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就回来了,喝了酒回来的,他觉得她应该在家脸上顶着几道伤疤,不找个地方藏起来,还敢到处丢现眼吗
可她真的不在家,他有些气恼。
还有些烦躁,就站在阳台上一直抽烟,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喉咙开始发疼,象粗砾的石子卡在那里然后他看到她白色的小车驶进院里,停下后半天没从车里出来,他怪,刚想着,要不要下楼去看看阄。
下一刻从车里下来两个,他仔细辨认了一下,心立刻沉了下去,他早就应该猜到了。
两个磨蹭了一阵子,好象难舍难离似的,过了好久才分开,他看到一个进了楼,另一个仍站在雨地里
绻缱他不禁哼了一声,有些不屑,早
嘛去了,还想学梁祝吗,有本事变蝴蝶啊
他就在黑暗里一直等着,等着她终于上来了,披着一件肥大的外套,没打彩的,仿佛有点魂不守舍,他更气了。
她低在包包里翻东西,那慢腾腾的动作,好象年纪一大把的
灯忽然灭了,但不影响他在暗夜里的视觉,他看到她愣怔了片刻。
灯再次亮了,她忽然转过身,冲了进来,“钟立维钟立维”她叫他哦。
那一刻,他突然激动起来,未曾有过的兴奋,意外之喜啊,她还是在乎他的
小时候他纵身跳下什刹海的那次,是她唯一一次为他焦急过。
这是第二次,难得,多少年赶上一回,实在难得。
他悄悄移近她,鬼魅一样,然后他捉住了她,狠狠亲下去
水哗哗地响,她的手指浸得泛了白,手背上条条青筋几乎冒了出来。
他觉得有些刺眼,这子,象她,沉稳而理智,越来越有律师范儿了;可又不太象她,搁别的时候,她早拿一顶机关枪把他突突了。
他一时吃不准。
“哎,小安子”他实在忍不住了,倾身过去,“什么时候新添的毛病,还有洁癖了”
她一皱眉,呛的味道袭过来,她直起了身子,甩了甩手,从毛巾架上抽了一条毛巾,慢慢擦着手上的水珠。
“你呢抽烟,喝酒,搓麻,哪样也不落下”她讽刺他。
他撇撇嘴,满不在乎地说“还有一样,玩,横竖我名声已经在外了,罪名够多了,不在乎多这一条,你也用不着不好意思提”
她立时怔了怔,机场那一幕又浮在眼前,她恨恨地将毛巾挂回架子上,“让开,我要出去”
他不但没让开,眉尖一扬,一只大手伸过来,反而拄在洗手台上,他俯身盯着她嫣红的唇瓣,笑嘻嘻的,但眼底处,却有点咄咄
的意味“晚上去哪里了,幽会老
儿了跑去跟姓乔的诉苦还是甜蜜了是不是还打算夜不归宿啊”
本就狭窄的洗手间,因他的闯而局促了些,尤其他堵在门
,几乎将她围困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