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摇曳了下终于熄灭,“对你,我从不反悔。”呢喃隐去,冰冷的唇覆上,如羽毛般摩挲。
没有丝毫光亮的黑暗让我更加慌乱不知所从。
温和的声音带着些许不自然,似腼腆,“安桀,我想这么做很久了。”
席郗辰结束这个温柔似水的轻吻,拉着我吃力站起,苍白的手掌扶上破败的墙面。
“你,伤口”我有点迟疑地扶住他。
“对不起,是我吓到你了。”声音带着歉然,“我没事。”
“你还是先休息一下”
“不不用。”他压下闷咳,“我们必须尽快出去,你的身体受不了这里的环境。”
我抿嘴,心里有些五味陈杂,你的身体又能好多少
“中世纪的欧洲,这种密道”他掩嘴咳了一阵,费力道,“这种密道除了逃生使用,也常用来关押一些囚犯,所以会有一些岔路。”
他说这些是想让我安心还是只是想转移我的注意力而我发现自己竟然能心平气地听他说话,从来没有过的平静。
被困时总会觉得时间被无限延长,虽然应该还不到一天,却仿佛挨过了三天三夜无食无水的饥渴。我咬了咬下唇,一阵阵晕眩席卷而来,终究体力不支陷入黑暗。
口中先前的血腥味还未散去,一股咸腥的味道重新充斥而来,感觉到温热的液体被喂入口中,带着清冽的薄荷味道。
天空是灰暗的青色,雨的帘幕一层层遮挡看不清前路,突如其来的温暖与干爽,然后,醒来是雪白的天花板。
覆盖在我身上的黑色西装随着起身掉落,没有天空,没有天花板,进入眼帘的还是那斑驳的青石甬道和暧昧不明的火光。
刚才的一切好像是一个梦,也的确是一个梦。
席郗辰跪坐在旁边,眼中是不掩饰的焦忧,右手垂在身侧,替我拢发的左手伸到一半,尴尬地僵在半空,没了西装的遮掩,洁白的衬衫上那朵绛红的牡丹更清晰地呈现在我眼前。
不可否认他有张好看的皮相,棱角分明的脸,高挺的鼻梁,在后面的石壁上映出一个俊秀剪影,但那份俊秀中却又含着袛般的冷漠,圣不可侵犯。发现我的目不转睛,他侧过脸轻咳了一声,像做坏事被当场抓住的小孩,脸被火光映出一片微微的绯红。
chter27他胸口未经处理的伤口已经结痂,近乎黑色的嫣红再没有染开去。
一瞬间,脑中一片清澄忽然想到什么,醍醐灌顶,浑身冰凉。我竟然又一次像个傻瓜一样被这些虚假给欺骗怎么忘了呢,他是多么有城府的一个人,原来,我的感情都是让人拿来算计的
眼中的暖意瞬间退了个干干净净先前的无措还有那因他而来的柔软与忧心都迷乱地残留在悸动的尾音,现在却像成了我耻辱的笑话,疯狂嗤笑我的愚蠢。
席郗辰站起身,却仿佛晕眩般停滞了下,右手扶向石壁稳住身形,一缕血丝沿着石壁崎岖的纹路滑下。
“可以起来吗”他低头问我,扯起的笑容是一片温柔,放下的右手状似不经意擦过岩壁,把那血抹去。
“前面是酒窖出口的阶梯,但打开洞顶石板的开关损坏了。”声音渐渐弱下去,我不动声色听着,眼睑垂下遮去一切情愫。
他像在思考什么,“除非”却只单单吐出两个字。
出口是一个漆黑的楼道,狭小地让人忽视,这座极尽宽广古旧的暗道出口竟然会是在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但已已经所谓真假。
我站起来移步向那边走去,回头发现席郗辰落在了身后很远处掩胸闷咳,脚下有些虚浮。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