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迟到了,先走一步,您和您的小儿慢用。”
陈德明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心脏急速地做自由落体运动,安安,他终将要失去这个儿吗
他一拄桌子,也站起来“安安,就不能坐下来吃顿安生饭吗”
她盯着父亲,很坚定“不能”
“你还在恨爸爸,恨爸爸当年没有一碗水端平”
“我不恨您,也不怨您,您既没答应我,也没答应她,您很公正”
他微微喘了一气,心里略略一宽“然然当时太小了,不懂得分寸,做了一些伤害你的事,她昨天提起你,也有些过意不去,我会让她向你道歉的”
她冷冷地打断他“我只接受真心诚意的道歉,对于她的,免了”
陈德明只觉又有新的怒气呛在心,他用手一指,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安安”他怒气冲冲“你是姐姐,为什么不能大度点,然然比你小三岁,又是你亲生的妹妹,你应该多包容一些,杀不过
点地,你怎么越来越小肚
肠了呢,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
陈安的脸立时惨白惨白的,她不够大肚,她小肚肠
她突然之间很佩服母亲,亏她走得绝决,走得远远的,不然非得气死不可。
这是她的父亲,她怎么一时间不认识了似的。
她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她一颗心跳得起急,几乎要撞腔子弹跳出来。
“陈部长”她声色俱厉,眼角已出了泪“您够大度,您够光明磊落,您那么
陆丽萍,倒是早点娶了她过门啊,让世
见证一下你们伟大不渝的
,可您
嘛偷偷摸摸的,将陆丽萍母
一藏就是十几年。好嘛,可倒好,那些年您下放基层一走了之,
也成天忙得不见
影,而年幼的我却象个傻瓜一样,在家里接待您的妻子
儿,看陆氏母
在我的地盘招摇,您您瞒我瞒得好苦呵,苦
极了,合该董鹤芬和她
儿是傻瓜,天字一号的大蠢蛋那时,陈部长,您为什么不说我大度,我的小肚
肠完全遗传了您呐”
陈德明完全惊呆了,这些事,他不知道,完全不知,也没跟他提过。
他手脚冰凉,扑嗵又跌坐回椅子上,象极了老态龙钟的病。
良久,他才无力地叫了声“安安”,他想安抚儿,一直想给她一份厚重如山的父
,可是因为种种,一拖再拖,一直到现在。
“安安,是爸爸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的妈妈”
她哑声打断他“您别,小子承受不起,您是堂堂的陈部长,若要在清朝,您也算一品大元了,和绅那个官衔的都不及您,我哪里敢承受呢”
陈德明脸上充血,仿佛被扇了一
掌,全身的血
呼呼往上涌,直灌进脑海里,令他
晕目眩。
“安安”被儿一通奚落,不是不羞恼被下属拥戴惯了的,不管在办公桌还是饭桌,他一向志得意满。
陈安看着父亲,有些悲哀,她这是在什么,那么些年都忍过来了,为了逞一时
快,说这些做什么,又有什么用
今天她来赴宴的目的,说得堂皇点,她不想驳父亲的面子,另一层,她也想缓和父间的关系。
只是这结局,完全出意料,但也更加证明陆丽萍母
,仍是他们父
合好的障碍。
僵持中,门打开了,陆然如蝴蝶穿花拂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