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脊一凉,他来凑什么热闹缓缓回过身,对上夙凌色复杂的眼,顾云极力解释道“事情不是这样的,我”她真的想哭了。
顾云无奈的表情在夙晏眼里就是委屈,虎目圆瞪着夙凌,骂道“女为悦己者容,一定是你没有给她信心。”
“不是我只是想帮”顾云的说辞明显很无力,因为根本没人在听。
女为悦己者容是他疏忽了,夙凌盯着顾云脸上两道伤痕,无比诚恳地说道“我真的没觉得你脸上的疤难看,你这样就很好。”
“都给我闭嘴”他们一唱一和彻底惹恼了顾云,瞪着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夙晏,顾云怒道“我是想帮青枫把脸治好到底能不能治,给句话”
这丫头脾气还真大,撇撇嘴,夙晏回道“夙家治疗刀伤剑伤、内伤外伤还可以,给小姑娘治脸这种事根本无能为力。”
眉头越皱越紧,顾云低喃道“真的没得治了”宫里的御医束手无策,夙家人也治不好,青枫的脸真的只能这样了吗
“有。”一直含笑看着他们的夙擎终于开口了,“江湖上传说鬼医不仅医术高超,易容术也天下无双。一般易容术极好的人,对这种疤痕都比较有办法,你可以找他试试。不过鬼医性情怪癖,要请动他实在不易。”
“鬼医。”是敖天的师傅吗下次有机会见到他再让他帮忙引见吧,所谓世外高人,有点怪癖也是正常的,“多谢族长,我知道了。”
远处的号角第二次吹响,将士们集结完毕。顾云对着身旁的夙凌说道 “走吧。”顾云朝着大队的方向走去,手腕突然被熟悉的大手紧握着,她怪地转过身。夙凌的脸色异常凝重,盯着她的鹰眸黯沉而幽深。半晌,他无比认真地说道“我真的没嫌弃你”
顾云一愣,他还在想这事呢她都说了不是为自己问的勒,虽然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但是不可否认,夙凌眼中急于解释的紧张让她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反手握住那双温暖的大手,低笑道“我知道了,走吧。”
看着两人牵着手离去的背影,三位夙家长辈相视一笑,夙家喜事将近了吧。
大军几乎是日夜行军,七天之后,终于进入东海边城冒城。为了不惊扰到城中百姓,夙将军没有进入城内,绕行城郊朝着东海驻军的营地赶去。一路上,很多衣衫槛褛、拖家带口的村民慢慢地往冒城的方向走,高高飘扬的夙家军旗让一张张悲哀、惊恐的脸上又燃起了点点希望,但是大军行进速度很快,村民们只敢远远地看着。
这些人应该是从海边村落里逃出来的难民,他们中不少是走路都踉跄的老人,若不是真的没法活,他们也不会选择离开生活多年的家园。
“是夙家军吗夙将军夙将军”凄楚的号叫声几乎淹没在整齐的脚步声和马蹄声中,一位六十来岁老妇人不要命似的朝着夙凌战马的方向跑去,几次差点跌倒,却仍是不肯放弃。
听到叫声,顾云勒紧缰绳停b bsj ooyoo 了下来,夙凌也勒紧缰绳回头看去。
老妇人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来到队伍前方,扑通一下重重地跪在粗糙的石子路上,“夙将军,您要为我们作主啊我闺女她死得惨啊夙将军”老妇人也不管马上的人是谁,只知道磕头,咚咚的声音听得人心酸不已。
夙凌眉头微皱,朝着韩束挥了挥手,韩束下马,跑到老妇人身边,搀着她的胳膊急道“老人家你快起来”
手被拽着,老妇人没能再继续磕头,前额上殷红的血和着泥沙一点点往下流淌,泪模糊了双眼,沙哑的声音揪心地哭喊着“老头子和闺女都死了,都死了我一个人还活着干什么”常年在海边劳作如刀割一般的皱纹深深地刻在这张悲怆的脸上,凄厉的哭声如一把把带刺的尖刀一下下地刺入每一个将士的心。行军多日,将士们本来已经疲惫不堪的身体似乎在这一刻涌进了一股悲愤的力量。
韩束人高马大,却也不敢强拉老人,劝说了几句,老夫人根本没在听,仍是半跪在地上一遍一遍地哭诉着。
顾云翻身下马,走到老妇人身边,抱着她的双臂,使巧劲将老人从地上扶了起来。老人家哭得悲切,干瘦的身子不住地颤抖者。顾云沉稳地朗声说道“老人家,夙将军一定会将那些匪类铲除,还你们一个公道和宁静的生活。”他们现在需要的是公道和希望,这些或许才是他们坚持下去的动力。
“夙将军,救救我们”路旁一直默默看着的村民们也齐刷刷地跪了一地,多日来的恐惧和悲哀在这刻爆发出来,哭声由低泣变成号啕大哭。夙凌的脸色也从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