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给他天皇机器论一书的报社记者。
虽然这个时代的
还没有发明出“文化输出”这个词，但他们的某些行为，却是实打实的在做这样一件事。
开办了英文版的《名》，在接连采访几名国外专家之后，在国际间算是有了些名气，广播能做到什么程度，是否能像后世的某些xxx那样起到广泛的影响，李谨言拭目以待。
大年初五，到大帅府拜年的络绎不绝。
除了多年不见的老友，白老极少露面，白宝琦和老爷子的脾气类似，何况他职务摆在那里，总不好和各部官员走得太近。楼家父子和展长青主要负担起“接客”的责任，
眷那边，有三位夫坐镇，凡是上门的，连说话都要在脑袋里转一回才出
，小心再小心，生怕出了什么差错。
小辈中，李谨言依旧是最不得闲的，作为楼氏商业集团的掌舵，北六省总商会的会首，给他递帖子的并不在少数，加上家里多了几尊大佛，上门的几乎能踩
门槛。
在此期间，李谨言尽量抽出时间去陪二夫，二夫却笑着对他道，有枝儿陪着，她不孤单。自从掌管关北剧院，
子过得忙起来，二夫脸上的笑容比往多了许多。
楼夫回到关北后，特地拜访了二夫，随行的还有白夫和展夫，二夫依旧婉拒了到大帅府过年，几位夫却也定了正月里到剧院里听戏喝茶。
李庆云是在初八上门的，李谨言刚送了美国洋行的约翰出门，看到被管家请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的李庆云，立刻笑着行礼，道一声三叔过年好。
该送的年礼，该行的规矩，李谨言样样做到，一样没落。李谨言本想去给老太太磕个
，不想老太太却提前给他带话，说她如今喜静，心意到了就行了，有时间还是多陪陪二夫。
见李庆云脸色不对，貌似有话要说，李谨言挥退了管家丫。
等到室内只剩两，李庆云才开道：“谨言，三叔来，是有事想请你帮忙……”
第一百九十一章
想要查清一个的底细,对李谨言来说,不难。
但查清之后该如何处理？看着坐在对面沙发上的李庆云,李谨言抿了抿嘴唇,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谨言，三叔知道你想说什么。”李庆云苦笑一声,“说到底，锦书这事也是她自己……都是三叔和你三婶惯坏了她。”
李谨言没说话,无论点还是摇都不合适。但他心里的确也对李锦书很失望，原本送她出国读书是为了尽量减少沈李两家退婚事件的影响，也是希望能转转她的
子,不想如今却成了这样。
看样子，除非李三老爷和三夫能狠下心，否则这子是扳不过来了。
李谨言也学乖了，有些话只适合放在心里，不管是不是好意，说出都要得罪。就像李谨铭扇了李锦书一
掌，李庆云夫
也只认为是哥哥教育妹妹，这扇掌的换成李谨言，十成十得被怨恨。
世事皆如此，也并非只有李家是这样。
送走了李庆云，李谨言派去了
报局一处。
萧有德卸任后举家迁往京城，新局长尚未正式任命，局里上下都在猜测，这局长一职，十有八九会落在豹子上。
有乐见其成的，也有不服气的。
李谨言的确想提拔豹子，但他并不想豹子也被权力影响，成为下一个萧有德。而且，比起萧有德，豹子的资历尚浅，就算有李谨言的支持也很难服众。
关于这一点，豹子本也一清二楚。
他想借助李谨言往上爬不假，但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凡是看不清自己的，爬得越高，摔得就会越厉害。萧有德离任，报局里有不少资历高，能力也强的同僚，他凭什么后来者居上？只凭言少爷的赏识？
所以，这个报局局长，即便他想当，也不能当。
经过仔细考虑，李谨言和楼少帅商量，报局局长暂缺，只将豹子提拔为报局一处处长，另增设二处三处，处长分别是之前表现出色，并具有一定资历的报员。
这样既按原计划提拔了豹子，也同时消弭了报局里，因萧有德离任而形成的一
暗流。
哑叔的并
报局四处，但他们并不归军政府管理，倒像是“挂靠”在报局的一编外力量，只对李谨言负责。
江湖行事自有本身的一套规则，比起“科班”出身的报员，倒显得另类。这也让报四处甫一成立，便披上一层秘的面纱。后世不乏对北六省报局的各种“揭秘”，可一提到报四处，却没有一份资料或文件，能确切说明这个报局中最秘的部分，究竟是何出处，里面都是些什么，都在做些什么。
调查李锦书“丈夫”的工作，李谨言
给了豹子，只有一个名，简单的资历，连张照片都没有，调查起来并不容易。
但豹子的反馈却很快，不到一个星期，有关这个的详细资料就摆在了李谨言的案。
一共三张纸，就把这个许逸文的生平写得清楚明白。包括他的籍贯，家庭，在国外求学的经历，以及回国后的一系列动作。
纸上还附有一张照片，看起来不过二十四五岁，相貌很斯文。
许逸文家境并不差，父亲和大哥经营着一家纱厂，借着欧战没少赚钱，他本先后留学法国和美国，和李锦书是在美国认识的，李锦书能甩开两名报员，他可是帮了大忙。除了写诗撰文，他也有些经营才
，李锦书所在的报社就是他一手创立，如今在上海也算是小有名气。
可是，李谨言翻到资料的最后一页，脸色沉了下来，他家中已经有了一房明媒正娶的夫，在他去美国之前，还为他生下了一个儿子。
这件事，李锦书知道吗？
从调查出的资料来看，这个许逸文并不具备成为间谍的条件和背景，相反，他和这个时代的大部分一样，心怀家国，忧国忧民，他所创办的报纸，其上刊载的文章，也多是对民生艰难和社会黑暗的揭露，只不过，他对于军阀和如今的联合政府持反对绪，倒是对已经成为历史的南方政府和下野的郑怀恩带有同。
这样的一个，应该不是间谍。但这比他是个间谍更难让李庆云夫自处。
有家有室，还有了孩子，只要父母不承认，他在老家的妻子也不松，李锦书别说嫁给他，连个姨太太恐怕都捞不上。就算捞上了又怎么样？李家的儿，李三老爷的嫡，上杆子去给做妾，还是无媒媾合，传出去的话，他一家都抬不起来！
现如今的确是有“新派”家不注重这个，联合政府里也有抛弃发妻另娶的。可这样的，哪怕工作能力再强，在大部分眼中，其德行依旧有亏。
李谨言觉得手中薄薄的几页纸有些烫手，这件事和他扯不上关系，他本该松气的，可……
良久之后，李谨言还是把有关许逸文的资料装进牛皮纸袋，封好，派送去了李家。
房间中安静下来，李谨言却愈发烦躁，总觉得心里憋了一郁气。起身走到书房桌，铺开宣纸，起手磨墨，随着墨香散逸，浮躁的心总算是好了些。刚拿起笔，房间外就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略带焦急的说话声：“二少爷，您走慢点，别急！”
下一刻，脚步声停了，房间的门被敲响，李谨言笑了。
来是谁，不用猜都知道。虚岁还不满五岁的楼二少被教养得极好，从常行事中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