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向天花板,压根不知道自己在画些什么。
“这样不行,得把毛笔砍断些。”他丢掉毛笔,无奈叹气。
老鬼忍了许久,直到此时才发问,“你究竟想什么你不找
,在这里写写画画作甚”
“自然是绘制一个寻阵法,才好知道那
的确切方位啊”有姝用小爪子把毛笔滚到老鬼跟前,点了点脑袋,“帮我把笔杆砍掉,只留一个笔
,这样我好含在嘴里。”
老鬼捡起毛笔,不可思议地道,“你竟懂得门遁甲你不是大夫吗”
“我曾经得了一门道家传承,多少懂一些皮毛,否则你以为我用一根发如何找
”有姝偏着脑袋看他。
老鬼一面用风砍断笔杆,一面哂笑,“你不是鼻子很灵嘛,我还以为你要循着这根
发上的气味去找
呢。哪里想到你弄得如此玄乎。”
有姝嘴角抽了抽,“循着气味找也不知你是高看我了还是低看我了。若是那
离了京城,得找到何年何月”说话间,老鬼已把只剩三寸笔杆的毛笔递过来,他连忙叼住,沾了适量朱砂,在纸上画了一个寻
阵法,然后又画了一道烈火符。因嘴里的
水总会顺着笔
流淌,他画一阵停一阵,忙活了一个多时辰才算大功告成。
“好了,帮我把发卷进烈火符里,然后扔进阵法中心即可。”吐出笔
,他仰着脸去看老鬼。
老鬼掩嘴,背转身,肩膀不停耸动,也不知在些什么。有姝绕到他面前,重说一遍,他又背转身,继续耸肩膀,惹得有姝丈二和尚摸不着
脑。
“你咋了”他用爪子刨地,表略显不安。
噗嗤老鬼终于笑出声,指着他被朱砂染了一圈红胡子的嘴
,说道,“你赶紧出去洗洗吧,我看见你这副熊样就想笑。”
有姝脸颊涨红,所幸被毛发挡住才没露出窘态,连忙扭着小跑出去,找到一处积水,用爪子反复抓挠。等他洗
净再回来时,老鬼已把卷了
发的烈火符扔进阵法中,一团火焰腾空而起,慢慢化成白色烟灰在空中飘
,然后如游龙一般蜿蜒扭曲,形成一行大字淮州绛县李家村云来客栈。
“嘿,你这阵法好生异我原以为会显出那祖孙俩的影像,哪知竟是一个地址。这大约就是她们的藏身之处吧”老鬼围着阵法转圈。
“你猜得没错,原本显现的的确是发丝主的影像,要找出她在哪里,只能靠背景推断。我把阵法中的铭文反复修改完善,这才变成了地址。”有姝挺了挺小胸脯,表
很是骄傲。
老鬼又有些想笑,但在小狗清澈双眸的瞪视下只得憋回去。事不宜迟,一鬼一狗立刻去了码,几番探听,终于悄悄登上一艘前往淮州的货船,几经辗转到得绛县的李家村。此时已过了半月有余。
有姝饿了吃野果,渴了喝雨水,被主子养得圆滚滚的身体已消瘦的不成样子,皮毛更是沾满泥泞,一缕一缕黏在体表,看着狼狈极了。老鬼很是心疼,给他施了个障眼法,准备带他去云来客栈的厨房偷吃。他们刚钻进去,就见一名发花白,面容和蔼的老
正往锅里投掷各种
末,那些
末色彩斑斓,气味古怪,看着不似调料,倒像是。
“小花,你记住了,这些药的顺序一定不能出错,
了一种就丁点效用也没了。”她甫一开
,有姝与老鬼才发现一名小姑娘也站在灶台边,不过被她肥硕的身躯挡住了。
“我知道。等我长大了,我也要造好多好多的畜生,卖到财主家里就能赚很多钱,有了钱就能穿漂亮衣裳,住豪华宅院,还能有下伺候。”小花点
,脸上一派想往。
“我家小花真有出息”老笑呵呵地拍打孙
脑袋。
有姝与老鬼连忙躲进柴火堆,面面相觑。他们原以为妖是寄住在云来客栈,哪料此处竟是她开的。如此,这些年来她究竟暗害了多少旅客一
一鬼心中凛然,蜷缩在墙角连大气都不敢喘,好不容易等祖孙两出去了,才蹑手蹑脚地探
。
“走,去前面看看。”有姝顾不上饿了几天的肚子,立刻跑到前堂。
老并非所有
都会动手,那些住的比较近的、拖家带
的、财大势大的,首先就被剔除,剩下那些穷困潦倒、孑然一身、居无定所的游子才是目标。她主动把饭菜挨个儿送到客
房间,饭菜里既掺了毒
也掺了迷药,保管吃一
就晕死过去,等到半夜药效退了,再把变成畜生的
牵到牛棚里栓起来。
“今儿收成蛮好,竟造出五牛,一匹马。”小姑娘笑嘻嘻地点数。
“这造畜之术也是有迹可循的。一般况下,青壮年男子都会变成牛,
变成马,小孩则变成羊。一
牛可卖两贯,一匹马可卖一贯,羊顶多卖两百个铜板。”
“两贯钱就是两千个铜板,好多啊”小孩掰着指
,“那我
后只要青壮年男子,不要小孩了,
尚可,有皮相好的就造两个。”