迁想第二春了那一脸怀春样,哪怕是 瞎子也看得出来呀
曲庭兮扼腕长叹,眼前的场景,分明是他先设想好的,可现今,主角没变,他这个男主角怎么就被临 阵换将,改为盘古酒坊的古老板呢他想不通啊
第五章
是夜,静谧而沉默。
镇上的更夫已经敲过三更的梆子了,盈兰若才梳洗过后,脱鞋上床,熄灭拉住,很快进了梦乡。
不知不觉,她在乌龙镇上已经度过了十三天,白天她都待在酒坊里工作,到了晚上就回到古老板替 她租好的房子。
这房子独门独户,只住着她一,十分清静。左邻是木匠,右舍是个牙婆,离城镇曲账房的家大概 只有两三百米,那片地势较高,她站在院里,还能望见他家的屋檐。
木匠的老婆袁嫂子和牙婆郝双喜都是爽直热的
,一回生二回熟,时不时会来串串门、聊聊天, 或者询问她有无需要帮忙的地方,更多的时候,是谈论镇上的八卦新闻。
“咱们这镇上有个镇委会,镇上大小事都由镇委会当家,镇委会里
,有个天大地大老娘最大的 客栈老板娘,那真是咱们
同胞的楷模呀”袁嫂子喝着茶,向出来乍到的她介绍镇上的
况。
“原来如此。”兰若仍然话不多,但相较起来时已经开朗了许多,不笑时,俏脸上依旧冷若冰霜, 可如画的眉宇间已添了不少采。
在古老板的引见下,她已经亲自登门拜访过老板娘了,她没料到,众嘴里那个说刻薄话,做厚道 事,办起事来风风火火,说起话来简洁明了的姑娘;这镇上名望和声望都特别大,也似乎很能服众的老 板娘,其实很贪杯呢居然能沿着墙角根儿下关酒槽的香味闻得乐不思蜀,十足小孩子脾
。
这镇上的一些,简直是货可居,老板娘是,他也是,盈兰若悄悄儿想,小脸忽地一热。
“咱们的镇委会里不止有个
楷模,还有个
杀手呢”郝牙婆边嗑着瓜子边笑嘻嘻地说。
“什么杀手”她不解的问。
“就是曲账房呀”
“他”
“是呀,你才来没几天,不知道咱们镇上那些未婚的姑娘们都给他成立强大的丝团了,团名就叫 蛐蛐。”
蛐蛐还蟑螂呢盈兰若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
“你们不觉得咱们曲账房身上,有一子大户
家出生的气质吗真是迷死
了,明明穿的就是粗 布衣衫,吃的是五谷杂粮,怎么看来看去就是跟别
不一样呢”袁嫂子继续叹息。
“该不会是家道中落,才到咱们这来藏身的吧咱们镇上昔有
有脸的大
物可不少。”郝牙婆 猜测道。
兰若抿着嘴笑,不答话,她可是知道那家伙家里金山银山,有钱得要死,怎么可能家道中落
“就算家道中落也没什么关系,仅我手上,就有镇上的好几户家,要想替自家闺
跟他说亲呢 ”
“说的是,这曲账房年纪也不小了,眼看家皇甫先生都当爹了,他怎么一点也不急呢”袁嫂子 好地问。
“眼光高呗,放眼望去,这全镇上下能配得上曲账房的,屈指可数哦,”郝牙婆边说边真的伸出五 根手指,“依我看,绝对不超过五个。”
“哪五个快说说。”袁嫂子一下来了。
“客栈的老板娘、绣庄的酒窝妹、天仙道观的花大师,豆腐店的杜小姐,”郝牙婆说一个掰一个指 ,最后,以食指笑眯眯地指向盈兰若,“还有一个,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兰若失笑。
“是呀,曲账房这几天有事没事总在酒坊里跑,好像还揽下了那里的账目。”
“他本来就是账房呀”帮忙酒坊做账,不是他应有的工作吗
“家可不是一般的账房,马家铺子里一大半的商铺想高新聘请他,开价都开到一个月一百两银子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