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菱。微暖的呼吸懒洋洋的拂过她的耳壳,像是蝴蝶羽翼般刷过,酥酥痒痒,敏感的肌肤上起了一层薄薄的疙瘩她愣了下,偏过头,便迎上一双如清泉般清澈的眼睛。
距离有点近,怪不自在的,她直觉往后退,却撞上一堵坚硬的肉墙,热暖的体温悄悄自背脊传来,清爽的沐浴精飘过鼻梢,心漏跳一拍,她一顿,头有一点昏,连身子也不自觉地放松了。嗄
他怎么还在的大哥哥不是跟着承天傲离开的吗
没事吧他轻问,温柔的语气真的很像一个亲切的大哥哥。
没事对了,找我有事吗她有点结巴的回话。怎么了怪紧张的。自方才起,她就没试图拉开距离,只是眼偶尔有点飘忽,左顾右盼,不肯直视他说话。
彷佛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他迳自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对了,你打会儿有没有空
有我今天要上的课已上完了,有事吗她诧异的问。
你忘了吗温润好听的嗓音忽然又在她的耳边暴起,呼吸悄然爬过颈项,她又瑟缩了下,下意识想躲开怪异的感觉。我之前跟你说过要帮忙的事
思绪在息间回巢,她复想起昨晚的答应了他的事。对啊,是今天吗
嗯。他颔首,冲着她一笑。
反正承天傲都病好了,都不用她去帮忙照顾了,用空出来的时间帮一帮大哥哥也行的。
决定好了,她礼貌地回他一笑,应道可以啊。
话毕,任炯熙便领着她走,而她便尾随在后。
不一会,人便到通往演讲厅的走廊,她踏着地下的宝蓝色的地垫,每走一步,疑惑泡泡追加一个,她按捺不住终于问出口那个,我们要去哪
演讲厅h。小菱,你有事要忙吗
她不了两声又不知说什么才对,虽然认识了都好几个月,但二人的关系有点生疏,不太相熟,不过她还是认为他是个百分之百的好人,她相信自己的直觉。事实上,她向来对浑身散发着亲和力的人很没彻,像是和煦的日光映照大地,热力恰到好处,教人冷漠不起来。面对着这类人,她免疫力低极了,三不五时会被他们的亲切笑容所煞到,不懂说拒,像是说了会被良心谴责似的。
厚重的两扇隔音木门后,是偌大的演讲厅,呈扇形由高至低层叠往下方的讲台。这时,演讲厅空无一人。傍晚时段的堂因为选读的人数不多,多数不会用到演讲厅,故此会空着。
先将袋子放下。
季小菱听话的将提包放在那个低一阶,但连接着讲台的小桌子上。她背对着任炯熙,水亮的眼眸看着那巨型白色屏幕。我来过这里,上电影欣赏课要来这里上课。
是吗不过会选这里也不出。
为什么她好一问,两只小手无聊的把玩着提包上毛球的小吊饰,却发现毛球下的几条银链子又打结了。
你不知道吗因为这里的隔音设备超佳任你怎样叫救命都没人会救你。
哈哈,你在开玩笑吗她笑出声,别过头瞥了身后那个跟她有点距离的大哥哥一眼,又埋首解开这堆不知在何时纠结在一起的链子。
不晓得是不是近视度数又加深了些许,方才匆匆一瞥
大哥哥总是戴着的眼镜不见了。
不知道咧霍地,专注地跟链子奋斗着的季小菱却隐约觉得桌面稍微阴暗起来,背后有股压迫感正在逼近,但气息隐藏得极佳,像是一头正在狩猎的兽正在平息静气,等待一个时机将眼前的猎物逮获。
她隐约察觉到什么的时候,感觉又瞬即没却了,她笃定是因为两晚没睡饱,所以开始经错乱。
结果她又因为低估了女性直觉的准确度,错过了一个逃开危险的时机。
对啊,当心中的警铃大作时,已经太迟了,她的提袋被推落到地垫上
她的人已被他圈抱在怀内,整个人完完全全被陌生的气息包围住。
不过你倒可以来引证一下我所言非虚
熙真的不上这课耿子骞启动了他的笔记本,浏览课堂上的笔记。
怎说对此话题不太感兴趣,但承天傲还是顺着友人的话发问。忽感眼睛有点疲累,他拿掉架在鼻梁上的黑粗框眼镜,闭起双目,修长的指轻揉着鼻梁两侧。
他刚刚撇下我们,说什么突然想起今天有点事要办,问他需不需要帮忙,他又说找到人帮忙。
是吗承天傲合上双眼假寐,用心听课之馀,还能分回应友人。
听见讲师在详说重点的时候,对话又中断了,承天傲架回眼镜留心听着,直到讲师解释完毕,耿子骞又突然冒出一句教人摸不着头脑的问话,引得承天傲一个拧眉,完全跟不上友人的思维模式。
对了,熙跟小菱很熟的吗我不记得是不是这个名字,但就是刚刚在走廊上撞见的女生,即是你的前度女朋友。
本是培养好的听课心情全然被友人的话所搞乱。为什么问这个
因为那个答应帮他的人是小菱
尾音还未落地,一股肃杀之气在他身侧不足一把直尺的距离旋风式汇聚而成。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